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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山河岁月(1)

很久之前的事

文/杨鑫

开学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班上组织了班干竞选(令底老师失望的是班长没有变成王悦或是其他女生,我以高票连任),之后我们班又集体参加了一年一度的市作文竞赛,不久又有广播操比赛(我们班全年级第一!)以及运动会……事件一件接着一件,似乎永远忙不完。这些日子还真得谢谢我们的王副班长,不管有什么班级事务,她总是一样的积极。每次出板报总是她动手,我动口;每次要填表总是我去取,她来填,我再送给老师……这些天我说“谢谢”都快把嘴皮给说破了。有时我会产生一种错觉——她才是正班长,而我不过是副手。然而,唯一让我看不惯的是,她总是瞧不起马顺、小可那些所谓的“问题少年”兼我最要好的玩伴。这一点她和班主任很像。

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活动,两个星期后,学校又要举行“校园文化艺术节”。唉,最近我总是感觉头疼得历害。“节”,真是好笑,大概只有校长才会这么想——没准王悦也会这么想。

接到通知的那个下午,我在班会上做了五分钟的发言,说了一大堆“这次活动的意义”之类的废话(班主任让说的),结果没有响应。

虽说暗地不知骂了姓底的多少回,但一到关键时候,还得请她出马。

“我很佩服我们班干,班上的事从来没有推卸过(不是没有,只是没办法),学校举办这次艺术节(声音开始变响)就是要给大家一个表现自己的舞台,啊?怎么没人站出来呢?为班级出点力舍不得吗(开始唾沫横飞)?我们班同学啊,一个字,太懒惰,太没有责任心(同学们原谅她,数学老师也不会原谅她的)。我们的班级啊(开始感慨)哪像个初中的班级,大家好像上小学的孩子。那些男生平时不是很神气吗?你看你们一个个,马顺还有那个小可,上自习课的样子……(脏话省略)”——总之,班主任越说脸越红,我有点担心她的血液会一下子胀破皮肤,喷涌出来。

结果还是没人响应。

唉,看来这事儿又得我和王悦去做了。我一直认为那帮哥们儿很铁,可有事找到他们时一个个都像蒸发了一样。而王悦,那一板一眼的家伙想不到还能找到三个女生。更想不到的是,王悦的妈妈居然是高中的艺术老师,并且王悦说服了她找人帮我们。

不久,我们班的节目舞剧,《罗密欧与朱莉叶》出炉了。也真够疯狂的,居然让几个初一的学生演剧,还是爱情戏。我自然是要扮演那个英雄了——只有我一个男生嘛,舞剧是王悦她妈排的。朱莉叶也就顺理成章地由王悦演了。“可这绝对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总是这样对那些爱管闲事的人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是这么说,可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演舞剧,心里难免还是有点小得意的(和王悦一点关系也没有,尽管男生们总是这么议论)。

那个周末,我没能去“五里铺”。一是马顺没有约我,二是要和那些女生排练舞剧。

教我们舞剧的是一个高中生。王悦说她是考艺术系的,学习自然不是很紧张,便来帮帮我们。大概艺术系的都是美女吧——黑而细的眉,闪烁如水晶般的眼球,以及纤细高挑的身材,全身透露出一股令人肃然的气质。她让我们叫她“小梁”。

“故事发生在中世纪的欧洲……故事发生在中世纪的欧洲……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听得一个劲儿地点头。

那天仅仅是听故事,仅仅。之后回家。突然有一种无缘无故的失落。那种感觉轻飘飘的,像秋天焚烧秸秆时漫天的浓烟,充斥双眼,让人禁不住要落泪——可又实在找不到落泪的理由,仅仅有三两滴清液顺着脸颊缓缓往下翻滚。书上说,当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落泪时,十有八九是由于寂寞。大概吧,在别的男生眼中我一定很快乐,整天和那些女生混在一起,打成一片,我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到我身后那些已经、正在、或者将要指向我的食指和一大堆流言蜚语。我都知道,可我又不愿回头,甚至不敢回头,因为我不愿看到,害怕看到那些人是马顺、孙小满,或是其他我最要好的朋友。此时,我原先的那些“小得意”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只剩下路旁挺立着的一根又一根电线杆。一根又一根通向远方,看不到尽头,不为什么,那些电线杆原本就立在那里。一如我的眼泪,我的寂寞;一如手中这五六张台词,今天必须把它背掉,既然你答应了,既然你是班长,尽管你有一万个不愿意,尽管你有一万个尽管。

