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初九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坐在一起吃饭,餐厅里不时传出聊天笑闹的声音。
“对了,今天慕菲儿居然没有来找我麻烦,不知道她是不是突然转性了?”
自从慕菲儿来到来医院,她几乎每天都会趁初九散步的时候来招惹,不但占不到一分便宜,还经常被初九反驳的面红耳赤羞愧逃走,但她却像是被虐上瘾了似的天天送上门找虐,初九没有少拿这件事情说笑。
不过今天,当初九再次以玩笑的口吻提起慕菲儿的时候,席沐风和席母都隐隐有一点变了脸色,不过初九正低头夹菜根本没有发现。
席沐风担心初九知道他偷偷去见慕菲儿会生气,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声不吭。
席母则顺势接过话头道:“她房间里的行李都收拾干净了,应该是走了吧。”
初九瞪大眼睛一脸惊讶:“怎么突然就走了?我还以为她会一直待在这儿直到和我争出个高下!”
席母干干的笑了一声:“可能突然觉得没意思了吧,你是没有见到我特意为她准备的房间,她居然没有在住进去的第一天就被逼走,就很让我吃惊了!”
席沐风也适时的调笑一句:“她要是拍戏的时候也能有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就不会被往上那些黑粉喷耍大牌了!”
初九心情越发的好,笑得很开心:“就是啊,她可真够无聊的,有闲心和我耗时间还不如回家琢磨自己的演技!”
“可不是吗!”
席沐风和席母附和着笑了几声,餐桌上的气氛很快又恢复到最初那般和乐。
吃过晚饭,席母带着容妈准备出门。
“妈,这么晚了你们上哪儿去?”
席母头也不回道:“有点事,很快回来。”
初九立刻放下遥控器站起来:“我陪你们一起去!”
席母立刻反应强烈的拒绝:“不用不用,有容妈陪我就行了,你挺着大肚子就别到处乱跑了!”
毕竟两个都是上了年纪,初九始终觉得不放心,“要不让沐风跟你们一块吧?”
席母被缠得有些不耐烦了,立即佯怒道:“我说不用陪就不用陪,难道在你眼里你妈我已经老得连路都不会走了?”
初九立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的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老来,我是觉得现在的社会挺混乱的,担心你们大晚上出门遇到坏人!”
“这你就更加用不着担心了,我们就在附近逛逛,绝对不会走太远!”
初九还想再劝两句却被席沐风拦住:“妈做事有分寸,你就别再瞎操心了。”
居然连席沐风都不站在她那一边了,初九也就没有理由再劝了,“那好吧,你们记得早点回来!”
初九眼巴巴的望着席母和容妈走掉,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席沐风却不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席母没有说谎,她和容妈出门之后确实没有走很远,甚至连疗养院的大门都没有迈出,七拐八拐来到了椰林深处的一栋小木屋。
木屋门口站着两个站着两名人高马大的壮汉,看到席母和容妈立刻迎上去,恭恭敬敬整整齐齐的行了一礼。
“太,容妈,晚上好!”
这些帮席母做事的男人们的身份并不只是保镖那么简单,有些人是席母从生死边缘救回来的,有些人则是家人仰仗着席母活下来的,慢慢形成了一批极具规模忠心耿耿的死士,席母背后许多不方便透露的私事都由他们处理。
容妈和蔼的笑了笑,席母只是微微点头算作回应,问到:“人怎么样了?”
“里面有兄弟看着,还没醒。”
“开门,我进去看看!”
这些人做事无比谨慎,即使屋内有人看守,窗户全部钉死,守在外头的人照样把门锁得紧紧的,连个苍蝇都飞不出来。
席母和容妈跨进房门,守在里头的人照旧起身恭恭敬敬的向她们行礼。
席母点头致意,然后向躺在床上的慕菲儿看去,立即皱紧了眉头:“她怎么睡在床上?”
壮汉们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席母的意思,立即动手拽着慕菲儿的两根细胳膊将她从床拖下来,脑袋撞在木质地板上咚的一声,她居然依旧顾自昏迷毫无反应。
席母这才满意的舒展的眉头,“把她弄醒!”
立刻有人提了一大桶冰水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泼到慕菲儿身上,即使现在的天气还不算特别冷,也把冻得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你睡得倒是挺香的!”
