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初九思忖着吃了总裁大人亲自做的饭菜很是过意不去,如果再让劳驾他洗碗就真是大逆不道了,于是自告奋勇去洗碗。
结果她刚从座位上站起来,席沐风突然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浴室里拖。
“喂,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放开姐姐!”席小念迈着小短腿追过来,席沐风啪在一声摔上门,把他关在了浴室外。
“你发什么神经!”
初九推开席沐风想要开门出去,却被他推倒在门板上,一声闷响。
席小念吓了一大跳,在外面把门拍得咚咚作响,大喊道:“公老虎你做了什么?不许欺负姐姐!否则、否则等我长大了不给你养老,把你送到敬老院去!”
席沐风冷冷一哼:“出去再收拾你!”
他整个人虚覆在初九身上,把她困在自己和门板之间,两人挨得很近,几乎脸贴着脸呼吸相闻的地步。
闻着男人身上清冽冷然的气息,初九的心跳得又重又急,陷入了别扭又胆战心惊的境地。
“你到底要干嘛?走开啦,不要靠我这么近!”
“应该问问你自己想干嘛吧!”
席沐风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靠近初九耳根说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脖颈间,令她一阵酥麻习惯酸软得快要站立不住。
初九色厉内荏的嗔怪道:“我没招你没惹你,都你一个人在发神经!”
席沐风眉峰紧拧,神色间分不清是不耐还是无奈,摸了一下初九的脑门,斥道:“你是笨蛋吗,自己什么身体状况都不知道!”
初九一脸莫名,她头脑清晰手脚麻利身体状况好得不得了,根本就是男人自己在发神经!
“你真是。我服了你了!”
席沐风突然搂紧初九的腰,将她紧紧搂进怀。
初九惊吓莫名对着他又打又踹,突然屁股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整个人都僵掉了,男人竟然摸了她的屁股!看起来一本正经严肃的男人竟然做出了摸她的屁股如此猥琐下流的事,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初九想都没想挥起巴掌朝席沐风扇过去,被他眼疾手快躲开,手腕还被他禁锢住。
“你以为我想摸你呀,先看看我手上的东西!”
初九怒瞪着席沐风,完全当他是在狡辩。
然后席沐风在她眼前扬起了手掌,中指上血红色的污迹堪比花儿一般娇艳。
初九脸色一白,下意识的伸手往自己屁股上摸了一把,拿起来一看,满手的血,顿时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好死不死她居然在这种时候来大姨妈了,而且还是在男人的提醒下才知道!
初九又羞又囧,恨不得马上来两个外星人把自己抓走得了!
“你、你家有姨妈巾吗?”
刚问完初九就后悔了,这跟问乞丐有没有钱是同样的效果,父子俩独居的家里连个女保姆都没有,会有卫生棉就奇怪了!
初九快哭了,没有卫生棉,裤子又弄脏了,她要怎么出去见人?
“等我一会儿!”
席沐风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出去了,还顺手把初九关在了浴室内。
席小念趁机想溜进浴室,被席沐风扛在肩膀上带走。
“你对姐姐做了什么?让我进去看看她!”
“她没事。”
“你骗人!姐姐真的没事的话为什么躲在浴室里不肯出来?”
席沐风懒得解释,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芒果塞进小家伙嘴里,世界瞬间清净了。
初九背倚着墙壁,微微躬着腰身蜷缩成一只虾米,没察觉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旦察觉了就浑身不舒服,小腹酸胀得厉害,底裤也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哪怕她努力夹紧双腿,依然抑制不住越来越汹涌而出的热液。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被敲响,一只手臂伸进来,递给初九一个袋子。
“洗个澡再换上。”
初九接过袋子,打开一看,赫然是一条女士牛仔裤,以及一包没拆封的卫生棉,恰巧是她平日惯用的牌子,竟然还有一条崭新的女士内裤。
门重新被关上,席小念又在外面把门拍得震天响,简直恨不得把门撬开一道缝钻进来。
“姐姐你有没有事?如果爸爸欺负了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报。哎哟!”
“仇”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头上就挨了一颗爆栗。
初九换好衣服出去,席沐风正在用干毛巾擦头发,衣服上还带着湿痕,想必是刚刚出门买东西被雨水淋湿了。
“卫生棉用着合适吗?我不知道你惯用什么牌子,随便选了一个。”
“还、还好。”初九结结巴巴,脸臊得通红,一想到席沐风阴沉着脸在货架前选购卫生棉和内裤的画面她就脑袋热得像是要冒烟,从来没有异性替她买过这些私密用品,就连共同生活了五年的沈琰都不曾有过!