回到家,吃完晚饭,天已经很黑了。我倒在床上,一会儿就入梦了。我什么都没想,只是恣意地合上眼帘。因为事情太多太纷繁,人的气力也有限,有时放自已一马是多么明智而又重要啊。

第二天上课时有些心不在焉,看到前排的人离开才发觉已经放学了。于是我缓缓地把书一本一本、整整齐齐地放进书包。往常每到这个时候,马顺总会屁颠屁颠地走来,然后把胳膊架在我左臂上,一起离开。而今天,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早已空空如也。我拉上拉链,把书包从堂板里抽出,然后重重地砸在了课桌上。

空气一阵猛然地震动,之后,教室里一下子变得出奇的安静,可以清楚地听到清而薄的阳光落在地上砸碎的声音,尘土缓缓沉降时心脏压抑着缓缓跳动的声音,以及血液在血管里越流越慢近乎停止的声音。一股气深深地吸入鼻孔,之后缓缓地流出。

我背上书包准备离开,校园里便响起了那首歌——“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静静的湖水……”舒缓的曲调,宁静里透露出一丝忧伤。每天放学后,学校里便会响起这首曲子,并且顺便提醒你一些快要遗忘的事儿——音乐课上,马顺搞怪的话;英语课上,班主任发火时唾沫横飞的样子……不禁想起苗同利的一首小诗,题目是《三月,一出口就化了》:

三月,积雪化掉最后一行脚印羊群把一条小路引进树林路,站起来是羊群走着是羊群三月,化得只剩下山坡,草地,羊群只剩下我和云朵了……我猛然想起了舞剧的事儿,便背上书包,关上门,奔向四楼。

“对不起,来晚了。”我到了事先约好的地方,发现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人到齐了就开始吧。”小梁看上去一点儿也不介意,“先教一下女生的动作。”

我把书包放下,从空旷的教室角落搬来一张椅子,坐着看她们练习。教室前方墙壁上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中央是舞蹈的人和教舞蹈的老师,而我映在镜子的角落里像报纸右下角的小广告。

王悦的动作与别人不同,看得出是舞剧竭力烘托的对象。到底是艺术老师的女儿,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简洁,利落而又不乏柔美,眼神或凝固,或尖锐,或深情,或绝望。在乐声里,她似乎是一片落叶——飘浮、旋转、奋起、滑翔又坠落。

我顿时感到她的身体在感情的支配下缓缓地流动,又慢慢地积聚,越发得汹涌,冲垮大堤,奔涌而下,之后又在一片一望无垠的大海里变得平静,只剩下海鸟在水面上留下的一圈圈“脚印”……女生学得很快,今天的任务十分钟便完成了。小梁让她们先去练习,然后来教我一些动作。那种奇怪的感觉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一个大个头男生,前面是一个孩子模样的女老师,再前面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是女老师俊俏的脸和男孩子笨拙的动作。出胳膊,伸腿,像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突然启动的样子,似乎可以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

实在是不适应用身体讲话,更不用提用身体唱歌了。一个动作,反复看了十多遍才有些明白什么时候该出哪只脚,该收回哪只脚。小梁很耐心地一遍遍重复着那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一旁的女生已经等了好久,动作大概也复习了许多遍。我从镜子分明可以看到“好笨”二字写在她们脸上,还有两个感叹号。想到这里,我便更不自在了,感觉胳膊像木棍一样,僵直地摆来摆去。其实并非真的做不好,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就这样,小梁的耐心最终起到了不错的效果,大家也可以在天不是太黑时回家了。临走时,小梁嘱咐我们多练练,尽量使身体舒展。她说,明天要配合音乐整体练习。

