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
这仿佛是只……存在于小说和影视剧里。
现实中,大多数人都是闻所未闻。
可从陆叙的口中说出来,又让钟雷李即墨等人不得不慎重。
林承深吸了口气,轻轻颌首:“这么说来,倒是难怪了,我也遇到过中蛊的病人,可蛊虫太过于复杂,很难找到对策。”
“那倒也不是。”陆叙说道,“一般的蛊虫还是有迹可循,只是这情蛊,非下蛊者不可逆。”
林承倒是颇为惊讶:“这情蛊,还有什么奇特之处?”
李即墨钟雷等人也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陆叙,等待着对方的解答。
毕竟对于蛊虫这个东西,正常人都是知之甚少。
总不能将小说或者是电视里的东西当真吧?
而陆叙也没有卖关子,轻咳了一声,端起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后开口说道:“情蛊嘛,说起来就复杂一些了,这是藏在女子身体里的蛊,而且情蛊还有另外一种名字,叫相思蛊。”
“相思蛊?”李即墨眨巴眨巴眼睛,“听上去很浪漫的样子。”
陆叙点点头,又说道:“情蛊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防止有男人对她们始乱终弃。若是有男子和体内养有情蛊的女子发生了关系,那情蛊就会转移到男子体内,一旦男子变心,又和别的女子发生了关系,情蛊就会夺人命了。”
“原来如此。”林承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这么说来,钟老板的弟弟,也算是罪有应得?”
钟雷很难受,瞥了林承一眼。
虽然他自己都是这么觉得的,但是钟放毕竟是他的亲弟弟。当着他的面,说“罪有应得”四个字,实在是有些过分啊……李即墨也是一副厌恶至极的表情。
她原本就不怎么喜欢钟放,现在自然更加厌恶了。
她的想法,和林承也是一样。
钟放落得这样的下场,完全是罪有应得!
“陆先生,我知道我弟弟该死,是他做错了事情,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能想想办法吗?”钟雷满怀希望地看着陆叙。
对他而言,陆叙这个时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连林承都对陆叙这么推崇,甚至说,连小神医面对陆叙都自叹拍马不及,钟雷当然不会觉得,林承这是在故意吹捧。
由此可见,陆叙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了。
虽然陆叙的年纪摆在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可眼下,他也没办法怀疑。
陆叙看着一脸急迫的钟雷,笑了一声,说道:“钟老板,你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刚才已经说了,钟放呢,现在就是个脸书。”
“啊?”钟雷一愣,“脸书?什么意思?”
李即墨在一旁提醒:“Facebook,音译,非死不可。”
钟雷:“……”
“哈哈,钟老板别介意啊,我这么说也是觉得委婉点。”陆叙笑道。
钟雷并没有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就像我刚才说过的,蛊虫非常复杂,但是一般情况下,我还是可以解决的,可情蛊是蛊师们流传千年的东西,其中复杂远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必须得施蛊人才可以解开,所以,你找我也没用。”
钟雷脸色苍白。
“与其在我这耽误时间,还不如去找你弟弟,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女孩,才有一线生机。”
钟雷明白过来,站起身,对着陆叙深深鞠了个躬。
“多谢陆先生指点,我现在就去找钟放问个清楚。”
“好。”
“这个人情,是我钟某人欠下了,我知道陆先生是有大本事的人,也看不上我这个人情,但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钟某人的地方,尽管吩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然不会推辞,哪怕上刀山下油锅!”
陆叙轻轻点点头,心里知道,这根线是搭上了,接下来就看自己能否顺藤摸瓜。
不过,这件事情也急不得,可不能将钟雷当成傻子,若是自己表现的太急切,恐怕会让对方警惕起来。
他要的,可不是钟雷一个人的命!
因为钟雷着急去找钟放,陆叙等人也没有多待,站起身告辞。
林承是钟雷找人送回去的,毕竟是他的人接回来的。
而陆叙和李即墨,则是开着那辆法拉利,准备回骑龙山。
车上,李即墨好奇问道:“陆叙,你真的没办法吗?”
“什么?”
“我是说,你真的没办法解掉钟放身上的蛊虫吗?”
“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了!”
“其实,情蛊我也可以解。”陆叙说道。
李即墨忽然嘻嘻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你那么厉害,情蛊怎么能难得倒你呢?像钟放那样的人,简直坏事做绝,你就不应该救他!”
说完,李即墨又有些疑惑:“不过,既然你本来就没打算救他,为什么还要告诉钟雷解决问题的方法呢?”
“有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并不意味着钟放就能活下来。”陆叙平静说道,“即便他们真的找到了那个施蛊虫的苗疆女子,情蛊已经发作了,除非钟放回心转意,真的死心塌地地喜欢那个女子,否则,死路一条。蛊虫可是没办法欺骗的,哪怕他假装自己喜欢那个女子,也不可能解掉身上的蛊虫,所以你觉得,他有可能真的喜欢那个女子吗?”
“就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而且,如果他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就不会始乱终弃了。”李即墨倒是聪明,立刻想到了问题关键,顿时笑靥如花,“也就是说,他还是得死!”
陆叙笑了笑:“我告诉钟雷,他就欠我一个人情,但是钟放还是得死,怎么看,都不是个亏本买卖,何乐而不为呢?至于我为什么要让钟雷欠我的人情,暂时不能告诉你。”
“哦!”
“不过,你为什么那么希望钟放死呢?”陆叙问道。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好人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有一天,坏人都得不到应有的惩罚,这个世界,得多糟糕啊。”李即墨认真说道,“我又不是圣母,看到坏人倒霉心里还怜悯,如果钟放值得同情,以前因为他而被毁掉人生,甚至失去生命的那些人,谁来同情?谁去可怜?”
陆叙忽然一阵沉默。
“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
“不,你说道很对,我只是惊讶,你竟然也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李即墨继续对着陆叙狂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