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收租的日子,叶良到街上雇了几个会武功的人后,就领着一帮人去收租了。
收租的那条街,叫西宁街,这条街并不繁华,但也不是说很穷。
叶良边走边和他们道:“一会儿你们就见我行事,我要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我就不信,这租金我要不回来了。”
叶良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身后还跟了一群男的,旁边的百姓见了,都觉得有趣。
其中有一人道:“那不是叶良吗,每月都来收租那个。也不知今天来收租,能不能成。”
“欸,你们看他后面还跟着一群人呢。”
“真的,也不知她带这么多人是干啥,你们说会不会是去打架。”
一人说道百人跟。从刚开始的几个人,到后来的百余人,这场面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叶良也不在意有多少人跟着,又或者是有多少人去看热闹,笑话。反正只要租金能要回来就好了。
并且这么多人跟着,也不是坏事。
叶良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宋家,她朝其中一个属下看一下,那属下就知道要干什么,他上前去敲门。
敲几下,大门开了,从里头探出一个头,那家丁看几下后又把门给关上了。
属下朝叶良看去,叶良示意他回来等着。
家丁慌慌张张跑进院中,在一处房门前停下,“老爷,叶良来了。”
宋老爷刚要出声,就被宋夫人抢先,“来就来呗,你就告诉她,我们没钱,穷。”
“可……”家丁欲言又止。
“可什么,你不知道我和老爷有事吗。”宋夫人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可这次不只是叶良一个人,还有好多百姓,我怕若是这样说了,那些百姓会说闲话。”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就告诉叶良,让她在外面稍等一会,我稍后就去。”宋夫人颇不耐烦的说道。
“是。”
宋夫人起身穿衣服,一遍穿,一遍道:“那个贱人,一大清早就来,可真是晦气。”
“好了,别生气。”宋老爷不紧不慢的说道,手也不安分的又探向宋夫人衣服里,摸来摸去。
宋夫人因为叶良来,心下有些气恼,连带着宋老爷也看着不顺眼,厉声道:“行了,摸什么摸,没听见下人说叶良来了,外面还有好多人。一会儿你就在屋里给我装病,我出去对付她。”
宋夫人穿好衣服起来,又让丫鬟梳妆。
等了半个时辰,宋夫人才从宋府出来。
一开门,她看到门外站了一群人,有些呆滞,然后缓缓走来,装出一副可怜样:“叶姑娘,我知道今个儿你是来收租金的,原本我也打算将以往的钱都给你,可实在是不巧得很,我家老爷前几天身体抱恙,掉到河里,感染了风寒,这不,家里的钱又都给我家老爷请大夫去了,这几天折腾下了,我们家好不容易存的钱又都花光了。你看要不这样,下个月我在给你。”
叶良冷眼瞧她,这夫人今天穿的倒是破旧,怕是故意做出这副仪容。真是可恶至极。“下月复下月,下月何其多。我怕你下月还是找理由不肯还吧。”
宋夫人一听,又哭泣起来:“叶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真有事。叶姑娘可是冤枉我了啊。”她拿手帕拭泪,模样十分可怜。
其实抛开别的,这宋夫人确实长的标致,别看她三十多岁,保养的可不赖。她这一哭,老百姓中那些男人可就不忍起来了。
“宋夫人,宋老爷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还是老样子,一见风,就咳个不停,我都急坏了。”
叶良瞧着她,嘴角向扬:“是吗,要不要我给你请城中最好的大夫给宋老爷瞧上一瞧,毕竟你们也是我的房客,我理应为你做些什么。”
宋夫人一听,当下有点心慌,急忙说道:“不用麻烦叶姑娘了,我请的有。”
叶良朝属下使一眼色,那属下急忙跑去请大夫。
叶良笑道:“不麻烦。我们先等会,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不急,慢慢来。”这话,在宋夫人听来,总感觉有另一层意思。
宋夫人打量这叶良,发现她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大概就是不在那么好欺负了,现在的叶良看起来硬气十足。
一柱香的时间,下人把大夫请来了,叶良欲领着大夫进宋府。
宋夫人左右阻挡,但还是没有阻挡住,让叶良进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院中假山假水,桌子上还放有青花瓷具,叶良不经意道:“宋夫人家的院子布置的可真好看,想必是花了不少钱吧。”
跟来的百姓个个伸着头往里瞧,有人见了,夸赞道:“你看着景色,可真好看,都跟真的一样。”
“可不是,我猜这一定很大手笔。”
“对了,对了,宋夫人不是说她家没多少钱吗,你猜她是不是将钱花到这了。”
宋夫人紧张的有点冒虚汗,一想到要是被拆穿了,那宋家的大大小小面子往哪搁,背地里,人家指不定怎么说着她的脊梁骨说闲话。宋夫人当下解释道:“这些都是我们家老爷找他的朋友低价买的,值不了多少钱。”
叶良“哦”一声,“再低价买,也应当值你们一个月的房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