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我妖娆一笑，柔声说：“提前揭开谜底，并非我所愿，你为何不愿意等？”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当年进宫行刺死掉的赵臻和孟云绮是你的手下？顾影也是你害死的？客栈的那场火拜你所赐？”
他笑得更加自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是。”
我的心在一点一点下沉，似乎每说一句话，绝望就要多一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麻木而沙哑：“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为了除掉任何可能成为绊脚石的人？”
他面无表情地说：“你我想要的都一样，何必多此一问？”
我紧紧攥住袖口，浑身不住瑟瑟发抖：“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就如同你利用陈飘飘、杨敏儿、蓝雨一样。”他的目光凛冽而又冰冷。我冲到他的身边，用力拉住他的手，使劲摇晃着：“你说，我要你亲口说，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我，对我没有半点感情，你说！”
一阵风轻轻吹过，扬起了他长而亮的黑发。翩飘的青丝揉乱了我的视线，滚烫的液体模糊了我的眼睛。他根本无动于衷，只冷冷道：“拿开你的手！方才你听得还不够明白吗？女人真是麻烦的动物！”
我错愕地看着他，却没有将自己的手移开。
手里暗自用力，我的声音变得阴冷：“请你亲口说出我想要的话，我不想有任何误会！”
李羽然的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李妍，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敢命令我？！”说完，他用力甩开我的手，我未防备，栽倒在了地上。
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感觉无法呼吸，努力大口喘气，可是胸前就像是有一块巨石压住一样，窒息感无止尽地蔓延。我抬起头，手摸到了藏于宽袖的匕首，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不说，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李羽然依然笑得没有丝毫温度。我在心里冷笑——小看女人的男人通常会死的很难看。
勉强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他身边，紧握住他的手，神色凄然的说：“羽然，你别这样对我，求求你，其实我很爱你……”
他微微一愣，我的袖管一动，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出，他一耳光朝我掴来，我又一次跌在了地上。
浓浓的血腥味儿在我口中扩散，我努力将那口就要吐出来的血又憋了回去，不顾地上是否有尖锐的石子，爬到了李羽然脚下，疯狂摇着他的腿：“既然你不要我，求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就可以永绝后患了……你利用我也好，玩弄我也罢，求你不要抛下我，不要……”到最后，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住他的腿，泣不成声。
虽然，胃里翻江倒海，觉得这出戏太过恶心，虽然，很想刺穿他的小腿骨，让他半身不遂，但，我得学会忍！
有一只手轻柔的抚上我的头顶，我松了口气，面上不敢有丝毫松懈，就连说话都像是在哭：“能死在你手里，我也认了，你动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