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昆已经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时初的脸,柔声道:“晚上8点了!”
“什么?”时初一下弹跳起来,下床就找鞋子:“我得回去了!”
“什么事那么惊慌,至少,你喝完汤再回去,医生说你有些低血糖,回去可要注意一下!”景昆说起这些关切的话仿佛是与时初认识半辈子一般,自然而然丝毫不做作。
时初抬眸。又点点头:“真的谢谢你了,景昆!
景昆已经拿起车钥匙,穿了一件外套:“我送你回去吧!”
时初一想到自己隐婚的事情,景昆既然是自己民航的同事,那还是算了!“
时初摇摇头,有些歉意的道:“不用了,不用麻烦了,我家不远,一会儿就到了,说完,便走出了景昆的公寓。
景昆听此有些失落,看着时初离开的背影,想了想拿了一件外套跑了上去:“有点冷,你穿上吧!“
时初摇了摇头,还没拒绝,景昆已经给她披上。
“时初,那我们明天见!”景昆说。
时初抬眸,晚灯下,景昆的笑意很暖,那狭长的凤眼看起来闪烁这一种光芒,他笑起来的样子很舒服,看的人不禁为之一笑。
“再见!”时初点点头。
景昆望着那曼妙的背影,内心有些雀跃,嘴角不由自主扬起了一个暖暖的笑意。
时初第一次上班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在一群新招的空姐中她最是淡漠又冷静的一个,没有好奇的东张西望,始终保持着一抹得体的微笑。
有时,和机组的人一起乘车回家,她也总是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静地望着窗外,偶尔看同事们开玩笑会笑笑。
景昆好几次都差点上去搭讪,但是时初表现的太淡漠,安静的仿佛上去说话都是打扰。
他日复一日的看着她,居然变成习惯!
当自己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意间关注了她这么久,并且喜欢上了她。
景昆觉得,或许今晚的相遇就是上天给的缘分。
前方的背影已经彻底不见,景昆在路灯下笑了笑,走进了公寓。
容深的车子已经在B市差不多转了三圈,小杨看着总裁脸上越来越浓的怒意,不禁有些替时初担心。
容深又一次拨打时初的电话,这一次总算接起来了,传来的却是家里佣人的声音:“先生,太太把手机落在家里了?”
“还没有回来?”容深的声音有些阴翳。
“没有!”
容深揉了揉眉心,司机小杨却忽然回头惊喜的说:“先生,太太在前面呢!”
容深复睁开眼睛,就看到时初孤零零的背影,她穿的相当单薄,心事重重的往前走,只顾低着头,连容深的车子停在前面都没有发觉!
容深下车,几乎是带着一身寒气,他一把拉过了时初的手,时初错愕的神情来不及转化为愤怒,容深的却警觉的发现了她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套。
容深大手一扬,就把外套从时初身上挑下扔在了地面。
“容深……你。”时初美眸一眯。
容深已经逼上前来,带着萧寒的气息:“你居然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加上早上的新闻,这个语气足够让时初觉得反感了!
凭什么,他左拥右怀,却处处牵制着自己,时初看着容深的脸冷笑了一声:“重要么?”
说着拿起地上的衣服,擦着容深的身体走到车子旁边,小杨已经过来开车门,时初走进去,神情冷漠,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一会儿,容深上车,他一进车子仿佛是携带着一身的寒气,气氛骤然降温。
小杨要关门,容深冷冷吩咐了一句:“你在门口等一下!”说完,他大手一扬关上了车门。
他看向时初的目光有些骇人,又见时初还抱着外套,目光就更冷,仿佛是砕了冰一般,也不说话便大力抽走了时初手里的衣服,扔到窗外。
时初惊叫一声,容深抽衣服的时候太大力,连着指甲被勾住断了一角,扯的她生疼。
容深已经干脆利落的关上了车窗,下一秒压了过来,一把扯开了时初的衣领,他的目光过于幽沉,看的时初有些寒意。
“你做什么?”时初的小手也攀上来,护在领子间,目光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
“那个男人是谁?”容深有冷冷问道,大手已经撕裂了时初前襟衣领,哪里细滑嫩白,仿若是一块上好的绸缎一般。
丝毫没有激情的痕迹,容深手上的力道才慢慢放松下来。
时初的眉心皱的厉害,她反讥:“怎么,就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容深的目光一禀,看向时初已经狼狈不堪的样子,脱下了外套挡在她的面前,却被时初冷冷打落。
“容深,你也太小看我了,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我心里明白!”时初望向窗外,眼神里充满倔强,甚至是那身体的线条都紧绷了许多,仿佛是一直刺猬,把自己的刺全部扩张起来,不让人靠近。
容深差点溢出口的解释便讪讪咽了回去,他的声音稍微放柔和了一些:“时初,我找了你一下午!”
