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叫她露一手,只是为了消遣她的啊!
“哦?那上官云就不是千金之体了吗?他是不是也要过来奉承清辰公子几句,才成?”雨烟眼神一厉,清辰知道我在梅妃心里的地位,就算雨烟偶尔嚣张一下,他也是奈何不得她的,他现下有些后悔,早闻她的厉害,想不到锐利至此。
清辰顿了一会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妹子说的话里,倒哟一点说差了,若是你认为面前所坐的这个男人是上官云,那你就错了,他是特意找来的,以后有可能用来冒充上官云的戏子。”
“原来是这样吗?你安的是什么心,你要让上官云消失吗?”雨烟语气愈冷,脸色越来越冰寒。
“并不是这样,今日仅仅是让你见一面而已,你若是敢与上官云说,我定让他马上消失!”清辰口气依然傲慢。
“哼,只是说笑而已不是吗?”雨烟冷声道。“我累了,想去休息了。”
见清辰颔首,雨烟离开了。
看着那银盆样的满月,却无缘无故打了个哆嗦,无聊得不行的时候,走出门却闲逛。已经月亮都出来了,去赏月的时候,却不想见到梅妃。
她一身素衣地站在月下。倒是白净的很。
雨烟本不想现在见她,不过明日与今日见并没有什么区别,这面是迟早要见的,即使躲得过今晚,明天或者后天,总有一天会再碰上,便走上了上去。
站在她身边好一会,这个女人却一句话都不说,正待要走的时候,梅妃突然叫住雨烟,问道:“你今日见到我,怕是有几分后悔的把,我见到你今日见我的目光,陌生的人,没想到多年不见,你我母子情分凉薄到如此,你若是真不想待在这里,我明日便差人送你走把。”
雨烟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惊讶之余,又有些欣喜,但她没有把这情绪的波动显露出来,只是抿嘴微微一笑,答道:“雨烟真是受宠若惊,原来梅妃娘娘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今日礼佛,把诸事都忘记了呢。”
“当然记得……”梅妃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和雨烟对视着,这一瞬间的对视,竟让雨烟感觉到,自己的眼神不知该往什么地方摆,最后落到脚下,盯着地面问道,“我没有想对你如何,我只是不习惯叫才见面一次的女人娘亲。”
梅妃笑了,摇头道:“这也是常理,我并不想逼你,你我都与此事有关,我不会只在一边看热闹。”
“看热闹也好!只要不伤害到人,还不是很好。”雨烟这句话说出来,里头倒有几分赌气的味道。
梅妃道:“我倒是真心希望,你有一天会诚意地叫我一声娘。”
“如果我真叫不出来呢?”雨烟说。
“那么我等。”梅妃回答。
“如若我永远我不叫呢,或者说,叫出来的时候,也不真心的呢?叫出来的时候仅仅因为顾及你的面子,而在正式的场合叫你呢?”雨烟说。
梅妃轻笑一声道:“没想到你这丫头倒想得这么多,这叫娘还有分正式场合,和非正式场合吗?我要等的是你的真心,其他的虚假,你以后永远不要作才好。”
雨烟听了似乎有些扫兴,叹了声气道:“我见你有什么用,你身边不是没个男人吗?有娘没有爹,也没多少乐趣。”
“那倒是。”梅妃闻言点点头,非但没有高兴起来,反而更加沮丧。
雨烟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之中,竟踩到了梅妃的痛处。
晨光晕散,洋洋洒洒,趁着门窗敞开处,偷偷溜进,洒遍房间每一处,染在金色透明垂帘上,混淆着帐上所织碧金丝绣,散出华彩异彩,璀璨夺目。
“你们查到雨烟现在在何处了吗?”垂帘内传出轻声一言,语气懒懒散散,仿佛直接从喉间挤出般,毫无音调。
金丝透明垂帘内,一男子躺于榻上,壮硕身段隐约可闻,他紧闭双眸,眉头忽而一紧,忽而展开,似乎在想着踯蹰之事。
“禀报王爷,林姑娘被人掠到京郊的一处外表简陋,内里却是盘亘错杂的府邸里。”一黑衣男子脑袋低垂,单腿跪地,恭敬回话。
“雨烟现在可安全?”
“这府邸里的人行为都很诡秘,好在属下彻夜观察,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动,属下只是瞧见一次林姑娘在月下,似乎与一个长得极其端庄的妇人站在一起。”一路跟随上官王爷进汴京,对于主上的计划,他们也十分疑惑,不解,主上这么担心林姑娘,为什么不直接把她带回来,派他们一直在观察着雨烟的动向,难道说想一日自己去寻她回来?
“原来是这样,本王倒很想到那个妇人到底是谁。”帐内之人嘴角一扯,邪邪笑意抚脸,洋溢着无限得意之色,“游戏也快结束了,你们等着我的吩咐把!”
“是,属下遵命!”
一缕寒意抹去阳光暖意,给整间金碧辉煌的房内笼罩着一股邪气,榻上之人懒懒翻身,手扶榻檐一跃而起,垂帘掀起,烁烁金光闪耀,阳光趁机染上俊脸,幽眸微眯,愈显深沉,如寒冰般的冷颜,缓缓散开。
“哼!竟然敢带走雨烟,不知好歹的男人,女人能让你稳固江山,也能让你败江山,我锁定的人,不可能逃的掉,我很想知道你是谁,嚣张的男人,若是让我你是谁,你一定会死。哈哈……”阴冷的笑声,如寒风漱漱,在墙沿四壁回荡。
红滦京城外……
一妖柔倩影、身裹棉衣长袍,步出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大门,随即两名灰衣男子紧跟于后步出客栈……一左一右,紧紧跟随。这便是雨烟此刻的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