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他和他之间,她是选择那个人?
凌笙低头沉思,被手机盖住的名片露出了个小边角。
垂眸看着床上躺着背对他的小人,眼底里有说不尽的话语。
是个人都能听得出许轻歌到底是有多怨他这个小叔,连梦里也不放过。
凌笙觉得这个还真可笑极了,真是讽刺。
把钥匙从锁孔里拔出,重新轻放回原来的位置。
放好后,凌笙没在继续留下来,蹙着眉头,眉间形成一个“川”字,冷着一张俊脸,径直走出房间,拉上门。
谁会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凌笙缓步走在走廊上,看着墙上有他和她两个头在一起的笔画,这张可能对于平常的多了个人。
那就是凌老爷子,他就紧紧的握着许轻歌的小手,对着镜头笑着。
凌笙插在裤兜的手握成拳头,他倒是想许轻歌梦里有他,但现实往往都会有偏差。
从她的眼里,他就是比某人还要差,也是一个各种对她不好,不折不扣的小叔?
走廊上,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凌笙身上,更显得他的冷清。
房间里,许轻歌头发散乱,安逸的睡姿,吹着调到26摄氏度的空调,盖着薄薄的空调被,嘴里一直嘟囔着梦话。
……
翌日。
今天的天气是异常的好,窗外的鸟声一直不断。
阳光照进阳台里,打在桌上的插在精致花瓶上的雏菊。
三只鹦鹉从阳台那齐齐的飞进了房间。
这三只鹦鹉分别代表了三个不同的人,它们接触人久了,也学会了说话,“宝贝轻歌起床啦,起床啦,太阳在屁股了。”
熟悉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许轻歌耳边。
它们说出来的话,像极了一个人,连语气都模仿得很像。
许轻歌被这几道鸟声吵的不耐烦了,拿过枕边另一只被冷落了许久的枕头捂着耳朵。
可这压根不管用,鹦鹉反而更得劲了。
一个劲的叫,就好像现在就必须,马上,立刻把它们眼中还沉睡在梦乡里不肯醒来的人叫醒不可。
许轻歌纤细的手露在外头,指尖弯曲,又红变白,一直都在隐忍着。
终于。
“再吵吵闹闹试试看,看我不让老狮等会就收拾收拾你们这几个,叫了这么久,不烦吗?”许轻歌闭着眼睛,头也不抬,眼帘紧闭着,反问。
“不烦,不烦。”晓可用着纯正的话回答着许轻歌,丝毫不畏惧刚才许轻歌放出的狠话。
晓可是一只属于话多的鹦鹉,比起其它两只,它更要大胆些,或者说是,它在许轻歌面前是肆无忌惮的。
“……”她不想说话,此时此刻她真的想把这只臭鸟给扔出窗外,叽叽喳喳的,不烦人吗?
要不是因为晓可是已经常年跟着凌老爷子身边,不然许轻歌绝对不会忍到此时。
“太阳都要晒屁股了……”晓乐附和道。
“……”许轻歌皱起好看的眉头,依旧闭着眼。
“昨晚肯定是做偷鸡摸狗的事了……”晓雪吆喝着,熟悉的话语在许轻歌耳边想起。
抱着枕头的细腻的手逐渐攥紧,头上的精致的眉勾起了个“川”字。
这个说她不是凌笙的侄女都没人信了,简直就是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