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不痛不痒的过了五招后。
张泽看向林素殷的落脚,按照马家拳里的推演,毫无犹豫的朝着她下一步的落脚点轰出一拳,但让他惊异的事发生了,只差那么一头发丝的距离便能将这少女打中,却怎么也打不中,心里暗道不妙。
却见林素殷调笑地说到:“看到泽兄礼节如此谦让,出手如此之重,那真是对我太尊重了。那我也全力以赴哦。”
霎时间,乘张泽出拳轰向她之际,一个弯腰越过张泽的手臂向他袭来,张泽见状如此,另一只手做握拳状,似那老鹰捉小鸡一样,直向林素殷脖子袭来,本以为犹如探囊取物一般手到擒来。然而他那双眼却看到她的脖子再弯下了一丝,不多不少刚好躲避着这会意一击,只见这少女掠过张泽身后,一个翻身,一手劈向张泽后背,将他震的三四米远方能卸去那股后劲。
张泽不仅倒吸一口凉气,想到平时按照飞河哥锻炼体魄的方法,已经是十分强健了,却还是不得不连走三四步才能卸去这股怪力。心理一震,知到自己绝不是那少女对手,必须要防守,那一开始莫名其妙的轻视顿时烟消云散,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严正以待。
和他对视的叶素殷看到他经过这一击,便不再进攻转而防,像那乌龟缩壳中再也不出来。不由得嗤笑一声,心想定要让这个懦夫尝尝她叶魔女的手段。只见急速冲去,与张泽一掌一式对开来,然而张泽在这种全力防守下,只沉眼眼下攻防的一招一式下,有时会忘了叶素殷的后招,被她左攻一拳,右拍一掌,端是苦楚。终于在半刻钟停手后,张泽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沫。
张泽终于支撑不足,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就在他迷迷糊糊几欲昏死之际。却听见叶素殷满不在乎细声道:“初次交手尚有争胜之意,但之后你完完全全如同缩头乌龟一般,毫无斗志。即使你防御无双,没有向敌人出手的意念,也终究会输哦,何况你见招拆招的本事实在粗略。”
叶素殷嘴上虽是笑温温的说着,心里想的却是这‘玩伴’实在让人怄火,与门里的那些师兄弟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看到他虽然被自己打的吐血倒地,竟还是觉得自己刚才下手还是轻了还想上去将他扶起来再打!但此时比试已经结束,山上传来徐徐钟声,已是到了戌时。便走向祈愿台松心逸神,寻找天人交感的际遇。
摔倒在地上的张泽迷迷糊糊听到这少女的话语,看见她走向那青石台,感受到身体里不断传来的那灼热的刺痛感,心想伤好之后,一定要找回来场子,不由得昏死过去。
戌时已过,叶素殷看都没看张泽一眼就直接消失,走向唐老伯接待她的地方。
离叶素殷走了三四小时,此时张泽才悠悠醒来艰难的爬起身来,像跛了脚的瘸子一般走向屋舍,到了房子里后,顾不得清洗便重重地躺上床睡了过去。
当第二天张泽醒来时已是黄昏了,此时的张泽饥肠辘辘。想到飞河哥对他的话,连忙点了那个按钮,只见一粒黄澄澄的丹药抖了出来,张泽将丹药服入口中,只见那丹药入口即化,口齿生津,当哪丹液随口入腹,顿觉血气翻涌,昨日的伤口转眼间愈合,感觉有使不出的力气。
张泽大吼一声,立刻奔出房外,练习那些《马家拳》来,一招一式,虎虎生风,气震拳外,竟有丝丝音爆。此时的张泽在演练几百个周天后,一番大汗淋漓后,经感觉到了这拳法的真意,不由大喜。明日定要去藏书馆内多借几本武法研习。
两日后,在张泽看了十几本那些世俗界所谓的武学大宗师的密集心得,将他们的技法一一揣摩,烂熟于心后。便立刻想道去哪里找那个少女比试。
翌日,张泽早早醒来,又去藏书馆借了些书来翻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屋子外的树叶在风儿的抚摸下沙沙作响。张泽浑然不觉,当合上最后一页泛黄的纸张。便立刻奔向祈愿台等待那人影,然而预想中的少女并没有来。
半刻钟后,钟声传来,才出现一个轻盈的少女。
叶素殷看到眼前这个少年似乎等了半刻钟在哪,故意调言道:“这不是泽兄呀,前几日都没见你来,我还以为你怕了呢!”心里想到:按道理,以他的身子骨,应该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真是奇怪。不过这小子这么想用这祈愿台,有得玩了,不由得欣喜万分。
张泽被她嘲讽一番,心里有点羞愧,但转瞬脸色如常,正色道:“是我不对,但如今已是戌时,能不能让我试一试呀,为什么不能两个人一起修行呢?”
叶素殷笑着说:“你想的先人早就想过了,这地方只能一个人,至于试一试,待戌时过后,陪我打半刻钟,赢了明天你在哪待多久都可以。”说着便径直走向青石台观想。
张泽看她在哪不一会便进入了状态,或撇眉、或欣笑、或温怒......一笑一颦、眉目微蹙,不论脾气,却像那空灵的仙子。
但此时张泽却是种种情绪闪过:嫉妒、羡慕、坚毅......定了定心神,便在台外调坐养神,思考待会的应对之策。
一天的最后一钟声缓缓闪过,惊起了山林间地飞鸟。戌时已过,此刻已是尘世间万家灯火熄灭,万物入睡之时。
一个尚未褪去孩童稚气的少年和一个空灵狡慧的少女又开始了较量。
叶素殷见他一掌一式,拳未达而意至,大开大合之间,全无防守。欣喜若狂,便和他对攻了起来。
打了几百招,张泽又气又恼,因为他不仅没有碰到这少女一根汗毛,还是跟前几日一般,被她东推一掌、西打一拳。要不是事先偷偷服下飞河哥的一枚药丸。只怕此时早已疼痛欲死、瘫倒在地了。但张泽还是默默扛了下来。
半刻钟结束,张泽还是吐了一口血沫,被叶素殷一脚使到地上。笑嘻嘻的说道:“你学的还是太少!”随后便径直消失在阴影中了。
叶素殷见到唐老伯变道:“唐伯,麻烦你给那小子一粒养伤的丹药,这是在太好玩了!”
老伯点头道:“好的。”
张泽默默站了起来,走进屋子后才感觉到一股疼痛袭来,连忙拿出一颗药丸调息养伤。想到那少女说的,心里恨不得睡在藏书馆将那些典籍通通都看来!
在安静气血后,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口中喃喃呓语:“赢、赢、赢。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