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搀扶着朱绢好整以暇的看着和甲贺弦之介在战斗的怪蛇,满是探究。
“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他转头问她。
朱绢挽了一下头发,随后缓缓的说道:“这是伊贺的古阵,不可说与你听。”
“随便你吧,不说就不说。”陆一不在意的摆摆头。
朱绢看着陆一的表情,却又说道:“甲贺弦之介必定会死于这怪物之下。”
“你这么确定?”内心却是腹诽不已,可不见得,至少‘奈良陆一’记忆里面的甲贺弦之介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少主,不然甲贺弹正那个老头也不会把忍者首领的位置传给他而不是他的舅舅室贺豹马。
朱绢没有回应陆一的问题,陆一也不想深问。
过了一会,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谁知道她又突然说道:“必死无疑!”
突然肯定的回答叫陆一发呆,想了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而正在战斗的甲贺弦之介虽然看到奈良陆一醒来,却无暇多顾,忙于应付眼前的五首蛇。
面前的五首蛇怪不断向他发动攻击,五个巨大的头不断的噬咬。
甚至那张开的大口中的腥臭之气清晰可闻,甲贺弦之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真臭!”这怪蛇全身散发的臭味让不远处的陆一也不得不捏住了鼻子。
那蛇怪好似听到了陆一的话一样,其中一个头转向这边,一双黑黄错杂的巨大竖瞳望向陆一。朱绢轻微的摇了摇头,那个头又转了回去。
“没有失去理智么!”陆一看着那怪蛇。
他隐约猜到那个怪蛇是个什么玩意了,方才同他们一起的那五名忍者如今却不知在何处。想必这个阵法就是用来召唤那头怪蛇的,代价就是性命吧。不然早就出来对付甲贺弦之介了,何必藏着掖着呢!
陆一念头转过,那边的甲贺弦之介和五首怪蛇已经进入了激烈状态。
那怪蛇的两个头已经明显萎靡,耷拉着脑袋。甲贺弦之介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身咬痕和鞭痕,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
“你不会以为真的没有方法制服你么。”甲贺弦之介暴喝出声,却不知道这话是对谁说。
对面居中的那个蛇头却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那是疑惑。
“你还能靠什么致胜?”这是此刻化作这条蛇的山治下邑的想法。
疑惑归疑惑,头和尾却没停,五头加上五尾不断的朝着甲贺弦之介发起轮番攻击。
为此,他指挥两个已经疲软的头部再度发起攻击,这是拼死一搏。
他在透支自己的生命试图突破面前男人身上的‘护罩’,那看似薄弱却抵挡了数百次攻击的坚硬壁垒!
甲贺弦之介面对猛烈的攻势面不改色,虽然他的‘天华’已经快维持不住,不过他之前留下的东西想必也快发生作用了。
他挡下了一轮又一轮的疯狂撕咬和鞭打。
终于,护身的白色光芒破碎!
对面的巨蛇也开始发生变化。
“这!”
意识位于怪蛇中间头部的忍者,发现他控制不了其他的躯干了!
然后其余四个头部开始疯狂的萎缩,只剩下一个头孤零零的位于中央!以及,七个光秃秃的脖颈。
“怎么可能!”朱绢看到衰败的八岐大蛇,露出了无法相信的模样。
“你以为我没发现你试图用那能量凝聚这怪蛇么?”甲贺弦之介终于流出了嘲讽的表情,走到朱绢和陆一面前。
至于那个怪蛇?已经不堪一击!
“我早在那能量里面带入了‘红莲火种’,你竟然敢用它来凝聚这怪物?”
“……”朱绢知道自己大意了,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岐大蛇么?只是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哪怕作为媒介的那名忍者吸足了能量也只有五个头。”甲贺弦之介带着笑意看着朱绢。
八岐大蛇,八头八尾,眼猩红如灯笼,青苔披身,桧杉加之。腹部空旷,视之如糜如烂!
陆一看着那条‘枯萎’的只剩一个头的‘东西’,发出了疑问。
“八岐大蛇?”
甲贺弦之介说出这个名字,朱绢脸色大变。
两人都没理会陆一,陆一也不生气,那就等他们谈好再讲吧。
反正他知道目前的他在这里可以称得上‘无敌’,如果不是那头怪物被甲贺弦之介动力手脚,说不定他要当一次屠龙勇士!
陆一走到甲贺弦之介面前,“还能打么?”
这算是他对对对手的尊重吧。
陆一一开口,三人都讶异的看向奈良陆一。
“难道你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你不会觉得你是甲贺弦之介的对手吧?”朱绢疑惑之下直接问了出来。
“何况,你既然叛变了甲贺,如今再背叛伊贺好像也是可以的吧?”这名红衣破损的不像样子的女忍者看着陆一,意有所指的说着。
陆一没说话。
甲贺弦之介看着这个自己爷爷的下属,也露出奇怪的神色,“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眼神之中的戒备之意呼之欲出。
叛徒,总是招人嫌!
一直旁观所有战斗,从开头只使用了封魔之瞳封印甲贺弦之介忍法的伊贺胧,听到陆一的话,脸色古怪。
不远处席地而坐的伊贺胧发出声音,“朱绢姐,现在怎么回事,没有声音了。是,他死了么?”她的说道甲贺弦之介的时候语气一顿。
“咳咳,咳,咳。”朱绢又是一口血吐出。
陆一搀扶助她,“急什么,你首领跑不了。”
“让她过去没事吧,我留下和你对一下?我死了的话,你再去杀了她们两个也不迟。”
陆一对在恢复气力的甲贺弦之介说。
甲贺弦之介虽然对曾经眼前熟悉的同伴,奈良陆一的奇怪话语很奇怪,却懂了他的意思。
他的视线在三个人之间不断来回。
“随意,”而后他惜字如金的说:“你真的要背叛甲贺,奈良陆一?”待朱绢朝着伊贺胧走去后,他朝奈良陆一问道。
“背叛?谈不上背叛,我只是遵从了我的内心罢了。”
“遵从内心?这就是你对甲贺二十几年来培养和训练之恩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