时间过得好快,一句话的功夫又放学了。

那天,我没有迟到,大家一起去了四楼。只是她们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的,没有人会留意到我——挨着墙角走着。

“今天大家要一起练习了,动作都还记得吧?”小梁依旧以她一贯的语速,优雅地说着,“一起练习时除了动作要到位外,还得注意自己的位置。犹为重要的是,一定要全情地投入,把你们对剧本的理解,用你们的神态,特别是眼睛表现出来”。

话刚说了一半,那边的女生便头靠着头小声议论起来。周围没有男生,不然我也会这么做的。“投入?”怎么投入?还有“眼睛”,我最怕的就是和人对视。

和马顺说话时,他只要一瞪眼,我便浑身不自在,况且他还是个男生……算了,硬着头皮演吧。都到这地步了,总不能撒手不干吧。

就这样,美妙的乐声响起,轻盈而跳跃。我上前一步,转身,和王悦正好面对面。我突然觉得有些紧张,但想到小梁的话,还是努力不把头低下,但眼睛却紧紧盯着她T恤上的第一个钮扣。

“王磊,”小梁把音乐关掉。“注意眼睛,要投入,你不是王磊,你是罗密欧。你要深情地望着朱莉叶,深情一点。继续啊。”

音乐再次响起。罗密欧与朱莉叶在一段舒缓的乐声中停下了旋转的脚步,彼此望着。朱莉叶微微皱着眉,黑而大的瞳仁闪烁着,凝望着罗密欧。罗密欧也同样深情地望着朱莉叶,而且目光更加迷离,真诚里透着淡蓝色的忧伤,无奈、苦楚、不舍充斥眉目……“很好!”小梁看上去欣喜并略带一丝惊讶。其实并没有什么,我仅仅是在和王悦对视而又不知所措时灵机一动,把双眼的焦点放在了她瞳孔的正前方少许,连我自己也想不到,竟会有这样好的效果。

回家这一路上,我踏着夕阳的余辉,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和期待。一切都是那样美妙,美妙得有些不真实,美妙得使人有些心慌,使人觉得遗忘了什么,一些人或者一些地方。还好,我的感觉一向是不可靠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竭力不让人发觉它的流逝 ,没有几天就要彩排了,过去的日子里,我们把每一个场景演练了无数遍。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表现得无可挑剔。然而唯独最后一幕总是无法表现出那种想像中的艺术效果。

最后一幕,朱莉叶站在罗密欧对面深情地望着他。罗密欧张开双臂,同时,朱莉叶踩着碎步走向罗密欧,当她走到距罗密欧三四米处时灯灭,拉幕。

小梁这样评价我的动作:僵硬,不舒服,不自然;她又这样评价王悦的动作:动作基本到位,但还是不够协调,没有把女主人公丰富的情感完整地表现出来。于是小梁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我们在练习时做真正的拥抱,我一听,立刻傻了。我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王悦,估计她也傻了……音乐播放到最末。朱丽叶和罗密欧彼此对视着,一个目光深情,一个神色迷离。罗密欧该张开双臂了,可他迟迟没有这样做。朱丽叶看到罗密欧木讷的样子,脚步地停住了——一切都停住了,只有音乐缓缓地流着,直到结束。

大家都很尴尬,无论是我,王悦,还是小梁。一段沉默宣告了小梁“大胆的决定”的错误。“呵呵,开玩笑啦。”小梁的语气有些自嘲,“干吗这么紧张?没真让你们拥抱,只是想个办法帮你们找找感觉。”就这样,沉默操控了那个傍晚余下的时间。扭动,旋转,仅仅如此,再有便是小梁时不时地说出一些冷场的话。每一个人一丝不苟地完成着每一个动作,整个过程仿佛是被音乐拿捏的木偶……我有时会偷偷地瞥一眼一旁的王悦——她神情专注,一成不变,专注到沉溺,只是脚步有些拖沓,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又无力挣脱一样。她身上宽松的白色T恤此时倒像是一把沉重的枷锁。

