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剑和听吕朝阳这么一说,一块石头落了地。连忙说道:“谢吕堂主理解,我们尽快安排二番比试。”
祝英才迅速被人带了下去,场上暂时又回归了平静。林小见心想:“吕堂主倒是明事理之人。”于是,朝吕堂主多看了几眼,哪知此时吕朝阳也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刚好与小见眼光相碰,二人相视一笑,都微微点头。
过了半柱香的时分,祝英才清洗好了眼睛,重新整理好衣着走上台来。李敏之见祝英才上来后,在林谷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也让他走上台去。
二人施礼完毕,比试就开始了。林谷长剑一晃,一招“白虹贯日”朝祝英才眼睛刺去,祝英才施展凤凰坡的轻功绝学“泥鳅游”身子向后一滑,同时踢出一脚。林谷见对方身法快极,剑尖刚刺出,人便不知去向,反而感觉一脚朝自己面门踢来。忙收剑躲避,迅速变招,使出天仙山的精妙剑法。剑花如影随形像影子一样朝祝英才不断攻击。不一会儿两人就拆了十几招,但无论林谷的剑法如何凶猛快捷,始终刺不到祝英才的身体。
祝英才一边施展泥鳅游躲避,一边施展凤凰坡的“残风十二式”掌法连连攻击。林谷长剑越舞越快,祝英才也以快打快。二人时而飞向空中,时而俯卧在地,时而站立对垒,只见剑影笼罩在掌风之中,斗了五六十回合仍不分高下。
众人看了,都齐声喝彩。就在二人斗的难分难解之际,突然一道白光朝祝英才面门射去,只听“哎哟”一声,便见一人倒地不起。众人定睛一看,正是祝英才摔倒在地。
原来二人斗的正酣,林谷突然从口里吐出几粒蒺藜,祝英才正在用心迎战,未曾想到对方会突然使用暗器,猝不及防,忙闪身躲避,但相距太近,蒺藜全都射进了身体。还有一粒射中了眼睛。
林谷见祝英才摔倒在地,继续举剑刺去。“住手!”便听到一声厉喝。台上一人闪身便到了台中,抬手折断了林谷的长剑,随手又重重的扇了林谷一记耳光。林谷受此重击,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原来是台上至善和尚看不下去才出手打人。却见祝英才受伤之后,捂着眼睛在台上不断的滚动,想必受伤不浅。
“公平比试,为何暗器伤人?”至善和尚打了林谷继续喝道。“为何人已倒地,还步步紧逼!比试规则点到为止,难道你都不记得?”
“他未认输,我为何刺他不得?是他技不如人,你是哪个秃驴,为何打我?”林谷不但不知错,反而怒视着至善,狠狠说道。
“尊卑不分,心狠手辣,留你何用!”至善骂道,举手就要拍向林谷,一掌下去,想必林谷定会命丧当场。
“前辈住手!”至善掌未拍出,就见一人迅速飞上台来,大声喊道。至善连忙住手,仔细一看,说道:“林兄弟何故阻拦?”
“前辈,留下此人,祝师兄我来瞧瞧。”林小见边说边走向祝英才。只见祝师兄继续在地上打滚,想必很是疼痛。林谷见来人又是林小见,虽然这次又救了自己,但并无感激,反而皱眉还轻哼了一下。
林小见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蒺藜打在天突和承浆附近,幸好准头偏了一些。不然,祝师兄这条命可能不保了。心想,林谷也太狠了,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再看了祝英才的眼睛,蒺藜砸在眼圈边并未击中眼球,眼睛算是保住了。
小见从怀里摸出银针,在祝师兄身上刺了几针,缓解了他的痛楚。又从怀里摸出一粒丹药送入他的口里。估计,祝师兄已无大碍。
于是,又走到至善和尚身边,抱拳道:“多谢前辈相救祝师兄。”二人正在施礼。便听一声大喊:“哪里来的秃驴,却在这里欺侮后生。”声音像晴天霹雳,话音刚落,人便到了台上。欺身上前,一掌朝至善后心拍出。
至善感觉后心一凉,也不回头,反手打出一道气劲,气劲朝来人面门打去。来人见气劲速度极快,连忙收掌跳开躲过。
此时,至善也转过了身来。一看,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谷的师父李敏之。至善心想,你不管教你的徒儿,反而上来相助,难怪教出了此等劣徒。越想越气,责道:“李堂主教的好徒,心狠手辣。你不去管教反而上台挑衅,这是为何?”
“我徒自有我教,你这秃驴为何多管闲事?难不成想与我天仙山为敌?”说着,怒视着至善。
“教出此等败徒,有何面目立于江湖,还大言不惭,也不怕江湖笑话。”至善继续说道。李敏之听了后,怒气更甚,就要拔剑来斗。
耳际响起尖锐的声音:“尔等好大的狗胆,竟敢在此聚众闹事伤人。都给我围起来,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那人说话瓮声瓮气,众人朝声音处看去,原来是一太监。只见太监后面涌入一批官兵,片刻间把整个院子围的水泄不通。陶庄主和林小见等人从高台看去,栖霞山庄的外面也围满了官兵,里三层外三层,把个山庄团团围住。林小见仔细远眺,在官兵的后面还站着几队扶桑武士。小见心想,终于来了。
众江湖好汉看到如此多官兵围了过来,都大吃一惊。陶庄主和伍云飞等人全都站了起来,走到高台正中,大声喊道:“众好汉听着,切勿惊慌。我等只是为民除害,擒拿淫贼在此,官府恐是误会,请大家勿燥!”
众江湖好汉听陶庄主这么一喊,内心稍稍平静下来。此时,便见门外走进几人,傲慢的立在院子当头,旁边几人点头哈腰的站在他的旁边。
小见举目看去,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路上抢了曾玉怡的刘丹。身旁站着的分别是焦芳、张由、常无志等人。小见心想,全来了更好。
只听刘丹大吼一声:“各位听令,全力击杀,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