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夏绵要回房间画画,夏纾非要跟她一起,美名其曰为了综艺效果。
夏绵最终拗不过他,点头同意了。
进夏绵房间之前,夏纾先进了自己房间。
夏绵不知道他要去干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等到夏绵都打开电脑开始画画了,夏纾拎了把吉他走了进来,直接坐在了夏绵的床上开始弹琴。
夏绵瞥了他一眼,看他闭着眼睛弹得十分投入的样子没说什么,转回头去继续画画。
刚刚借着摄像师的光蹭了几口夏家姐弟做的饭菜的导演组,此时对着监视器屏幕开始犯花痴。
“给夏纾的脸一个特写。”导演说。
茶茶本身就是夏纾的小迷妹,看到夏纾这会儿弹吉他的样子忍不住捂着脸激动:“啊啊啊!夏纾给我弹琴啦!”
导演撇嘴打击她:“别自作多情了,明明是给姐姐弹的。”
可是现在的茶茶完全失去了理智,心脏怦怦跳着,掩耳盗铃:“我不管我不管,就是给我弹的。”
导演翻了个白眼,无语问苍天。
真不愧是脑残粉啊。
而夏绵在房间里却努力屏蔽着夏纾的琴音。
不是因为他弹得不好听,而是因为那轻快的扫弦是在让她静不下心画画啊。
终于,一曲结束。
夏绵松了一口气。
夏纾还邀功一般凑到夏绵旁边蹭了蹭她的长发问道:“姐姐,怎么样,我弹得好听不?”
“好听。”夏绵面无表情地回答,表情严肃。
夏纾丝毫没注意到夏绵的表情,自顾自地兴致勃勃地说:“那我再来一首!”
夏绵终于忍不住了,抬起腿踢了夏纾的膝盖窝一下,环着双臂,嫌弃地看着夏纾:“出去弹,别在这打扰我。”
夏纾被踢得猝不及防,膝盖一弯,差点抱着吉他摔地上。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他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控诉夏绵的恶行:“姐,你踢我!”
“别装可怜。”夏绵坚决不动摇,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要不安安静静的,要不出去。”
夏纾撇了撇嘴,把吉他放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摆出一副坚决不理夏绵的样子。
导演组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开始哈哈大笑,真是宝藏姐弟。
夏纾没安分一会儿,又开始乱动了。
一会儿掀掀被子,一会儿下来在屋里到处走这儿看看那儿看看,一会儿站在夏绵身后看夏绵画画。
夏绵停笔,无奈地看他一眼:“你到底要干嘛?”
她早该知道的,夏纾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呆着,他从小都是个多动症儿童。
夏纾眨了眨眼,突然提议:“姐,你帮我画个画像吧。”
“我给你画的还少么?”夏绵瞥了他一眼。
小的时候夏绵第一次画人像,就是让夏纾给她当模特。
“今年还没画过呢嘛。”夏纾委屈地扁扁嘴。
以前夏君亭每年都会画一张他们姐弟俩的肖像,来记录他们的变化。自从夏君亭去世之后,就改成了夏绵给夏纾画。
夏绵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非常正经地问他:“你今年和去年,有区别吗?”
“虽然你这么说,可以证明我没变老,我还挺开心的。”夏纾摇了摇脑袋得意洋洋,然后拽住夏绵的衣袖,义愤填膺,“但是!这不能成为你不给我画画像的理由。”
夏绵想了想,今年的确还没画。
夏纾看夏绵的眼神开始动摇,拽住夏绵的衣袖开始撒娇:“姐姐,给我画嘛,给我画嘛。”
央求了两遍,夏绵就点头了:“等我画完这张给你画。”
夏纾达到目的,对着最近的镜头开心地比了个“耶”的手势。
导演组开始无语。
原来夏纾在姐姐面前不只是幼稚鬼,还是个撒娇精。
而姐姐显然还很吃这一套。
夏绵让夏纾坐在阳台的吊椅上,自己搬了两个凳子和他对坐。
再抬头,夏绵嫌弃地撇开了眼睛。
她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个摆出了个奇奇怪怪的S形的人是她弟弟。
“你确定要这么画?”夏绵的语气幽幽的,好像如果他真敢给出肯定答案的话,那她就要翻脸。
茶茶简直要笑死了。
“原来夏纾还有这样一面啊!”茶茶指着屏幕笑得开怀。
在娱乐圈里,谁不知道夏纾是长得好、演技好、脾气好的实力派,大家都觉得他是个阳光男神。
但是但是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如果综艺播出的话,大概娱乐圈会多一个男神经了。
小怂包夏纾看着夏绵不善的脸色立刻收敛,换成了一个还算正经地坐姿,讨好笑着问:“姐姐,这样行不?”
夏绵这回再去看,才点头同意了,还叮嘱:“别乱动啊。”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