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朗,你是疯了不成?”韩泰熙怒极,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的台灯,瞪向那神经兮兮的某人。
段逸朗瑟瑟发抖,看着她凄然一笑,手指着前面的笔记本屏幕,弱弱地道:“我这不是害怕吗?”
韩泰熙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只见屏幕上,一个穿着白色衣服,长发覆盖着脸看不见脸容的女人从电视机里缓缓爬出来,动作僵硬而怪异,恐怖又阴森。
她无言地翻了翻白眼,这还是个男人吗?这么假的破恐怖片竟然还害怕成这个鬼样。
她讥笑:“段逸朗,你还算是个男人吗?竟然还怕起鬼起来了。”
原以为他会发怒,却不曾想,他顺势的靠了过来,弱弱道:“我是不是男人你很清楚。但是,我怕鬼,熙,你陪我。”
“怕的话你还看这什么破恐怖片?你自虐狂啊!”韩泰熙揉了揉额角,这种破戏,骗骗小姑娘还行,依她看,还没人恐怖呢!
在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鬼,而是人心。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人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在计算着什么,一个不小心,你会载倒在其中,万劫不复。
“这是日本最经典的恐怖片耶,午夜凶铃,你没看过?”
“我从不看这种骗人的玩意儿,骗骗你这种人,倒是可以。”韩泰熙讥笑出声,看着画面上面无表情的女人,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
段逸朗十分崇拜的看着她,一把抱着,像个超级粉丝似的道:“熙,你好猛!”
“滚!”
段逸朗撇撇嘴,眼珠子一转说道:“熙,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不信。”
“我告诉你哦,曾经有一次,我的一个朋友和他朋友一起喝的昏沉沉的,去一个酒店开了房。然后他朋友呼呼大睡,他硬是睡不着,结果你猜怎么着。半夜三更之时,他就看见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人站在他床边,一个小男孩在打开的柜子里拍皮球。他心里特别害怕,壮着胆子大喊:滚开,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段逸朗缓缓说道,还装得十分害怕似的道:“然后那女人就一直站在他床边,天一亮,他就拉着朋友猛的跑出酒店,后来打听到,那个酒店从前是个乱葬岗呢!你说恐怖不恐怖?”
韩泰熙冷笑一声,睨着他:“就你相信这种鬼故事。喝醉的人见啥都是幻像,有病。”
段逸朗还想要说什么,韩泰熙已经阻止他,先他一步说道:“别说了,我有正经事和你说。”
“什么正经事?要和我结婚吗?”段逸朗一听,来神了,把笔记本恐怖的屏幕定格,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问道。
“我脑子被驴踢了,和你结婚?”韩泰熙讽道,正了正脸,看着他:“我要去法国一趟,明天晚上的夜机。你先回国,小乖一个人在国内,我不放心。”
“法国?”段逸朗看着她,酸溜溜的道:“该不是和那只妖孽去吧?”他想到这几天两人不断的讨论,估计就是去干那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哼!
“是的。我没那么快完成手头上的事,所以你先回国,陪着小乖。这才几天,瞧瞧你妈他们都把他给惯成什么样了?”韩泰熙提起这个就来气,慈母多败儿,是没错的。
“小乖现在才像个孩子呢!”段逸朗反驳道:“有我妈他们在,他不会出什么事。我也要去法国。”
“段逸朗,我不是去玩,是去工作。”韩泰熙来气了,声音兀然拔高。
段逸朗也拔高声量,冷哼:“我不管你是去玩还是工作,总之你想跟妖孽两个人私奔相宿相栖红杏出墙,我告诉你,不管没门,窗都没有!”
韩泰熙气极,怒道:“段逸朗,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
段逸朗哼的一声别开头去,总之,他是跟定了。
这个傻子,以为他不知道她去干什么吗?去了法国,下一个地方就是m国了吧。m国的国防部他还真以为是她家啊,来去自如啊?一个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叫他怎么放心得下?
“我现在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要么你回国,你爱待在意大利也随你。但你别再跟着我,妨碍我的工作。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韩泰熙冷冷地撂下一句,甩门而去。
段逸朗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当他是狗狗啊,这么听话?听话的就不是他段逸朗了。况且,谁跟她了,法国这么大,偶遇还犯罪了?
如此想着,段逸朗拿过床头的手机,按下一串数字:“喂,是我。帮我订一张明天晚上到法国的航班机票。”
不让跟?那他就不跟,他来个偶遇,更浪漫吧,嘿,嘿嘿。
隔日,韩泰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段逸朗,一直等到飞机时间越来越近,sam过来接她的时候,也没见人出现。
拨他的电话,却是显示不在服务区,她皱了皱眉,暗付,可能真的乖乖回国或去哪了吧。扫了一眼没有人烟的屋子,习惯了那咋咋呼呼的声音,那狗皮膏药似的缠身,她忽地感到心里一阵空落落的,似是失望,似是不舍。
嗯?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摇了摇头,她大踏步地走出家门,喃喃地道,错觉,一定是错觉。
飞往法国的航班上,旅客陆续在自己的位置坐好,美貌的空姐和空中少爷们在忙碌着为客人放行李。
头等舱的位置,坐了一个戴着深蓝色毛线帽子,几乎把眼睛盖着,穿着休闲外套的男人。他甚休闲的靠坐在座位上,双腿交叠,正拿着一本娱乐杂志看的津津有味。而在他右手边的小几上,则放着一杯橙汁和两件精美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