慕菲儿懵懵懂懂的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的人,立即怒瞪起双眼:“居然是你!我早就应该猜到,除了你这个老虔婆的命令没人敢在你的地盘上把我抓起来!”
席母都还没有来得及皱眉表达不悦之情,就有人上前狠狠扇了慕菲儿一个大耳刮子:“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有你受的!”
男人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慕菲儿的侧脸迅速充血红肿,嘴里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呸!你们这群孬种,对女人动手算什么男人!”
席母嗤笑道:“看来刚刚的巴掌扇得不算重,你居然还说得出话来,不过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被打死都死有余辜!”
刚刚扇过慕菲儿的男人立即作势又要扇她,席母却扬手制止,“我还有话跟她说,要是扇哑巴了可就只有她听我一个人说的份了!”
看着席母颐指气使的模样慕菲儿恨不得跳起来咬她几口,可惜她的手脚都被绑住,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板上无法动弹。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杀要剐给我一个痛快!”
“想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席母像是浸了冰渣子一样的声音让慕菲儿心里升腾起一阵恶寒,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不知道她会对她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来?
“我警告你最好别太过分,我们慕家现在可是名门望族,我还是大明星,知道我粉丝有多少吗?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席母嗤笑:“慕家也配称名门?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不过是席家曾经的一条走狗罢了!你以为你披上一层华服就能变成千金名媛了?佣人之女一辈子都是佣人之女!”
慕菲儿被踩中痛脚脸色变得刷白,她的父母都是席家的佣人,她长大也是席家的佣人,卑微的出身是她永远无法改变的耻辱,哪怕后来她的父亲成了席家管家,初九把她当成姐妹玩具零食一起分享,她却永远忘不掉那种卑微又嫉妒的感觉。
所以后来席家没落,慕家落井下石,她更是竭尽所能的折腾初九,仿佛在一次次把初九贬低到尘埃里的过程,就是她一点点变得骄傲高贵的过程。
可是现在被席母一点破,她似乎又重新变回了那个走到哪儿都低人一等的管家之女,她恨死了那种感觉,她不要变回!
“我们慕家就是豪门!我就是高贵的千金小姐!”
席母注视着慕菲儿毫无理智的叫嚣只觉得可悲又可笑,“你们慕家有多少东西原本是属于席家的,现在到了还回来的时候了!”
“不,你不能!都是我的,是我凭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你的努力是指设计车祸还是谋杀小九?随便哪一条都够你枪毙十次八次了!”
慕菲儿还不死心,狡辩道:“你知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根本没有证据!”
席母继续不慌不忙道:“说的不错,我确实没有证据,所以我打算用自己的规则审判你!”
慕菲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自己的规则,分明就是要对她动用私刑。
慕菲儿真的开始害怕了,席母打定主意要收拾她,她真的死在这儿都不会有人知道,也不管有没有用,病急乱投医似的胡乱狡辩一通。
“你不是律师更不是法官,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再说了,席沐风做过对不起席家的事可一点都不比我少,你凭什么只针对我一个人?”
席母一脸满足的表情欣赏着慕菲儿急于求生的丑态,居然连曾经的盟友、自己爱过的人都能拿来出卖,果然在她这种人的心目中最爱的人永远都只是她自己!
“你不用急着给席沐风拉仇恨,凡是对不起我们席家的人一个都逃不掉!”席母语气笃定又森冷的说到,“至于席沐风,我不过是看在小九的面子上暂时不动他而已!”
慕菲儿顿时眼睛一亮,“是不是说沈初九一旦想起以前的事情和席沐风翻脸,你就准备对他动手了是吗?”
她幸灾乐祸的情绪太明显,根本瞒不过席母的眼睛,似乎只要初九和席沐风过的不好就比她自己过的好还要令她高兴!
席母心里对慕菲儿的厌恶情绪瞬间又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冷声道:“你现在还有心情来管我的事,看来是过的太轻松了!”
席母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立刻抬进来一副高度在两米左右的木头架子,横梁上头挂着两个铁质手环。
慕菲儿吓得都结巴了:“你你你们想干嘛?”
“慕小姐是聪明人,这么简单的刑具都认不出来吗?”
席母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叫人把慕菲儿吊上木架,身体悬空,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两条手臂上,不到一分钟就让她彻底变了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