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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至于说电灯照明,是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我今天就先从公社和生产大队修水力发电站的故事说起。从这些往事中,看出农村的男人们征服面的精神所在。这块土地薄瘠,人口稀少的偏僻农村,最大的长处之一,是水力资源丰富,天然的水浇地,加上农民同志勤劳勇敢不畏艰难精神,一方热土养育了一方人和他们的子孙后代。我下乡插队的第二年,在上级的号召下,公社和各生产大队掀起了大办包括兴修水力发电站的“社办”“五小”工业。我参加了公社组织的“二道川”提水引灌荒原的水利工程建设工作,而我的另一位插友西藏某和另一位知青参加了大队在东河坝修建的水力发电站。在他们与我的交谈中,我感受到了电站所处地理环境的险恶,修建工程的难度,更为他们不畏艰险,用所学到的电力知识,用男人的征服面精神,攻克一个又一个难关,和社员干群一起,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他们还向我说起一位叫张维生的大队主任,那是一个四十岁年龄出头的方脸汉子,为了建设电站,不仅将办公室搬到施工现场,而且连吃住都在建设工地,饿了啃一口“刀把子”(当地称一种叫形似馒头的食物),渴了喝一口大河里的流水……他硬是用不屈不挠的征服面精神,和大家一起奋斗,坚持到水力发电站修好,为当地人民造福一方。后来这位老主任得了胃癌病,不幸去世。我和社员同志参加了他的葬礼,瞧着他消瘦的脸庞和凹陷得眼眶,心中悲痛之情油然升起:他是累死的,他的病就是因劳累而起,我们失去了一位顶天立地具有男人征服面大无畏精神的战友和好兄弟,他是我为之动容大放悲声的男子汉之一。

我自己身上也有着男人的征服面。回想自己大半人生的历程,颇有几件征服面方面的故事,值得称道,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刻苦努力三五载,思想学问齐长进。

1978年,我离开为之奋斗,洒下我热汗和泪水,与之朝夕相处了整整十年的农村农民朋友们,工作调动到了中国第一个石油基地城市——玉门油城,继续我的教书育人工作。次年,中共中央,在邓小平同志的主持下,召开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制定了改革开放,搞活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方针政策,翻开了中国历史的新的一页。同时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教育从娃娃抓起”,形成了新时期最紧迫的战略和首要任务。新形势新任务,为我这个失去上大学机会的学子,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机遇和条件。在农村教学的时候,因为师资力量缺少,失去了第一次参加高考的机会。恢复高考制度的第二年,因为报名考点工作人员的工作疏忽,阴错阳差,将我报考的文科类考试项目,误写成理科考试科目,致使我来不及调换考试思路,乃至匆忙应试,最后落得“名落孙山”的下场,熄灭了正规报考进入大学的梦想。面对不公,我并不气馁,在当时支持我们继续深造学习的学校领导鼓励下,我与学校几位年轻教师,报名参加了开门办学的中央广播电视大学的入学考试,并一举成功,进入了没有围墙的“电大”学校学习。现在,有许多年轻人难以想象到,若不是我的坚定的“征服面”精神使然,我是很难取得今后大学语文类专科学历和文凭,今天也就很难写出我自己的关于“征服面”方面的故事和深刻体会。你道是为什么?我的“电大”学习,是不脱产的学习,即,一面坚持正常的教学工作,一面利用“电大”学校指定的时间,在工作间隙中去参加大学科目的学习和研讨。从1982年开始,到1985年,整整三年时间,我奔波在任教的学校,进行教书育人做好学生政治思想转变的工作;奔走于学习大学科目的“电大”学校;还要和妻子共同担负抚养教育女儿的义务和责任,等等。公共场所少了我的踪迹,我更多的是将自己“躲藏”在人烟罕至的地方。玉门市有一块叫“青年林”的地方,是我常光顾的地方,那里安静,少噪音,但却蚊虫繁衍,我为了征服学习这道难关,攀登知识高峰,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挨了蚊虫多少咬噬……最后,我成功了,我不仅坚持学完三年的大学专科学业知识,而且在政治思想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光荣地被批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组织,实现了我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的宏伟目标的夙愿。在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我是一个有着强烈进取精神的人,不仅担任正常的教学工作,而且还担任学生政治思想和学习工作的班主任。在政治上,我积极要求进步,用自己的行动,按中共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积极努力要求加入中国共产党组织。还有值得一提的是,我上述成绩的取得,还要感谢的三位领导和挚友:他们,一位是已故的何承祖同志;一位是现在兰州的马昕同志;还有一位是陈昌友老师(以后离开玉门市,再未有他的消息)。是他们以满腔的热情和无私的帮助,成就了我上大学梦想的实现,这些,至今仍令我,深深感激他们。

