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常来打工的缘故，里面的人对姜止挺面熟。
但没见过宋谨，他不像是安城这个小地方的，和姜止走在一起有些诡异的和谐。
“姜止，晚上好。”前台的一个实习生小姐姐怯懦懦地给姜止打了个招呼，不敢去看宋谨。
姜止颔首。
走了几步远后，前台小姐姐才敢偷偷地转过头来看一眼宋谨。
姜止和宋谨心照不宣。
宋谨扯了扯领结，偏头看姜止。“你做什么？”
正巧，姜止走到一个桌子面前，拿起一沓文件。
扬了扬，“送送资料，挺轻松的。”
宋谨了解了下情况，照例叮嘱了几句。
宋谨走后，几个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姜止他是谁，和她什么关系等等。
姜止捏了捏手指，燥意重新涌上来，懒懒地把文件一放，“没什么关系，不熟，偶遇的。”
得亏宋谨已经走了，否则姜止这话能让宋谨抑郁。
几人一听，知道没戏了，又四散开来，各自做各自的事。
姜止把文件分好类，标注了一下是几楼的，然后上了电梯。
送完资料下来的时候，楼下多了一个十四五岁，穿得花花绿绿的小姑娘。她的社会跟姜止不同，姜止是痞，而她是真的社会。
小姑娘梳着斜刘海，别了两个U型夹，正和前台小姐姐争论着什么。
姜止倚着电梯门看了会儿，谁知小姑娘的矛头忽然指向了姜止。
“她都可以上去，为什么我不行？”
前台小姐姐挺无奈，歉意地看着姜止，她已经解释好久了，可以人家根本不信。
“小姑娘，这个也是我们的内部人员，她当然可以上去，但是你……我们没这规定。”
小姑娘明显不相信，的确，姜止看上去还没成年，并且整个律师事务所就姜止没穿工作服。
姜止抓了抓头发，双手环胸上前了两步，嘴角荡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要是王烨在这里，肯定知道，姜止脾气不好，要开始怼人了。
小姑娘盯着姜止看了好一会儿，近看她才发现面前这个女生眼眸黑白分明，有些压迫感。
“为什么想上去？”她听见姜止说。
小姑娘挺硬气：“当律师多牛啊，想给人判什么就判什么。我觉得我也可以。”
姜止笑了下，目光挺深的。“凭你够社会吗？”
“当然，底下的人都管我叫大姐大。”说起来还挺自豪的。
姜止把头发往后撩了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又痞又拽。“那你有我社会吗？我六岁就给人开过瓢呢。”
小姑娘吓得一愣一愣的，这么说起来她确实没有姜止厉害。
姜止瞥她一眼，扣上帽子，“好好读书吧小姑娘。”
送走了小姑娘，前台小姐姐端着瓜子盘凑过来。“姜止，你可真厉害，你是怎么想到这招的？做前台的总是会遇上一些莫名其妙的奇葩，你给我传授传授经验呗。”
听到前半句话姜止笑笑不做解释，懒懒地嗑着瓜子，“没办法，天生的。”
前台小姐姐默了，得，她一定要回去问问她妈，为什么生她的时候没给她这个技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