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我们要有个新妃了。”雨烟猛地停下了脚步,她睁大了眼睛。皇上要立妃了,对天下来说这是件好事,但是对于雨烟来说却是奇怪的事。
“谁?谁说的?派人割了他的舌头。”上官云又一次搂住了她,半真半假地说道。
“别闹了,你不饿我可饿了。”
“好,我不闹了,我要陪娘子下厨房。”上官云跃跃欲试地说道。
“算了,以后再说把。”雨烟理都不理他地走下楼梯,上次他也说要帮她做饭,结果却差点儿烧掉厨房。
“你难道不相信我最近有进步吗,一定比以前作的好。”上官云嘟囔着往屋里走去。
雨烟摇了摇头,他愿意这样就这样吧。只是他这个样子未免太像一个人了。
“臣认为皇上纳妃本无可厚非,只是如此轻率的纳妃,毕竟与理不合,选在天祭的时候用于冲喜更是不妥当。听说连王爷如今连侧妃都没有,不如把这份子让给王爷如何,各国对于我们红滦的繁荣昌盛是虎视眈眈,那北国送上当年那位到我国来,刚好成了连王爷当年未娶的空位,不过臣以为圣上可以再慎重一些,或是让派专人查清她的所有,再作打算亦不迟。”现在参本的是胡熔,他与连云易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在处理王爷纳妃的事情却在意的很,这件事上,他与连楼天的意见相同,但是不过目的可就是天与地的差别了。一个为私心,一个则是为了天下百姓,真让人感慨。
是啊,那北国公主是比自己小多了,让她作妃子,倒是让人为难了。连楼天想着,不管如何,此事的确是兹事体大,不单是他个人的问题,还涉及到的是天下百姓的命运,连楼天想毕,便下令让胡熔负责调查此事,便退朝向太后请安。
宣殿。
“儿臣给太后恭请金安了。”连楼天揖了个恭,便站立在一旁,聆听太后的金训。而端坐在梳妆台前,向铜镜左顾右盼,却不失一丝尊贵气息的就是当今太后。虽然太后不掌事多年,但不代表这宫中的大大小小事情她都不知道,只是年岁高了,所以该放手让孩儿去拼了。这几年,人的身体变差了,时间多了,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而现在她就想尝尝含贻弄孙的滋味,就像个普通老妇人一样。
她有一个很好的孩子已经当了皇上,他也有一个很好的外孙,却没有让她得到一个更小的孙辈孩子。
而她这个比任何人都优秀的孙儿却高傲得不想让任何一个女人怀上他的子嗣,她这把老骨头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一刻呢。太后端详着两手那漂亮的金指,问道:“听说,楼儿有新纳妃子的打算,不过却把这个女人让给了连云易,若是那女人真来我们红滦,一定要带来我瞧瞧?”
“孩儿认为现在还没有必要带她来见老佛爷的需要。她毕竟还不是云易那孩子亲口许诺的孩子不是。”连楼天低声应道。“儿臣告退。”
“怎么?原来皇上真不在宫中啊?原来我这老婆子已经镇不住你们了,想做啥就做啥啊?”太后慢慢地抚着那张大桌子,一字一句慢慢地从精心描述的红唇中吐出,却让听的人是心惊胆跳。看来楼儿是真的长大了,前脚刚走出这里,后脚想要找他的人,却是已经不见了。不过连云易那孩子,怕也是一样,就跟他爹爹一样,流着名叫“叛逆”的血液。
这次绝不再让历史重演,“传令下去,让禁宫四禁卫陪哀家出宫一趟,哀家要亲自去看看这个公主有何等能耐。”太后一声令下,所有人倾巢而出。太后计算着,她要去会会这个那位北国公主,听说连楼天已经派人把她从北国接了来,竟然瞒着她老人家,说还没到红滦,太后倒要看看她有何等能耐让皇上如此眷恋,前段时间作的事似乎完全不够呢。
远远宫闱之外的雨烟却是过得无比的好。
她放松了从刚刚就一直僵硬的身躯,又再放心去和鱼儿们玩耍。看着那些无忧无虑的鱼儿,雨烟的心情一下子就平和下来了。含笑的脸在看到湖面的倒影时,全凝固在脸上。虽然有些波纹,但也不至于因此而多出一个人的倒影,而那个倒影还是个男人。那男人长得不错,也很有气势,应该是个领导者。但对于被他盯到的人,例如说雨烟,可就是难过万分,不错,那个人是个王者是连楼天。她知道自己现在住在京城的郊区一带,但是这个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赶到自己面前呢。
连楼天看着一直没有回过头的雨烟,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平息了一下气息,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情绪,清清嗓子,“烟儿。”只不过还没等他问话,还没靠近她,上官云就出现在他们身边。
“说吧,你想怎么样?”看着连楼天,上官云冷问:“不怎么样。我只是来要回我的东西!”连楼天瞧都没瞧上官云一眼,拿起桌上的茶杯。
上官云没有空再与他呛声,身后只传来连楼天的最后通碟,“我给你一个晚上好好想想,不要让我生气。”上官云一怔,没有回头。
连楼天的笑意在上官云离去后凝在脸上,如果可以他真不想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这不是他的所愿。
但是在他已经准备失去一切也要拥有她时,却发现她已有别的归属,那是他绝对不可能接受的事情,所以他只好出此下策。
连楼天和上官云说之前的那些话的时候,他已经找了理由把雨烟带出去,如果雨烟知道现在的情况,肯定会很恨他的,可惜,雨烟是多么聪明的人,她哪能不知道呢?连楼天无奈地想着佳人发火的模样,用力掷出酒杯,骂道:“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