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笑,一人在哭,两人现在的状态让时初有一种感觉。
现在的容深就是只看新人笑,不理旧人哭。而她竟然成为容深的旧人,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曾经围在容深身边的女人那么多,就算是慕清璇都不能撼动她的位置,现在竟然会让乔琳这样的女人打破两人正常的关系。被容深呵护着的感觉很好,可是这种感觉似乎已经到头。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也不能强求。
时初一向是不信命的,但是与容深在一起应该就是一个错误,当年犯下的错误到今天才来偿还也是一件仁至义尽的事情吧。
乔琳脸上依旧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就像是得势的小人,可她的笑却显得娇贵,迷人,“不想听听是谁让我找你过来的吗?”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时初并不傻,哪里不知道她话中所指的人究竟是谁,薄唇轻启,淡淡的说道:“我现在不想与你说这些,直说今天找我过来的目的。”
她懒得与眼前女人废话,这种女人,多看一眼,都是脏了眼。
桌上摆着的是一壶上等花茶,茶香味浓重,散发出来的幽香融化在空气里,气氛倒是让一壶茶点缀的有点温馨。
心情决定一切,现在的时初心情显然已经低落到有史以来最低谷期,就算是摆在她眼前的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甚至是无上至尊的位置,对于她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
来这里的目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与乔琳谈风月。
乔琳倒是有耐心,没有理会时初的焦躁,自顾的给时初满上一杯茶,浅淡的花瓣飘在茶杯里,来回摇曳,就像是一株浮萍,“时初姐,我们的关系没必要这么僵硬。共存在容深哥身边,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我是不会去干扰你们正常生活的,只有在容深哥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第一时间出现。”
二女共侍一夫?
这是古代曾经出现的事情,对于现代人而言,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接受这种情况吧?
喜欢的衣服或许能够与好朋友共享,但是现在摆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看着属于自己的男人整天还要围在另一个女人身边,这是一种多么大的痛苦?
至少对于时初来说,这就是一种煎熬。
在时初的认知中,任何事情都能出现瑕疵,爱的人却绝对不能这样。
爱情本来就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用心血浇灌出来的东西竟然要与别人一同分享,时初并没有那么伟大。
“收起的那一套吧,你就说说你的目的,或者是容深想要你传什么话。”
刚刚的竞拍中,容深输给盛天,现在乔琳来解决浙西琐碎的事情完全能够让时初相信,但依旧半信半疑。
乔琳端起眼前茶杯示意一下,嘴角荡着一抹温和的笑,道:“时初姐不想与我叙叙旧?当初我们也算是朋友一场吧?”
的确是这样,曾经的乔琳的确在时初朋友的范畴中,然而时过境迁,她现在已经成为一个过去式。
朋友这种东西一旦决裂,根本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乔琳取过来手包,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支票,缓缓推到时初面前,“这是容深哥让我给你的。”
诡异的目光打量着时初,脸上还挂着怪异的笑,“我在西藏里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积蓄全部花光,这些钱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所以我没必要骗你。”
时初盯着支票上的一堆零,足足有一百万,容深出手还真是大方都很,但她就值一百万?
时初冷笑,从桌上拾起来支票,淡淡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生硬的直线,手上动作不减,缓缓撕碎那张一百万的支票,这已经是一笔足够生活十年的钱,她就这样在乔琳的眼前生生撕碎,“麻烦你帮我转告容深一声,他的钱就与他的人一样,都让我感觉很脏。”
她还想着教育乔琳一番,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容深是她孩子的父亲,教训起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乔琳不同,就算是情敌,打骂能解决问题吗?
时初没有受到过高等教育,身上却依旧透出一种大家闺秀的味道。
乔琳拍着手,重重点头,“没想到时初姐竟然这么有魄力,那可是一百万,一般人可都不会这样对待的呢。”
钱是好东西,但是用它来交易感情,让时初觉得恶心。
乔琳找她的事情既然已经被解决,时初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与她浪费时间。她不想在看到那张男人熟悉的脸,两人从今天开始,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希望你就不要在去打扰容深哥了,最近他真的已经很累了呢。”
听着她娇嗲的声音,骨子里都透着的贱。
正所谓三岁定八十,乔琳以前都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时初只恨自己傻,竟然去相信她的鬼话连篇。
这件事情也正说明一个问题,容深对待她的感情不也有着掺假的意思吗?