叶落归根回都市,征得多方齐相助。我在甘肃河西地区工作了整整21年,是我的整个人生,最年富力强的大好时光。为了我的第二故乡的建设,我挥洒了热血和汗水,先后从事过教书育人工作,在落实知识分子政策的时候,我又被充实到国家机关,从事人事组织和党员教育工作。我的成绩取得,一要感谢党的培养教育,二要牢记是各级领导对我栽培和慧眼识真的青睐。在进入中年以后,由于父母亲年老体衰,我产生叶落归根,回到我下乡插队前所在的省城都市的念头,并工作调动成功,是得力征得多方领导和同志的支持和相助的结果。我的根据是:在我接到商调去中原油田工作的时候,是玉门市委工作的我的同学周嘉林和我在玉门四中教书时候的校长、当时任玉门市委组织部长马昕等同志的“尊重人才”的举动,挽留我继续为玉门人民作贡献。他们做好这件事情,也是稳定了一批像我一样由玉门市自己培养的大学生,“人才”不被流失。以后,又是马昕和周嘉林等同志,考虑到我的家庭情况和本人的实际困难,在我申请提出要回省城的工作调动时候,他们积极通过组织手段,并说服当时的玉门市委主要负责同志,批准我的工作调动请求,使得我工作调动问题,得到圆满完成。以后又是马昕同志,他亲写书信致意他的大学时候同学,在我的工作调动问题和具体安置上助一臂之力,其情其意,令我感激不尽。世上好人多,也是我的机缘巧。在我往兰州工作调动的时候,又有我上高中时候的好友郝成文同志,及下乡插队时候的插友何剑飞等同志的鼎力相助,他们,或是想方设法从进兰州的指标中挤出名额,解决我的工作调动困难;或是全力以赴奔走有关单位和部门,安排适合我从事的具体工作。他们的所作所为,使我的“男人的征服面”精神大长。由此产生的效力,则是在我的工作调动成功以后,一月之后,又以解决夫妻分居理由,在玉门市有关领导的关注下,将我爱人工作也调动到省城某教育单位。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至于说,我的出一本书的愿望实现,更是体现我的“男人的征服面”精神的一面镜子。想我在上初中时候,就有将来当一位作家的理想使然,并由此而特别喜欢语文课和历史地理课的学习,也格外尊重知识渊博的老师和同学;以后“上山下乡”在农村接受农民同志的再教育,用写日记的方式,将农村中的好人好事及人们思想中的闪光点和产生的原因记录下来,为我今后的写作,提供了第一手真实素材。在我的以后的能将—情海轶事》,及即将出版发行的姊妹篇—桑榆情》的面世,无疑它们是提供最原始的基础,和产生原动力的主要原因之一。从我出书愿望得以实现,我深深感受到,作为男人,不仅要有伟大而崇高的理想,而且还要有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而进行不屈不挠的征服面精神,就像电影—好兵帅克》中,主人公所说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样,如此诠释一斑。

在—男人的“面面”观》文章写作即将结束之际,我还是要大声疾呼,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男人们,虽然说没有政治包袱,也少轰轰烈烈的光辉业绩,但我们男人的血肉肌体,决定了我们的“温柔面”、“英雄面”、“孤独面”、“领袖面”、童心面和征服面等的温馨和豪壮,我们应为此而感到自豪和骄傲。

我们也豪情满怀地说道,做一个男人真好!

丁亥年重阳节纪实

重阳节,又名老人节。这是中国人为老人们专门给予的喜庆节日。

丁亥年的重阳节到来了。

我是第一次名正言顺过老人自己的节日,那是缘自我从2007年,才正式加入老年朋友的行列,并成为其中光荣一员。感触颇深。

在兴奋之际,我未忘撰文记之。

老人节的称谓的来历,源远流长。而像其他老年同志欢度老人节,老同志过老人节,真正引起我的注意和羡慕,则是从我提前离开工作岗位以后的事了。究其原因有二:一是上班时候,自己年轻(或中年),忙于工作和养家糊口奔波,对年龄老化问题,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更不要说和自己上挂下联起来,这是其一;二是从组织宣布自己离开工作岗位那天起,因为还未到法定的退休年龄,也就无法和老人重阳节结缘。

有一件事情,对我印象极深。那是组织宣布和我一样年龄的一作者和张根玉等老同志在一起批同志提前离岗。特定的历史时期,特定的环境氛围。适逢又到了每月发放工资的日子,我们这批人,不明确是在单位财务上领取生活费(上班时候在单位财务领取生活费),还是到负责离退休老干部工作处兑现月工资?过了一段时间,才听他人说,是在单位老干部处领取每月生活费。当我满怀希望,前去找负责发放老同志工资的某年轻干事同志,他是给我发放了工资,但也追加了一句话:“我这是为你们(指提前离岗者)代劳的。”说者无心,听此话的我,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酸甜苦辣涩瓶子,滋味难受极了。工作了几十年,为了响应组织号召,提前离开工作岗位。心里本来就不平衡,深感内疚和不安。现在这位政策水平不高的年轻同志的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却是触动了我大脑神经最敏感的部位。那件事情的发生,让我闷闷不乐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现在仍记忆犹新呢!

