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苏月不知道,也没有去刻意打听。她倒是归家过两次,却被她娘嫌弃的撵出去了,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没道理还蹭娘家的饭吃。
对此,苏月倒是难受了一阵,甚至还流了两滴眼泪。
自那之后她便更加的闲暇了,丞相大人几乎不着家,所以丞相府冷清的不似一品大员的府邸。有次苏月和偶然遇到的上官修开玩笑说,现在的丞相府比她婆婆的庙宇还要清净,她现在都想把婆婆接回来了。
上官修却给她说了一段陈年往事,说起那个时候丞相大人的风流。苏月听得唏嘘不已,中午回家正巧万年不着家的丞相大人在家。
想着上官修的故事,苏月看人的表情就慢慢的变了,......最后星儿说丞相大人几乎是拿了东西脚不离地的便跑了,那是逃的速度!
看来每人都有一段过往,苏月重新拾起话本子将自己溺死在书本里。
有前线消息的时候是两个月后,那个时候刁颖儿和苏月前后被查出来有孕。信封是被拆开过的,丞相大人说前线的书信都是要经过皇上的眼睛的。
明白了这个事情后回屋读信后苏月一度觉得这个人的脑子有问题。
她不知道这信要经过皇上的眼,但是厉承知道啊!虽然这是家书,但是你写的也太那啥了吧!
上书:内妻苏月,夫君一切安好,晓得你挂念的紧专程写了家书以慰你的相思之苦。你夫君我战场杀敌立下赫赫战功,虽然被人刺杀,腿上受了伤,有些化脓,但是依旧不妨碍我上马挥刀。只是晚上的时候会有些痛,但是你也别太挂念。
并且那刺客已经被我重伤,边塞寒苦,想必也活不久。
结语:休书已经被我烧了,你不必费力寻找。
读完此信,又想到这信被皇帝看过,苏月就感觉一股浓浓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挥之不去。
这二楞啊,言语间炫耀,卖可怜,不讲理,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她给他送些药物吗?你说你一个男人也忒矫情了!
星儿忍着笑问可要去准备些东西,苏月冷哼了一声,大手一挥,“写回信,就四个字,‘我怀孕了’!”
将薄薄的信纸装好,将给亲爹准备的袜子也装好。苏月拎着东西去了白家,待看见那两大包袱的东西后,苏月心底顿时有些愧疚。
她,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
但是信差出发的时刻已经到了,苏月理所应当的作罢。
家中安胎的日子就比较无聊了些,有时候轻轻拍着肚子想着不久后自己就会有一个孩子,苏月就会不自觉的勾起嘴角。
她是十分舒坦,可是北疆军营中的某人却是黑着脸看着小兵送来的东西。
“真的只有这些?”
那小兵颤颤巍巍,“是,只有这些。”
一包的袜子和一个信件,厉承手指捻了捻,便知道那就是一张薄纸!心里不觉生气,十分生气,气到想把自己老丈人的袜子给尽数烧掉!
谁料这个想法刚出来,大营的帘子就被掀开了。苏王爷一看小兵手里的布包就乐呵了,忙接过,不客气的道:“还是女儿知道心疼我,这袜子做的特别舒服,我正想着呢这又送来了!”
然后看了一眼拿着信件的厉承,笑问:“苏月信上写了什么?”
那言语之间的洋洋得意,厉承真的不想承认自己被自己老丈人给嘲笑了!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打开了信件,看到那短短的一行黑色,他心底有些绝望。
翻开,瞥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顿了顿,再翻开,看了一眼,再看一眼......
“我怀孕了。”
“啊?”苏王爷手里的布包吧唧就落地上了,那小兵也吓的身子一哆嗦!
厉承脸色猛红,忙改口,“不是我,是月儿怀孕了!”
苏王爷愣了那么一愣,突然大笑了起来,抬手抓起自己女儿做的袜子,一个劲的说好!
厉承也高兴的一直弯着嘴角,心底顿时被一种叫做甜的味道覆盖。
月儿怀孕了,他们有孩子了!
努力耕种了如此之久,心中忐忑了如此之久,那个不着调没心眼的女人终于是自己的了。不知为何,厉承有些自卑,他一直觉得只有孩子才能长久的拴住那个女人。
嗯,这下就好了!
两人高兴的不能自已,突然间苏王爷神色一暗,挥手抓过小兵腰间的长剑刺向一处!厉承也猛然反应过来,忙跃起去拔自己的青锋剑!
身后两人厮打的声音已经传来,小兵刚大叫了一个音节便瞪着眼睛倒在了地上,血液不停的从他口腔里冒出来。
厉承知道这是一个还想回去娶媳妇的小子!
只是他现在不能多想,因为还未拔剑,背后便是一寒!暗道今日便要不好时,一声闷哼声在背后响起,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可是厉承手下不敢停,拔剑向后挥去,却只看到那人的一个背影!
外面的守将门鱼贯而入,看到地上的人后却一个个屏气凝声的不知所措!
那个戎马一生的将军,倒在地上,看着那被抖开的包袱眼睛睁的老大。
苏月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开始孕吐,这滋味让她瞬间有了悔婚的念头,吐一次便骂一声那混蛋。同为准妈妈的刁颖儿担忧的看着要死要活的苏月,自己却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对此,苏月羡慕嫉妒恨,于是骂的更加欢快了。
看着时间,前线的第二封家书如约而至,苏月在房中自己静静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依旧淡然的回信:本姑娘孕吐的难受,你丫的赶快滚回来!
她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只是为肚子里的孩子感到可怜。他没有自己有福气,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
和刁颖儿一起回了娘家取孕妇经的时候苏月才发现那书信只是给的自己,厉承对她的相信让她不自觉的便坚强了许多,第五个月的时候已经好转,还可以拉着白涟漪去茶楼听着小曲。
只是并不是那么频发的遇到上官修了,听白涟漪说刁秀儿似乎在府邸里总是闹事,上次不满意上官修回来的太晚,便把那温泉浴室给砸了。
自那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同房而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