“哦,是么?谢谢!”时初转头冰冷冷的客套话一下子就阻断了两人之间的交流。
容深的眉心一紧,下一秒就朝着车外喊道:“小杨,上车!”
一路无话,车子里仿佛是两股冷空气在不断相撞!
终于到了别墅门口,小杨松了一口气,容深下车前又看了看时初胸前支零破碎的衣服,再一次把衣服朝着她扔过去。
他下车,等着时初,半天时初才慢慢悠悠的下车,已经穿上了他的外套,目光萧寒直直上楼。
他在身后望了望她的背影,唇瓣微紧,也走了进去。
洗完澡出来,折腾一天时初的小腹又有些疼痛感,出来后看见容深坐在沙发间,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初也不答话,直接过去睡觉。
等了半响,时初迷迷糊糊间,才听到容深悉悉索索上床的响动,她又听到容深在说。
“时初,你不舒服吗?”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时初眼皮都抬不起来,除了腹部有些疼痛之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她摇摇头就寻了一个方向睡觉。
容深的大手却探到了她的小腹上,扣在了上面温暖而安心。
时初的身体又拱了拱,觉得舒服了才睡着。
第二天,有早机,时初就醒的早。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人的睡姿有些怪异,容深从她背后拥着她,大手放在她的腹部,将她紧紧的扣在怀里。
时初倒吸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纷乱的思绪。
又看了看容深熟睡的俊颜,那狭长的睫毛卷翘而浓密,睡着的他很是乖张,完全没有平时那么多的戾气,简直太过完美了就像他的为人一样。
时初在心里轻轻对自己说了一声‘醒醒吧,时初!’
说完,轻手轻脚的下床,开始洗漱换衣,她托着行李箱下楼,佣人已经给她备好早餐,她连忙吃了一点,便让小杨送她去机场。
早上人流量不多,应该没人注意到她的。
谁知,到了机场,刚下车。
对面的人影却朝着她招招手:“时初,早上好!”
笑意太过浓烈,时初不可能忽略,她礼貌性的回了一句:“早上好!”
景昆把自己捡起来的方糖递过去,碰触到时初的掌心,指尖有些微烫,看时初却是一脸平静。
景昆顿了顿,便招手走进了前舱。
时初的话让他谇不及防,他的目光变得沉重,一直到下机都没有什么别的神情。
下机后大家都匆匆往酒店赶连续飞了几个小时,虽然说在飞机上有休息,但睡眠依旧不好。
但是景昆却忽然提出大家小聚一下,他来请客。
大帅哥请客,加上景昆的身份还是航空公司老板的儿子,士气一下子高涨起来,几行人放置了行李就朝着一所娱乐会所走去。
景昆很体贴,一直注意着时初的一举一动,同事们看在眼里纷纷捉弄两个人。
景昆听此心里有些高兴,但是看时初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恢复常态。
酒过半巡,忽然有同事提议时初和景昆合唱一曲,有人带头,后面的人就也跟着起哄:“咱们班机颜值最高的两个人,必须要唱一下!”
景昆就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走到时初面前伸出手。
时初看着大家玩得正嗨,自己扭扭捏捏反而扫兴,就也站起来,同事间就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时初笑了笑,这样的氛围是她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景昆已经切好歌曲,是一手英文歌曲,刚好时初会唱,就跟着景昆接了下去。
同事们有些惊讶的看着时初,赞叹道:“没看出来啊,时初,你唱歌水平是要超越娱乐圈那些歌星啊!”
时初只当是别人调侃,不再说话,唱完后,大家又嬉闹了一会儿,同事们时不时就拿景昆和时初开玩笑。
然后就回到酒店。
路上景昆和时初坐在一起,景昆忽然凑过来在时初的耳边低低的说:“你唱歌真的很好听哦!”
时初笑了笑,又听到景昆说:“那么,我们以后是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