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去想必吃了不少苦吧?”
“其实还好,只是与人发生了一点争执。”
“你长大了,只是说谎的技术还差些火候。”
他笑着看着万星罡。
“你这次出去,同时带回来了碧落黄泉和化蝶草,岂是只是与别人发生了一点争执就能办到的?我不敢想象这次你出去遇到了多大的危险,更不敢想象万家在接下来还会面对什么样的敌人。”
“未来会怎样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最主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如果万家真的走向了灭亡,那么到时候我不会和万家共存亡,因为那样做没有意义,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谈论家族的兴衰存亡,二叔,您呢?”
万明辉一愣,现在的万星罡给他的感觉很是陌生。
他又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万星罡,过了很久才点头。
“其他人若敢这样在我面前说,我当场打断他的腿,但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寄予你的很大的期望,其实不只是我,家族中大半的人都寄予你很大的期望,我还一直担心你会意气用事,现在看来我放心了,万家有我,并且还有你,万家会越来越好。”
两人相顾一笑,一时无言,这是他们所期望的。
但是这个期望需要时间和机会,如果给他们时间和机会,那么他们都相信万家一定会变强。
当夜,万星罡就从枯井进入了祠堂下的洞室内。
在那间宽敞的洞室的左右两侧又凿出了两间洞室,还配带了厚重的石门。
这段时间,万明辉除了在那截枯木下面,就是到这个地方来修炼,另一间洞室是为万星罡准备的。
各自进了一间洞室,万星罡从怀里掏出那瓶碧落黄泉的毒液。
想了想就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把碧落黄泉的毒液小心翼翼的滴了一滴在伤口上。
一股剧痛传来,同时手臂上就像是被黑色的蛛丝覆盖,然后快速的向心脏部位蔓延。
万星罡握紧双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脉络被压制,运行原力的速度也变得迟缓。
同时还有一股巨大的灵力在自己的体内四处冲撞。
几息过后正当他想把自体内的毒血排出体外时疼痛感完全消失,手臂上的伤口也愈合了。
他并未感觉身体有任何的异样,扒开胸口的衣服一看,那个绿色印记显现的出来。
犹如春雷过后,刚吐出来的嫩芽,绿意盎然。
万星罡再次在手臂上划开了一道伤口,这次滴入了两滴碧落黄泉。
又是一阵锥心的疼痛传来,几息过后疼痛消失,万星罡伤口再次恢复。
三滴,四滴,五滴,到后来万星罡已经完全麻木了,连最初的疼痛感都没有了。
这次他干脆试着在嘴里滴了两滴碧落黄泉毒液。
感觉效果和滴进伤口的效果一样,然后是三滴,四滴,五滴。
到最后索性干脆把一瓶全部倒进嘴里,两口便吞进了肚子。
打了一个嗝,把瓶子往旁边一扔。
刚想要动,就感觉头昏脑胀心,昏昏沉沉的,强打着精神也不起作用。
心道糟糕,然后扑通一下子就扑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醒来,感觉神清气爽,伸了伸懒腰,全身噼啪作响。
推开石门,看见对面的洞室的石门已经被打开,不见万明辉的踪影。
出了枯井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人,到了别院,不见万明辉的踪影。
万星罡到了祠堂,才见着万明辉,此时他才感觉氛围有些紧张。
万明辉高坐首座,两旁坐着一众族老,中间站满了万家子弟。
靠近了瞧见万明辉的样子,万星罡大吃一惊。
此时的万明辉双眼深凹,两颊深陷,只比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枯尸好一点点。
但双眼却炯炯有神,气势内敛,犹如藏于鞘中的利剑。
收则寒光内敛,出则气势磅礴。
看见万星罡出现,万明辉凹陷的双目居然金光四射,看的万星罡一阵的发怵。
他的到来似乎令这沉闷的氛围也变得更加活跃了一些。
看着万星罡走上前来,万明辉开口道:“小子,你……。”
然后看了看周围的人。
“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商议事情,找地方坐下吧。”
有人给他搬来了一把椅子,他就落座在万明辉的旁边。
经过了解,万星罡才知道,他这次昏睡了月余。
半个月前,陆续有人上门挑事,叫万家把这五件东西交出去。
但那些人实力都不是太强,都被万明辉结合这个大阵一一击败。
可是最近来了不少的强者,凭万明辉一己之力很难将这些人给击退。
好在有这个大阵的结界阻挡着他们,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最近几日,那些强者联手强攻了几次,虽然被万明辉调动了大阵防御,他们均未成功。
但万明辉已感觉有些吃不消,而外面的强者的数量却与日俱增。
万星罡皱了皱眉,万家拥有重宝会有这么多的强者被吸引前来这不奇怪。
可自己却在这紧急关头昏睡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而修为却没有丝毫的进步。
这多少令他有些懊恼,而这次族老会与其说是在议事,不如说只是在等一个决定。
正在万星罡思绪飘飞之际突然感觉有人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转头一看是万瑞丰,万瑞丰努了努嘴示意是万明辉在找他。
万明辉看了看他,开口道:“星罡,你怎么了?”
“哦,没事。”
“我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及建议。”
“没有。”
“那好,各自散了吧。”
回到了别院,万明辉就兴高采烈的问道:“小子,来,我试试你的修为。”
万星罡没有动,片刻才开口道:“这段时间我的修为没有存进。”
万明辉一愣,然后开口道:“慢慢来,修行这东西急不得,欲速则不达。”
万明辉虽是这样说,可万星罡还是看得出万明辉多少有一些失落。
这时万星罡才发现万明辉的那身衣袍穿在他的身上是那么的宽大,那么的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