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小二似乎愣了一下,旋即看到他的相貌后,恍然大悟。
“请跟我来。”小二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往后门走去。
陈长生抬步跟上,七拐八拐之后,终于走到了后门那里。
陈长生朝巷子里望了望,很好,没什么人。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阁主慢走!”小二行了一礼,然后返回酒楼了。
陈长生漫步走出了巷子,看着街道上这么多人,特别是怀春的少女,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上次那件事,打了个寒颤,有些心惊胆战。
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对了,我可以用太阳帝焰遮盖住真正的容貌,然后再用帝焰把脸部改成平平无奇地样貌啊!这样想着,抬手捏出一道结印。
脸上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纹路,那俊美的脸上更是增添了一丝妖异,让他整个人显得邪魅而高贵。
不一会儿,金纹遍布满脸,忽然脸上金光一闪,那副俊美妖异的容貌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平平无奇的样貌。
陈长生从幻化而出的镜子里看到了他现在的相貌,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一挥,面前的由帝焰形成的金色镜子渐渐熄灭。
陈长生怡然自得地走出了巷子,出现在街道上,站在街道四周蹲守的少女瞬间望向了他,看见他的相貌后,个个顿时变得失望了起来,旋即转开视线,继续向四周扫视。
陈长生松了一口气,旁边摆摊的商贩朝他这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陈长生走了过去。
“小伙子,是第一次来这里吧?”商贩向四周望了望,看那些少女没注意这里,小声地向陈长生问道。
陈长生没说话,隐隐觉得这件事和他有关。
商贩也没等他回答,再次自顾自的说道:“我们这西宁镇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神秘俊美而且气质不凡,如谪仙一般的少年,令得镇上的无数少女对他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可那少年的来历神秘,几乎没人知道他住处,那些小姐们派去跟踪打探他住处的人都无功而返。只知他会不定时来这西宁镇,于是就派家仆在此监视。”
那当然了,被她们找到,那我还想不想要清净的生活了?→_→陈长生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看,这不,又有消息说那个神秘少年又出现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商贩默默感慨道。
是真的。陈长生在心里对这位大叔说。
商贩说了这么久,看着眼前这个相貌普通白衣少年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眼神淡漠平静,在他眼里,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牵动他的情绪。(作者君:他是演的,其实心里很风骚。陈长生:滚!)
商贩免不得有些挫败,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精神一震,眼睛一亮,哼哼!这件事没有任何人能够保持冷静。
陈长生看着他的表情从挫败变为兴奋的整个过程,有些疑问,又有些无语。
“小伙子,你知道当今大陆上有一个拥有天凤血脉的少女,徐有容吗?”商贩眼神发亮地问。
陈长生眉头稍稍一挑,眼睛眨了眨,答道:“知道。”我不仅知道,而且还很熟。
商贩看到他的表情有了变化,稍稍有些得意,又有一些郁闷,这可是徐有容诶,你就这表情。
“徐有容,今年十二岁,精通道藏真义。初赴圣女峰,便能解得天书真迹。圣女峰诸位长老惊为天人,最终竟是不顾她是周人,昭告世间,收她为南溪斋内门唯一女弟子。这意味着,如果没有意外,这名叫做徐有容的少女便会成为下一代的南方教派圣女,会成为与北方教宗分庭抗礼的宗教领袖!”说起徐有容的时候,商贩的眼神变得狂热和崇拜。
“你说她是不是很了不起?”商贩眼睛紧紧盯着陈长生,似乎陈长生一反驳他的话,他就要暴起打他。
“她确实很了不起!”陈长生眼神闪了闪,轻声说了一句。
商贩满意地笑了笑,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小样!哼哼,这下我看你还怎么保持冷静。
陈长生也没了再聊下去的欲望,便告辞了。
陈长生拿着锦盒来到了西宁镇的郊外,把拇指和食指放在口中,吹了一声口哨。
忽然间,一声清亮的鹤鸣破云而至,片刻后,一只白鹤从天空中落下。
白鹤缓缓走到他的身前,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似是不明白他相貌为何变了。
他摸了摸白鹤的头,心念一动,样貌瞬间恢复。他坐上了白鹤的背,拍了拍他的头,示意它飞回去。
白鹤载着一个白衣如雪,如谪仙一样少年破云而上,飞入空中,向着那座破庙飞去。
…
飞到溪畔的时候,已是中午。陈长生示意它落下,陈长生跳下了白鹤的背,白鹤走入溪中清洗身体,陈长生则坐在了那块他坐了无数次的青石上。
陈长生从锦盒里拿出了那块玉石,把玉石放在双手合十的掌心处,心念一动,眼中金光一闪,双手冒出金黄色的火焰,额间的火纹印记也渐渐开始浮现出来。
金黄色的火焰把那玉石熔炼打磨,去除杂质。不知何时,白鹤已经从小溪中出来了,它站在了陈长生的身旁,静静等候。
日落西山,陈长生乘着白鹤飞回破庙,夕阳的黄昏照在了他们一人一鸟的身上,岁月静好!
……
第二天一早,陈长生向师兄打了招呼,去了溪畔,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修炼,而是拿出了一块已经打磨成型的圆形玉佩,右手拿着一柄不知从哪弄来的雕刻刀在玉佩上刻画。
中午,陈长生在玉佩上刻下最后一刀,用红绳把玉佩系好。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终于搞定了。
洁白如雪的玉佩上刻着一道道莲花纹路,玉佩中央刻着一个“容”字,玉佩还散发着阵阵温和清凉,静心凝神的气息。
陈长生看着手里这块玉佩,嘴角露出了笑容。
夜晚,夜色深沉,夜空中繁星密布,一个俊美的少年站在窗前,桌边放着一张墨迹未干的信纸,显然是不久前刚写的。
少年负手而立,望着那满天繁星,星光照在了少年的身上,让那少年近乎完美的容貌更添一丝朦胧和神秘,那双清澈深邃的星眸中此时仿佛倒映着整个星空。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少年忽然如释重负地笑了,这一刻,仿佛满天星光都不及少年的笑容璀璨夺目。
清晨,陈长生拿着一个锦囊走到白鹤身旁,把锦囊在白鹤身上系好,摸了摸它的光滑的细颈,白鹤蹭了蹭他,然后破云而去。
陈长生望着白鹤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然后返回庙中,继续看书。
…
夜晚,一只白鹤乘着星光落在了一座雾气缭绕的山峰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坐在崖畔。
白鹤走了过去,少女从白鹤身上解下锦囊,打开那个锦囊,从里面取出一封信和一块玉佩。
看着那块玉佩上刻着的那个字,那如画的细眉稍稍一挑,随后放下了那块玉佩,打开信,平静地阅读。良久,少女终于读完了那封信。
“生辰礼物吗?”少女看着手里的那块玉佩,轻轻地说道。
她在夜风里一笑,于是满山野的花都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