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海和萧兔吃了一惊,只见工场的一个角落中,不知何时竟然打开了一道小门,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着一张自动的椅子慢慢走了出来,他此时轻轻在椅子把手上按了一下,近十支利箭从椅子的把手中飞射而出,直袭龙大海和萧兔。
龙大海和萧兔挥剑迎挡,把前面几支利箭隔开,但没想到另有几支利箭居然突然拐弯,向两人背后袭击而来,龙大海和萧兔吃了一惊,就地一滚,利箭擦着两人的背脊飞过。
白发老人见一击不中,也颇为意外,冷笑一声,把椅子一按,这次射出的是一支支又细又利的火箭,从椅子把手一喷出来,就各自拐弯,从上下左右各个方向划着弧形激射而来。
龙大海和萧兔相视一下,心意相通,两人挥剑着兵器,形成一个严密的剑圈,火箭一碰到剑圈立刻被击落在地,兀自翻滚。龙大海未等白发老人再次启动机关,遥遥一剑吹去,一道剑光如同湖面的浪纹一样向老人平砍过去。
白发老人似乎没想到龙大海和萧兔不仅能够抵挡火箭团的攻击,而且还能够在百忙中偷袭自己,稍显慌乱,匆忙在椅子上一按,整张椅子腾空而起,避开剑光。
龙大海和萧兔心意相通,知道必须反守为攻,不让老人有时间启动机关。因此未等白发老人的椅子着地,龙大海将剑交到左手,右手连续几拳挥出,正是无形无声的软拳。
但没想到老人的椅子似乎不需要着地,它在空中一个窜身,避开龙大海的软拳,老人赢得了反击时间,从容不迫地操纵着飞椅向龙大海和萧兔攻过,十几颗菱形飞镖如同一群大黄蜂一样袭向两人。龙大海和萧兔不得不舞起剑圈抵挡,一下子又变为守势。
龙大海急忙小声对萧兔说:“小兔子,你赶紧去破坏那些武器,让敌人分心,我来对付这老头!”
萧兔听言,抽身跃出,飞向那些摆设得整整齐齐的战车上。
白发老人连按几下椅子,几支利箭袭向萧兔。萧兔身影一闪,没进战车阵之中,躲开利箭,手起手落,顿时把几架战车踢得四分五裂。
龙大海趁白发老人分心之际,飞身跃起,半空中手舞长剑,无数道剑光织成一张巨网撒向白发老人。白发老人见状,冷哼一声,半空中轻身跃离椅子,手中只拿着一把折扇,轻挥几下,居然一下子把龙大海的剑光网打散。但剑光网势力不减,顿时把老人的椅子劈成几块掉在地上。
龙大海和老人都落在地上,相视而立。
那边,萧兔正在不亦乐乎,乒乒乓乓之声不断传来,又好几架战车毁在她手中。
那些木匠看着这一切变化,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白发老人看到萧兔在不断地破坏着,皱了皱眉头,提步欲向萧兔走去。龙大海伸剑一拦,白发老人转头冷笑一声,折起折扇虚点过来。龙大海知道白发老人武功超凡,因此越是虚的招数就越厉害,因此不敢大意,避开来招,长剑斜刺,白发老人回身一挡,折扇搭在龙大海的长剑上,龙大海只觉得长剑似乎被一股绵绵无尽的力量牵引着,自己无论如何用力却石沉大海,他吃了一惊,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情况,如果继续被牵制着,那么自己根本无法脱身,想到这里,他突然松开握着长剑的手,腾空翻起,连挥出几记软拳,向白发老人头上、肩上、背后和胸前打过去。白发老人在龙大海的这几拳的袭击中,除非就地翻滚才能避开。但是他居然稳着身体不动,侧头避开头上的几拳,另外几拳全在打他的胸口上。
只见白发老人身体只是微微动了一下,连倒退一步都没有。龙大海吃惊不少,要知道他这几拳可是用尽全力的力气,足以把一块大石打得粉碎,但打在白发老人身上,却只如微风拂过一样。
只见白发老人微调了一下气息,神色如初,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龙大海,眼光如刀子般锐利,问:“你师父是何人?”
龙大海想了想,觉得勉强说起来,未央算是自己师父,于是说:“我师父是南唐太傅未央。”
“未央?”白发老人似乎吃一惊,捋着又长又白的胡子,说,“未央居然到了南唐做太傅?怪不得,怪不得这么多年我们找不到他!”
龙大海听言,似乎自己透露了未央的行踪,心中暗自后悔把他说了出来,他问:“前辈可是鬼谷派中人?”
白发老人惊讶了一下,问:“你如何看出我是鬼谷派中人?”
萧兔一直关注着龙大海和白发老人的对招,见到两人停下来,自己也停了下来,此时走过来替龙大海回应:“你造了这么多机器,还在为齐圣勇这个鬼谷派的阴险小人做事,不是鬼谷派中人又是何人?不过,想当年,鬼谷之淡泊功名,精心道术,不求闻达,而如今,他的门人却阴险恶毒,数典忘祖,贪图权势,暗中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白发老人听后也不生气,冷笑说:“数典忘祖、贪图权势?恐怕真正的数典忘祖、贪图权势的不是我和齐将军,而是未央这个老贼!”
龙大海听到白发老人如此侮辱未央,心中愤怒,长剑当胸,说:“前辈,晚辈虽然武功不济,但你如此出言侮辱我师父,晚辈只能拼死跟你一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