当钢琴唱完了最后一段的最后一个休止符,我本能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背上角落里沉沉的书包离开。我用力蹬踏着楼梯台阶,发出一串急促的声响,并把自己搅得心绪不宁。

“高兴一些嘛!”王悦跟着我下了楼,说。

“嗯。”我一边回答一边点头,蓦地心里一阵感动。其实我明白她和我一般压抑,却还这样宽慰我。于是我由衷地说了声:“谢了。”然后微微扬起了嘴角。于是,她同样还给我一个微笑,好像在说:“加油!”我心中不由得淌过一股暖流。

有时,上帝真的很懒,不爱像打理他的后花园那样精心浇灌这个世界,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趋于平静。然而,要是他一时兴起也会掀起几阵波澜,为那些因觉得生活枯索而快要冬眠的人们醒醒瞌睡。比如我吧——还是不“比如”吧,总之几个小时后,就要彩排了,第二天就要正式演出……上台前几分钟,心突然跳得厉害,厕所也去了两三次。我拿着台词,看了又看——然后慌慌张张地上台了。当我稍稍把心平静下来时,音乐居然放错了。于是我,还有那些女生便尴尬地站在舞台上,干等了五分钟。当时我的脑子里简直是一锅烂粥,腿也有些站不稳,心里顿时闪过了一些不祥的预感。“我的第六感一直不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音乐响起,我有些僵直但很稳健地迈出了第一步,同时王悦完美地完成了第一个半转身。一下子,我心慌的感觉便荡然无存了。

这次彩排真是太美妙了。每一个人,主角或是配角都是那样无可挑剔。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我觉得自己真的是罗密欧,而眼前的真的是朱丽叶。当朱丽叶那白色而又宽松的T恤从我身前飘过时,真的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我”和朱丽叶的身子是一体的。当彼此接近时,她的身体向我这边微倾,我的身体也向她那边微倾,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而这种感觉是练习时从来不曾有过的。

“这次第一名,你们拿定了。”大家都这么说,而我听了只是浅浅地笑。

“请欣赏二胡独奏《赛马》;舞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准备。”报幕员刚刚说完,便有人递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加油,我伟大的罗密欧!”我没有带笔,不好回给她(王悦),但心里是说不出的愉快和温暖。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甚至比想象中的还要完美。当“我”和朱丽叶对视时,分明可以看到对面那个人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如水晶一般。渐渐的,我发觉自己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薄纱……音乐放到了最末,朱莉叶站在罗密欧对面深情地望着他。罗密欧张开双臂,同时,朱莉叶踩着碎步奔向罗密欧。在距罗密欧三四米处时,灯灭了,拉幕了。朱丽叶该停下了,可……我只是木讷地伸展着双臂,看着一个泪眼盈眶的女孩扑入了我的怀中……我的手臂依旧保持着那个舞剧结束时的动作。我脑子里一片混沌,也顾不得那几滴兀自滚下的热泪。我也搞不清楚这眼泪到底是我流的,还是罗密欧流的。但可以明确的是,我们相拥那一刹那的心动是出自我的,那种心弦被拨动的感觉真真切切。而这一切都由不得我去细细地体味,因为我们要在掌声停下后不久离开舞台。

那一天,我是和马顺一起回家的,他很开心,因为在物理单元测试中他考了一个令老师匪夷所思的全班第一,而且是满分!显然,我更加开心。那天,我是连蹦带跳地回家的,我觉得书包从来没有这样轻过。这倒应了我的那句诗了:“还是身体最坦诚。它告诉我,最轻盈的是汗水,最沉重的是空虚。”然而,透过轻盈,我又隐隐约约地觉察到了一种很奇妙的感情——细腻得像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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