以后单位又一次举办老年节的庆祝活动。单位上对这次活动很重视,组织老同志,要去较远的一个具有文化气息和底蕴的景观地方庆贺。单位还张贴“通知”,言明“离岗”同志也可报名参加此次活动。由于前车之鉴,我对此次活动的参加,抱持重态度。从我心底深处十分渴望能亲临其境,参加游览祖国佛教圣地的活动,以满足自己自小喜爱历史和考古的心愿。

鉴于上述原因,我小心翼翼地找到和我有同窗之谊,现在是单位主持老干部管理工作的某负责同志,征求他的意见,表述我欲参加此次老人节庆祝活动的意愿。他的一句“这是离退休同志参加的活动”,使我茅塞顿开,我接受第一次年轻干事同志回敬的“代劳”答复教训,违心地放弃了这次参加老人重阳节的庆祝活动,深为感到遗憾。

事后,那位负责同志还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没有参加活动呀?”我只好搪塞言道:“我突然有急事,临时改变主意了。”此话一出,连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心里犹如油煎般地难受,强忍使自己眼泪不要流出,借故与那位同窗好友匆匆话别。

丁亥年,我接到单位正式批准退休通知。适逢中共中央召开17次代表大会前夜,“坚持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将作为全党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强国的一项重要治国方略和国策。在喜迎党的“十七大”胜利召开之前,单位为老同志举办了“第二届老年同志运动会”。单位上负责离退休同志管理工作,又换了一位年富力强同志。新形势下,新同志主持工作,工作大有起色。这次也是在异地举办的老同志运动会,组织准备工作超前,安置年老同志起居饮食工作细致入微。参加了此次活动的同志普遍赞声一片。因人而异,是这次活动的一个特点。就以安排老同志住宿一事来讲,合理安排,对于年事已高的同志,特殊照顾,让他们真正感受到“宾至如归”的舒适和温馨。这次活动,我因为母亲生病住院需要陪护照顾,而未能成行。事后一位参加此次活动的老同志对我说起举办活动的情况,现出喜形于色表情,可见一斑。尤其是他喜气洋洋地对我说:“你没有参加,都为你安排住宿了。”听君一席话,我感激之情油然而生。现在关心老龄化问题,对老同志关心爱护,已细致入微到每一个细节中去。在老同志情感世界深处,由衷感到满足和欣慰。上述事实,就是我不惜费笔墨而大加渲染的目的之一缘故。

丁亥年,我60周岁,由原来编外的准老人,成为名正言顺的老人。也就顺理成章过老人的“重阳节”。重阳节来临之前,我牵心挂肚的女儿婚事大功告成,在我和家人来说,完成了人生道路上又一个里程碑。且不说女儿欢天喜地与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对于养育她成人成才的我和家人们又是一个最好的慰藉。

喜事连台。历来对老年工作重视,又细致入微、设身处地做好离退休老同志各项工作的单位领导,一如既往对丁亥年的“重阳节”格外投入了人力和财力。这样做正是体现了党的“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的思想理念,在新形势下,所赋予的历史使命使然。

丁亥年“重阳节”的来临,无疑又给老同志们相聚提供了得天独厚重逢和相互致意的机会及场所。我身临其中,其乐无穷,也有许多感慨和人生感悟。特将感受颇深的几件事记录下来,以让读者和朋友们与我共同分享快乐与友情。

一位时间较长,未曾与我谋面的老同志,大家久别重逢,心情逐浪高。相互寒暄问候之后,他话题转到对我所著,一本叫—情海轶事》的书上来,评价和因它而起,产生情感共鸣的无限感慨。他是这样说道:“你在‘母爱轨迹’一文中,提到母亲为能给买一双‘回力牌’胶鞋,从全家不宽绰的生活费中扣抠,还要加上其他劳动收入,才能实现。使我不由得想起了我母亲的母爱;也想起了那个年代,咱们这一代人的情感和思想的单纯,及对物资追求奢望的简单。感谢你道出了咱们这一代人的情感和品位啊!”听君一席话,我为能在进入老年行列,欢度重阳节之际,能用我的微薄之力,为社会,为老同志在情感世界上,增加健康情调而感到欢欣鼓舞和完成使命后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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