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梅姐!快过来帮帮我!”
水塔下的任泉凄惨叫喊,可惜没有人有空理睬这个可怜的年轻人。
“梅姐!卢傲梅!你听到了没有,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看了一眼瓜子脸女人,任泉喊的人应该就是她了,卢傲梅拿出手机在拼命打电话,对于任泉的喊声充耳不闻。
我嫌任泉吵得厉害,将这个倒霉的中枪者抱到围栏边,让看到末日景象的任泉立马闭上了嘴。
匪徒和缉毒警中自然有看过国外生化丧尸片的人,他们确认道:“这是生化危机,底下全部都是活死人。”
蒂瓦尼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对于末日好像无所谓,自顾自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安多站在那,双手比划出奇异的祈祷手势,念叨只有黑人才能明白的祷告词咒。
看累了的我们坐在地上,安多放下手,将枪重新上了弹药和我们大家说道:“你们有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的弟弟宝拉叫道:“这里一定是地狱,没看到人在吃人,烽火连天吗?这一定是圣经说过的审判日!”
安多不高兴地说道:“别吓得和娘们一样,也别提这些虚的,你知道我不信这些的,只要有枪和子弹,哪怕撒旦出现,我都会让他尝尝子弹的灼热。”
由于杰克李这个翻译死去,我忍不住将黑人的话翻译出来,缉毒警们一脸惊喜,似乎没想到还有我这么一位人才。
他们重新审视了我一遍,伸手重新自我介绍。
瓜子脸女人我已经知道她叫卢傲梅,年轻警察叫做任泉,满脸胡子长得有点像边疆人的叫做高兵,最后一个精瘦精瘦,却一身肌肉的桀骜男人姓仝(tong)单名一个元字。
他们询问我时,我考虑后面可能会用到法术,造成不明影响,掏出一个署名张豹的记者证,扔给他们。
卢傲梅看完我的证件,淡淡说道:“卧底犯罪集团的,惨遭追杀的正义记者么?呵呵,我觉得你不像做这行的。”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的愚蠢,那什么不好,偏偏拿了张记者证,我一路上走过来,甚至连现在的末日情景都没拍摄,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我有问题。
我搓搓手,尴尬笑道:“反正都这样了,我是不是做这一行又有什么关系呢?”
卢傲梅离我远了些,说道:“我不管你是设局骗人的混混,亦或者真是个记者,底下的那个追杀者和你的关系也没有我们看起来那么简单,好吧,既然你不想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我们也不会强行让你说出来,你只要帮我们翻译好这帮外国佬的话就行,等逃出去,我们自有感谢送上,而且会当做没见过你。”
我听明白了卢傲梅的意思,也许她误会了什么,但那和我没多大关系,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这笔所谓的交易。
仝元让我翻译,我叫住原地踱步的外国人,说道:“应该好好谋划下,这群丧尸厉害得过分,空手劈门,跑得比正常人都要快,连子弹都挡不住他们,我们毫无准备冲进去,不知道要喂多少人肉!我们没办法杀死他们,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死人!”
任泉听着话,有些歇斯底里:“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死定了?干什么事都不会起作用,困在这里,最后会和那些丧尸一样,靠吃人肉活下去!”
安多对着任泉怒吼:“闭嘴,你他妈就是个懦夫,警察局让你这样的人入职,简直丢尽他们的脸,我们国家最垃圾的小偷的胆子都要比你强。”
安多喘着粗气,叉腰让我翻译道:“形式确实很严峻,但是,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会带着朋友们离开这里。”
蒂瓦尼嘲笑自己的盟友道:“怎么逃?插根竹蜻蜓一起飞吗?”
仝元问道:“你打算怎么办?说说你的计划,如果一线生机,不妨大家配合一次。”
宝拉间身为警察的仝元说要配合,不满说道:“别听这个狗皮条子的话,说不准心里打什么坏主意呢,我可不想被跟在后面的狼狗咬烂屁股。”
仝元没有理睬宝拉,面对安多,由我说道:“安多,我追查了你们接近三年,卷宗都快被我们给翻烂了,可能比你更了你自己,你和你的那些蠢蛋朋友们不一样,你更理性,你知道如何选择才是正确的,你和我们合作,比指望这些蠢蛋要靠谱得多,如果你想活下去,那就好好考虑我说话,联合起来团结才能有一线生机!”
任泉怒吼:“姓仝的,你疯了吗?你忘了马领导是怎么死的?忘了就在半个钟头以前,这帮畜生活活打死了陈队长?你与虎谋皮,忘恩负义,我敢和他们合作,我就杀了你!”
安多冷笑道:“看来你所谓明智的兄弟,不是很赞同啊。”
卢傲梅同样拒绝仝元的提议,怒骂的语言我就懒得翻译了,站在一旁,静等缉毒队内的自我协调。
站站第三方立场,我是倾向于仝元的意见,这种时候了,暂时放下恩怨才是正道,吵吵嚷嚷的永远逃不出表世界。
看着眼前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两帮人,无休止的吵架似乎要等到天荒地老,我无奈只得干扰两帮人继续吵下去,一群人根本不鸟我,让我动了真火,一张下品火焰符扔向两帮人之间,一条火蛇在空气中游动,灼烧的热浪将两帮人逼退,等他们看清楚特效一般,火蛇蜷缩成的火球,都吓呆了。
我恰诀将火球托举在手心,默默数着火球即将燃爆的倒计时,在众人不敢置信注视中,将拳头大小的火球扔出去,紧接着火球在离得老远的半空中如同手雷一般剧烈爆炸,耀眼的火光惊扰楼下丧尸群,巨浪般的高声吼叫再度响起。
所有人都紧盯我,各种表情五味陈杂,更多的对于超自然能力的敬畏和崇拜。
沉寂的气氛中,安多吞咽了口唾沫,艰难开口:“您是巫师上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