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自指婚的,形势比人差的她又能做些什么来挽回呢?
“不要再说了,你走吧。云文秀,你该知道你不合适我的。”
他未来的妻子纵有再多不是,他可不想听到一个外人来批评她。
至于管教她的工作,日后他自会担起,绝不会容许她像匹脱缰野马一般,绝不!
三天后。
雨烟直到坐在新房的这一刻,才终于认命她已成为人妇的事实!
这个婚礼热闹非凡,她爹极尽能事的在她身上穿金戴银,并且请了一位唠叨的大娘代替她死去的娘,在她耳边不停的教导她为人妻子该有的礼仪和新婚之夜的男女之事,听得她一路上耳朵差点没长茧。
当然,王爷府也不马虎,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皇上送的贺礼被摆在王爷府大堂,更是象征着两家的荣耀。
她真是如了她爹的愿,风光的出嫁了。
风光的背后呢?
背着王爷夫人的大帽子,她是再也不能像过去那般纵情玩乐了,想来有一点点的悲哀。
女子的宿命就该是如此吧,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四维八德,一样都不能少她反驳自己的挑挑柳眉,可是她在家中的时候就不怎么听老父的话,现在嫁人了,也应该不必太听丈夫的话吧?
管他的,她认为这些都是可以沟通的,而且她也相信堂堂一位风云王爷,有那么多显赫的功迹,应该不会与她一名小小女子计较才是。
正这么想时,一名侍女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夫人,王爷要奴婢传口讯给夫人,他今晚要迟点过来。”侍女恭敬地道。
“什么?”雨烟瞪着那名传话的侍女,忍不住提高了音调。
害她戴了这么久的凤冠,脖子都快酸得断成两半,现在才来告诉她,新郎不来掀她的红头盖?
真是岂有此理!
“王爷他没说不来,只是回晚一点。”侍女又重复了一遍,心里在同情这位新任的王爷夫人,才刚嫁过来就这么被冷落,真是情何以堪。
“那他现在在哪里?”雨烟好奇地问。
“王爷在书房被其他王爷缠住了。”侍女恭敬回答。
那还好,雨烟松了口气。
不知道怎么搞的,或许是受她爹自她娘过世之后一直没有再纳妾的影响吧,她向往着从一而终的感情,也不太能接受男人的三妻四妾。
“王爷喝醉了,大概是怕来这儿吵到夫人您,所以……”侍女解释着,不过这种解释怎么听都更加让人感觉无力。
试问,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个男人不好色?
大家都说酒后乱性,若是喝醉了,不是更可以尽情纵欲吗?为什么他偏偏选择留在书房不来见她?
莫非他跟她一样,都不甘愿于这桩婚姻?
雨烟深吸了一口气,要自己别为这种小事生气。
她耸耸肩。
不进房不是比较好?反正她对大娘仓促之间教导她的那些男女之事都有听没有懂,现在刚好给她一点缓冲时间,明天回花府去找大娘问个清楚。
“你下去吧。”
打发走侍女,雨烟摘下沉重的凤冠搁在一旁。
见满桌的酒菜和交杯酒,只好自斟自饮,把一小壶酒喝个精光。
“头晕了……”
她喃喃地揉揉太阳穴,脱了美丽的嫁衣,伴着浓浓的酒意爬上床,拉起暖被盖住身子。
大约是酒精作祟吧,纵然新婚夫君不在她身边,她还是沉沉的入睡了,且睡得无比舒服,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苏醒过来,发现上官云躺在她的身边,双手紧抱住她,但是却再没有其他的举动。
雨烟有些气恼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就这样浪费了春宵。把自己的身子从他的怀抱里使劲挣扎出来,坐了起来,正要出去。
“站住。”
低沉威严的嗓音让她同时停下脚步,雨烟凭着声音的来处,正确地面对着威喝者。
声音出自一名男子口中。回头一看,却是上官云醒了。
“云,你为什么动怒?”她一点也不胆怯的问。
此刻的他看起来尤其地好看,或许是成为自己夫君,让她觉得他顺眼了几分。
他的浓眉微扬而不凌乱,古铜色的脸庞有长年征战的风霜,鼻翼挺直好看,没有她想象中的络腮胡,线条刚毅的唇线更加令他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味道。
浑身上下都有股剽悍的狠猛之劲,叫人不寒而栗。
他清了清喉咙,重咳一声。
“你上哪里去了?”
要忽视她的美丽很难,但他还是杰出的做到了。
不去看她粉颊嫣红的颜色,不去接触她娇艳如玫瑰花瓣的双唇,视线更不可以触及她水灵晶灿的大眼,更别提对她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着迷了。
自古英雄配美人,莫非这是皇上指婚他俩的用意?
“我回娘家。”
雨烟解读着丈夫眸中古怪闪烁的目光,他一会儿看她,一会儿不看她,就像在做什么天人交战似的。
她真是好奇他在想些什么。
“你该找我一起去。”他加重不悦的口气,不想让她察觉他正在欣赏她的美丽,那会让她恃宠而骄。
“可是你好象一副睡的再也不愿意醒来的样子。”雨烟耸耸肩。“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他浓眉一挑。“你是在责怪我昨日没有陪你?”
居然用这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