“姐姐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
初九下意识的摸了摸滚烫的脸颊,不敢去看席沐风的眼神,对席小念摇了摇头,“我没事。”
席小念跑过来绕着初九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圈,确定她没有缺胳膊少腿才放下心来。
夜深人静,初九躺在客房的大床上,闻着被褥里干净清新的味道,整个人就像被催眠了一样迅速陷入绵软朦胧的梦乡。
呵哒!门锁转动的脆响,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尤其清晰刺耳。
初九一下子就惊醒了,半眯着眼盯着门口。
房门缓缓朝里打开,一抹黑影出现在门口,悄无声息的往房间里。
是贼吗?初九吓得不敢动弹,豆大的汗珠沿着额角滑落。
突然床面往下一陷,那人竟然在床沿坐了下来,一只干燥温热的手掌抚上初九的额头。
“怎么出这么多汗?”
初九听出席沐风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整颗心又高高悬起:男人大半夜不睡觉,溜进她的房间像干嘛?偷袭她吗?
突然席沐风掀起被子一角,热乎乎的手掌冷不丁就触摸到了初九微凉的小腹,初九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拎起枕头对着男人的脑袋一阵毫无章法的乱打。
“喂,你疯了吗?给我冷静一点!”
初九充耳不闻,泄愤一般挥舞着枕头一痛乱拍乱打根本停不下来,差点被人偷袭了还能冷静得下来的话她还算女人吗?
“够了!”
席沐风突然发力,一把夺过枕头远远扔开,再拽住初九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按,将她牢牢禁锢在床褥里,然后整个人覆在她身上。
暧昧又危险的姿势令初九越发不能冷静,挣扎着抬腿朝席沐风面门踹去。
席沐风连忙抬起左臂格挡,右手仍然牢牢禁锢着她的双腕,整个人虚跨在初九身上一条腿压制着她的双腿,让她彻底无法动弹。
彻底陷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惨境地,初九急得快哭了,“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
黑暗中响起男人低声嗤笑,“如果我真想对你做什么肯定让你心甘情愿主动送上门,根本不屑用强好吗!”
初九才不相信席沐风的说辞,眼睛直勾勾的怒瞪着他,在黑暗里熠熠生辉亮得摄人。
“既然醒了,东西给你自己贴。”
突然一块热乎乎的东西落在了初九脸上,然后身上一轻,响起男人离开的脚步声,房门被他用力一摔关得震天响。
初九拧开台灯,撕下脸上的东西一看,竟然是一张暖宝宝,把它贴在小腹上胀痛酸冷的感觉顿时减轻了许多。
翌日清晨,初九早早的醒了。
窗外天刚蒙蒙亮,她躺在床上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明明困倦得不得了,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席沐风的样子和声音以及昨晚尴尬的误会,臊得初九想在床上挖个无底洞,跳下去就再也上不来那种。
既然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
初九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番,才打开房门走卧室。
外面静悄悄的,席沐风和席小念的房门紧闭,显然还没起床。
初九想走,但又不忍心打扰父子俩睡觉,不辞而别的话更不礼貌,只好一边找事做打发时间,一边等父子俩醒来。
初九来到厨房打算做早餐,就当答谢昨晚那一餐。
打开冰箱一看,塞得满满的食材,鸡蛋、猪肉、青菜、水果应有尽有。
初九准备做番茄鸡蛋面,从冰箱里拿出一颗番茄正准备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洗。
“你干什么?”
冷不丁手腕被拽住,拽得初九趔趄着后退几步后背撞上一堵肉墙,她一回头就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
席沐风没有戴眼镜,毫无遮拦的面庞俊美得令人无法直视,湿漉漉的头发根根直立不断往下滴水,赤螺着健壮的上身,只在身下随意系着浴巾,显然刚刚洗完澡。
初九慌里慌张从男人怀里退出来,一张小脸通红,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头埋得低低的,局促的想要解释什么。
“我、我只是想做一顿早餐而已。”
席沐风脸上洋溢着莫名的怒气,冷声道:“我当然知道你在做早餐,我是想问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吗?生理期不能碰冷水你不知道吗?”
生理期不能碰冷水这种基本常识初九当然知道啦,只是这么多年在沈家她都是这么过来的,生理期的时候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样样不避讳,从来没有人过问过她沾了冷水是不是会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