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7点起床,晚上2点以后才能休息,睡眠严重不足。好在课程很轻松,下午基本上都是专业课,琴房练琴或者舞蹈室上舞蹈课。舞蹈老师说我可以自己练她教不了我(我比她专业),因为年龄大当了班长,键盘声乐是同一个老师带,老师又很抬举我,所以我可以用单独的琴房。为了能找时间补觉,我基本上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完成老师布置的练习曲,所以下午就能有时间拼上凳子睡一觉。时间很快,3个月的专业考试到来,意味着我能真正的进入师大成为一名大学生了。
放学,接到二姨的电话,说妹妹不听话马云霞让家里人过去看看婷婷,我和二姨一起来到妹妹的妈妈家。一进门马云霞就开始数落婷婷到她这以后的种种不是,我转身去了妹妹的房间,就看到婷婷满脸的无所谓,头发也染成了黄色。
二姨看到妹妹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谁让你染头发了,看你这个样子像个学生吗?”
马云霞赶紧说道:“还学生,都2个星期没去上学了,老师今天早上喊我去办退学,她现在就是一个混混。”
婷婷抬头看着马云霞:“你不就希望我当混混吗?”
二姨听到妹妹被退学还和她妈犟嘴,抬手就给了婷婷一个嘴巴。我拉住二姨生气的说道:“你打她干嘛?你总得问清楚吧?”二姨气的不知道说什么,瞪着婷婷掉眼泪。
我心疼妹妹,更生气她不上学,我质问马云霞:“老师让退学你就办退学了?你不知道有九年义务教育?谁给你们的权利说让退学就退学,她还未成年你们不懂?”
马云霞也气愤的回到:“天天不上学,要不是有九年义务早就让她回家了。人家老师说了,保留学籍等参加毕业考试,这期间就不让她去学校,怕影响别的孩子学习。”
学校、老师就是这样,没有一点责任感,碰到叛逆期的孩子,不做了解不做教育,为了升学就生硬的将问题孩子退给家长推向社会。看着一点都不像个妈妈的马云霞,看着掉眼泪的二姨,我推着她俩去客厅,我想自己和妹妹聊聊。
妹妹摸着刚被打的脸,没有哭。
“别怪二姑,你不上学二姑生气。”
妹妹不说话,低头看着地面并没打算和我说什么。
“干嘛把头发染了?为啥不去上学?2个星期不上学你干嘛去了?”
妹妹抬头看看我,又低下头,好半天也没回答我。
“你要是不想和姐说,那姐就走了。”我吓唬她
“姐,你们都不要我,马云霞嫌弃我。说我吃的多,说我懒,还说我在外边抽大烟,还要带我去检查,她根本就不是我妈,我想回家,姐我一天都不想在这待。”
听着妹妹的话,心疼之余,就是对她这个所谓妈妈的愤慨。妹妹没学上、无家可恋、孤身无助、满心凄凉的悲惨,我都不知道该怪罪给谁?我恨,恨自己的无能、恨大人们的自私。
“婷,你听姐姐的话吗?”
妹妹依靠在我的肩膀:“姐,你让我和你在一起吧,我听你的话,我好好学习。”
“最多一个月,你先忍着在马云霞这待一个月。你一定要参加毕业考试,还要考好,然后姐就接你。”
婷婷抬头盯着我的脸,想确定我说的是不是真话。我点头,让她相信我。安抚好妹妹,我走出客厅,马云霞依然在给二姨抱怨婷婷回来以后,她的生活多么的艰辛不易。我听不下去,我打断:“你生她就得为她辛苦,她没求着你生她。生而不养,你就已经不是人了。”
二姨扭头呵斥我闭嘴,不能这样和长辈说话。妹妹怯怯的拉着我的衣服,我不服气的继续说道:“我会让婷婷回到学校,在这期间你不许骂她打她。如果你觉的她能吃,我给你生活费,给她吃好。她懒是我姥爷姥姥带大的,舍不得她干活。你无非就是给她洗洗衣服,你不想洗就放着,我送干洗店买新的,不劳你伺候。”
二姨制止我说话,生气的冲我喊到:“筱爱,你想干嘛,这是她妈,你还没成年能大包大揽?你这是害你妹妹。”
我转头怒视着二姨:“我就大包大揽,你们不管我妹妹,还我不许我管妹妹?你们要是不待见她,我现在就把她领走。”
马云霞看到我坚定的样子,拉着二姨软语到:“她们小孩,别理她们。我就是怕婷婷爸爸又找我麻烦,才喊你过来说说婷婷的。婷婷要是听话,我也不是不负责。”
二姨瞪了我一眼,转头交代马云霞:“你平时少说点婷婷,好歹让她初中毕业,我回去和我妈商量下。我哥要是知道婷婷现在这样,免不了要揍你。”
马云霞立即满脸惊恐到:“她二姑,你可得帮我在你哥跟前说说啊,是婷婷不听话,我没有对不起她。”
我实在不想再听她们大人虚伪的话,我当着她们的面掏出钱塞到婷婷手里:“想吃什么自己吃,没事就在家看书,缺什么少什么有什么事就给姐姐打电话。”婷婷坚信我的点头。
“二姨,别啰嗦了,我们回家吧。”二姨责怪我没礼貌。
我拉着二姨就离开了马云霞家,二姨一路数落我不懂事。我心想着,婷婷从小就懂事,懂事的孩子就是你们的累赘,让你们像推包袱一样推来推去,懂事有P用,你们大人不管,我们就自己管自己。
黎欣焦急的问:“那你想怎么办,你把婷婷接出来,你养活她吗?”
我坚定的点头:“我答应我姥爷照顾我妹的,她现在真的需要我,我不想她难过,最主要我更难过。”
“行,她的那个妈就不算是人。你接出来,我跟你一起养。”
“我想好了,6月份考试,我想办法让她插班和我一起进师大。然后就把她接出来,大不了不上学,我得让我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