若是两人的关系真的坚如磐石,又怎么可能让乔琳得逞呢?
离开咖啡厅,时初没有回到美时的住所,她的身上带着钱与身份证。尽管身上的钱不是很多,有手有脚在哪里都能重新开始新生活。
时初本想带着容彬一同离开,可跟在她的身边只会受苦,根本不能得到容深给他提供的好的资源。在这座城市中还有时越阳与美时,两人都能对容彬进行照顾。容深也不会无情到那种地步,毕竟容彬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来到车站,胡乱买一张最短时间里准备离开这座城市的车,时初就这样草率的离开了。
刚刚与乔琳谈事情的咖啡厅中,花茶依旧摆在桌上,乔琳在时初离开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安静的一直坐在那里。
时初刚刚坐车离开,乔琳桌前就已经坐过来一个男人,“我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在车站作出离开,好像是去江城。”
乔琳缓缓抬起手指,慢条斯理的尝了一口茶,品过之后,才幽幽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盛总,计划依旧进行。”
容深找到乔琳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此时的时初已经在江城下车,正在寻找住所。
两人会面在一家酒店里,应乔琳之约,容深来到这里打听时初的下落。
美时不可能对他说谎,既然乔琳已经约走时初,就意味着乔琳多半知道时初的位置,或者说是现在的时初已经被乔琳藏起来。
“时初呢?”
阴沉着一张脸,一向惜字如金的容深吐出几个字。
他的冷漠似乎早已经喜欢,乔琳穿着一件浴袍,款款的坐到他的身前,笑着说道:“容深哥,我们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好好谈谈?”
乔琳依旧在不断靠近,玉手抚在男人胸膛,“容深哥,你就不想知道时初现在在哪里吗?”
她的声音很柔,听起来没有任何瑕疵,然而容深已经听出来眼前的女人正在威胁她,而且是在用她的痛处,时初威胁!
乔琳缓缓推掉浴袍,只穿着性感内衣,这副魔鬼身材站在任何人面前都是绝对惹火,能够完全勾引起男人的欲望。容深却是一个异类,他的眼中只能容得下时初一人,哪里还有乔琳的位置?
乔琳的手已经环在背后,正准备解开内衣扣,动作还没完成,容深已经动了,她心里暗道:就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世上有几个男的能够经得住一个女人的诱惑,况且乔琳的身材堪称完美,已经惹火到极致。
一把擒住乔琳的玉颈,直接把她反压在床上,力道之大,瞬间让乔琳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咳……容深哥喜欢这种……形势?”
男人力道知道哪里是她一个女人能够承担得起的,可乔琳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似乎对于眼前男人的虐待,更像是一种享受。丝毫不去在意荣盛目光,乔琳只沉浸在自身的快感之中。
“我再问你最后一边,时初在哪?”
容深的声音近乎沙哑,有些瘆人。
乔琳不以为然,强撑着脖子上传来的压力,道:“我当时只是与时初在……闲聊而已,老朋友……叙叙旧嘛。”
看着乔琳呼吸越来越困难,容深这才缓缓松开手,狠狠地把她甩到一边。乔琳也没有生气,同时不在乎容深现在对她的态度。这种事情能够慢慢改变,然而这并不重要不是吗?
“三天之内,在这座城市里给我消失。”
留下冰冷的一句话,男人重重摔门而去。
房间中的乔琳取下来安放在花瓶中的隐秘摄像头,位置刚刚好,完全能够拍摄到两人的所以动作,可没想到的是,容深竟然没有碰她,而且用那种方式对待她!
但是她并没有对容深有着恨意,相反,还更加对他痴迷,似乎已经欲罢不能。
想到容深抓着她脖子的那一刹那,乔琳整个心都已经融化,就算是不温柔的对待,能够感觉到男人心跳也是一件绝对完美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