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叶律师,今天这么就早下班啦?”
叶籽站在打卡机前打卡,经过的两个律师手里各自拿着一杯奶茶,另一只手里还拎着几杯,见状向她打了声招呼。
叶籽回以浅笑,“是啊,今天有点事情。”
“是和男朋友去约会吗?”其中一个扎着丸子头,眼神有点暧昧的问道。
只是不等叶籽说话,另一个律师就开口道“你觉得咱们叶律师这个样子是去见男朋友的吗?再说,要是叶律师有男朋友的话,咱们律师所得有多少男同胞们心碎啊。”
面对两人的调侃,叶籽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两位说的严重了,若我脱单了,不是还有你们吗?”
听了这话,两人笑道,“叶律师真会说话,不过我们可没有叶律师有魄力,哪像叶律师年轻有为。”
叶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一笑,接过对方替来的奶茶,道了声谢,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两个律师看着叶籽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感慨,“叶律师真不愧是我们律所的一朵金花啊”
“只可惜带刺,干的又是刑事诉讼这么危险的活,不过叶律师在法庭上的样子真的好帅啊,就是不知道搞不搞百合,我觉得我可以!”
旁边的女律师诧异的看着她,面漏嫌弃的说,“得了把你,就你这样的我都看不上,还叶律师,我记得叶律师还没工作几年吧,成长速度可真快,转眼间就成咱们律所的金牌律师了,名牌大学毕业的果然不一样。”
“确实,行了不聊了,工作去了。”两人默契的结束了话题,走到了自己办公的位子。
叶籽手里拿着奶茶,到了地下停车场,驰车离开了律师所。晚上六点,叶籽单手扶着方向盘,一手靠着车窗撑着下巴。
入了冬的A市,夜幕降临的很快,公路两旁的路灯接二连三的亮起,尽管车内开着空调,但听着窗外传来的“哗哗哗”的声音,叶籽还是不自觉的拢了拢围巾。
车子奔驰在马路上,到了目的地,停了车,叶籽打开车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走进医院,认识她的前台小姐热情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叶籽朝她微微一笑,大步流星的迈入了电梯。
上了三楼,自动门打开,叶籽走进VIP招待室。
此刻正在喝茶的柴祎凡抬头看向她,“来啦,坐。”
叶籽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股冒着热气的暖茶下肚,才觉得胃里一阵暖乎乎的。
柴祎凡重新沏了杯茶替给她,“最近感觉怎么样,还失眠吗?
闻言,叶籽的眸光闪了闪,闭上眼,末了又睁开,开口道,“最近吃的安眠药,没什么效果。”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
叶籽没有看他,只是垂眸看着茶几,“挺久了。”
柴祎凡看着她,叹了口气,良久才开口,“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不愿意说出来,我是心理专家,不会读心术。”
叶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又喝了口茶。
“罢了,你说你这个倔脾气谁劝得动你,还是乘早买一口棺材吧,早死早超生。”
叶籽闻言,眼神变得晦暗,“我会活到100岁的。”
柴祎凡拿着药的手一顿,“叶籽,就你每天吃安眠药的计量,不是我说的夸张,你能活到40岁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说完像是被气的,捏着药盒的手加重了些。
“我会配合治疗的,能活多久算多久。”说完干脆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你还是赶紧谈个恋爱吧,没准就能把你这头驴给拉回来。”柴祎凡拿着几盒药放在茶几上,拿了张纸不知道写着什么。
“林宥前几天打电话给我了,他问我你在哪,你猜我怎么说的。”叶籽懒散的说道。
“姐,我错了,你可别和他说我在这,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欢男的。”柴祎凡像是听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握笔的手一颤。
咚咚咚……
门被人敲了几下。
“你不会真和林宥说了我在这吧!柴祎凡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叶籽。
“放心,我可没说。”
柴祎凡松了口气,“进来吧,门没锁。”
门被打开,入眼的是一抹修长的身影,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携刻般五官分明,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温和而自若,穿着得体的白大褂给人一种“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纪医生怎么来了?”柴祎凡从惊艳中恍惚过来。
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就纪医生这样的天天挂在身上都看不腻。
“周院长让我把上午的那份报告拿给你。”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奇怪,平时请纪医生做手术都要看心情,今天怎么会答应帮周院长送报告来了?柴祎凡想着,怎么也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叶籽闻言,睁开眼睛望了过去,却蓦然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心脏猛的一缩。
总感觉自己在哪见过他……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像是有很强的占有欲一般,叶籽摇摇头,肯定是最近没休息好,精神都错乱了。
“这位是?”纪珩走了过来,坐在了叶籽旁边的沙发上。
“我的一位朋友。”柴祎凡边说边给纪珩替了杯茶。
“你好,我叫纪珩。”他似是礼貌性的伸手,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就连伸个手都让人诺不开眼。
她伸过手握了握说,“叶籽。”而后坐回到沙发上。
闲聊了几句,纪珩便离开了。
“砰”
门合上。
走廊上纪珩的影子被灯光照的狭长,眼里不在是刚刚的清冷,反而换上了疯狂的迷恋,他吻了吻自己的手心,嘴里喃喃道,“小叶子……”声音沉静的可怕。
房间内,叶籽看了看时间。
有点晚了,
“我的药配好了吗?”叶籽问。
“配好了,我建议你不要过度依赖这些药,有副作用的,总归不是个长久的办法……”柴祎凡叹了口气。
他和叶籽认识也快有三年了,当年叶籽来找他时,他也才刚到A市,满脸的疲惫,他还记得那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叶籽身上全被雨淋湿了,可她的表情却平平静静的,她说,“可不可以帮我处理一下伤口。”他看着她把袖子慢慢移开,漏出了恐怖狰狞的伤痕,新的旧的交替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他到现在都不记得当时他是如何帮她处理好伤口的,只是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叶籽接过药后道了声谢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