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伎俩没有得逞太久,因为他开口了:“过来。”
不想过去。但,怎敢违拗?
就算有很多理由可以推拒,但是此刻她并没有资格推开门,从这里走出去。于是,她垂下螓首,缓缓走过去,他坐在床的外缘。
有些认命,她一双莲足摆脱了绣鞋的包覆,才屈上一膝上床榻,便落入了他冷凉的怀抱……
一屡劲风弹灭了烛火,满室的阗暗,是他喜欢的色调。
这样的场景很合适他谈情。而他知道面前的女人已经多少入了他的心,他不愿意她再与红滦的皇族多接触,若是他得了她的身子,她即使成了红滦的公主,她最后也会是他的人。红滦帝王是不会容许自己的女儿,是个失去处子之身,还未嫁人的女子。
唔……唔……这是什么,他拿什么东西堵住她的嘴巴?冰冰凉凉像是他的……唇?
停停停,这男人知道不知道接吻也可以导致缺氧的,他这么发狠作什么?
林雨烟震惊地傻眼,非常没用地昏给他看,身子一软倒人一双错愕的臂膀中。
等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周遭一片漆黑。
她的身边躺着上官云。
直到这样近身接触,她才发现他有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没有一点累赘的肌肉,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无不昭示着纯粹男性的力与美。
她的心忽然不规则地跳起来,她喘了几口气!
难怪那些少女会用嫉妒艳羡的目光瞪着她,原来他是这样拥有优良外表的男人,怕是除了连云易以外,这草原上最俊美最英勇的雄鹰。
她摸摸自己发烧的脸,苦笑一声,她不是也曾经被他的外表迷惑过。
“看着此刻的你,倒真与我有几分合适,你实在是个适合我的女人。”
不,她一点也不适合他!从来不!
心里这么驳斥着,但是却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
“怎么不说话?”他问。
“要……说什么?”她微弱地问。
他是坏,而且从没打算改过自新,她最好认清事实别给他出乱子,否则他会真正坏给她看,让她没机会哭哭啼啼地要爹要娘。
“你要记得从今以后多听我的话,否则回风云的时候,我会杀光你的全家。”让她无处诉苦,只能温顺地跟在他身边。
一听他的威胁,林雨烟睫羽沾泪地一颤。“我爹爹可是宰相,再有我在红滦的养父可是皇上……呃,这个……难道你说得就能算吗?”
“放心,这两位我会暂时不动,其他人就要小心了。”上官云认真地说。
“你怎么这么无理?”她郁闷地看着他。
“看,没说几句话,你脸上就有了笑容了。原来你心里头还有如此看重的东西。”对于她看重家人更甚于他,他的脸色显得阴沉。
“我哭不哭关你何事?你离我远一点啦!”啊!她似乎打到他的鼻子。
心虚地瞧瞧那张黑了一半的脸,她破涕为笑地掩面偷噱。
“没给你一点教训你是学不乖,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主人。”一掀被,他抚上布满淤的雪嫩身子。
“噢!你走开啦!不要碰我……你****熏心、没有人性……唔!”
“该死,你又踢我。”
一夜的沉吟,缠棉悱恻,骤雨方歇平息了一场春色无边,几番云雨沾湿了幼蕊,春花朝露羞见向晚的和风,轻颤如酣艳如桃。
东方露出鱼肚白,一抹日阳溜进妆台,睡意正浓的俏人儿翻个身露出雪白如脂的玉背,酣声轻起寻着暖烘烘的臂膀一枕。
尽管有百般的不甘和挣扎,气力不如人的林雨烟还是连骨带皮被吃了,全身上下无一处遗漏成了上官云口中的美食。
他一尝再尝不知餍足地强索甜嫩香躯,未曾体谅她的不适强取豪夺,直到她最后晕了过去,而他到现在还身上团着很大的气力,浑身暖暖的,再也没有与以前一样的冰冷。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身上的毛病不药而愈了吗?还是他一直找错女人当宣泄目标。
望着鼻息间白璧无瑕的睡颜,他未曾合上的眼流露出不自觉的怜惜,扬起的嘴角有着他不曾有过的适意,柔化了他冷残的一面。
眼前女子的容颜让他很是喜欢。
他的手又抚摩上她的额头。
女人发出轻微的呢喃声:“唔,不要了,我好累……别再来了……我身子好痛……”
嘤吟的梦呓蓦地响起,一向我行我素的他手一僵,停放在线条柔美的细腰上,不敢乱动地怕惊扰了她的好梦,只是无声地望着她。
他从来就没有习惯照顾身边的女子,而今竟然对身边的女人有了照顾之心,真是奇怪了。
“啊!我怎么可以躺在这里……”突地起身而坐,犹自茫然的林雨烟呢喃着。
一见她弹起的上官云适时地闭上双眼,由眼缝中窥视令人哭笑不得的举动,眉眼微弯地想提醒她寸丝不着,十分诱人。
“哎!真是,这个笨男人怎么如此快乐地躺在这里,我真是错了呢,怎么半夜来找他呢,若是白天找,就不会有今天晚上的事了。”
不识情趣?笨男人?
他心底的无名火莫名窜起。
正欲下床的林雨烟发现自己没法动弹,似有一物堵在床沿难通过,叫她寸步难行地又弹了回去,头一沾枕有只手环向腰际……
等等,怎么会有只手出现?还非常不得体地往她身上一搁,而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