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哈大带着唐吉走了进来,说道:“哈啦祭司您看这个被狼咬伤的人能不能活下来了?”
哈啦祭司看了看,又试了试鼻息,没有说话,低头掰开唐吉的眼睛看了看说道:“这是掉狼窝里了吧?命大死不了。”
浑身都成这样了,竟然还活着真是长生天保佑。
然后对着卓玛说:“卓玛呀,你先出去,哈大,跟我把他的衣服脱了,看看有没有什么烙印,万一是奴隶赶紧扔出去,免得让那哈大部落找到吞并我们的借口。”
哈大说道:“唉,好。”
说完就扒开唐吉的上衣,哈啦祭司赶拿着小棍拍在哈大的身上说:“急什么!卓玛?怎么还不出去?”
卓玛嘻嘻笑道:“哈啦奶奶,就让我看一会,我就在旁边不打扰你们!”
哈啦祭司笑骂道:“去去去,一个黄毛丫头,看了他不长针眼啊?这家伙别看伤的挺重,实际上好着呐,不用你担心,出去!出去!没什么好看的。”
“就看一眼!”
“不行,不行,你去找你阿妈,给他找几件衣裳,他的衣裳都成布条了,肯定不能穿了,快去。”
哈啦祭司笑着把卓玛赶了出去。卓玛一心想要学习草药救人的本领,平时看也就看了,可是现在这可是个男人,还是外面的男人,草原上虽然不讲究那些男女之防,但是还没婚嫁的小姑娘和小伙子之间还是要有分别的。
推出了卓玛后,让哈大褪去唐吉的一身衣裳,露出身上白嫩的皮肤。
哈拉不由得迷惑:“咦?着身上挺白的。”
哈啦祭司感觉唐吉应该不是流浪的诗人,像是大部落里的贵族们,因为流浪的诗人们经常流浪的缘故身上一般都比较脏,很少有机会能够清洗身上的污渍,而唐吉身上就很干净,至少污渍就很少。
唐吉身上没有任何纹身也没有任何烙印,这说明不是奴隶,皮肤白嫩只能是贵族。
走到自己放在角落里的柜子里找到自己需要的草药,这是哈啦自己熬制的草药药膏,经常有族人跟人决斗,或者跟牛群狩猎,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于是就常常熬制一些要备用,以免不时之需。
将膏药均匀的涂抹在唐吉身上的各个伤口上,再用干净的布包裹,每天换一次药,只要不发炎就不会有问题。
哈啦不觉得唐吉会活下来,因为被狼咬过的人伤口都会化脓,最后发烧死去。
只是唐吉平稳的的呼吸给了他活下去的可能。
这个时候,卓玛拿着衣裳跑了过来就在外面,她知道,哈啦奶奶是不会让她进去的,就只好等在外面。
哈大掀开布帘,看到了卓玛,笑道:“刚想去找你呢,你就来了,拿衣裳给我,等一下我叫你。”
卓玛把衣服递给哈大,在外面等了一会。
哈大先给唐吉清洗完身子,哈啦祭司又给唐吉涂抹上药膏包裹好伤口后,让哈大给他穿上衣裳。
这才让卓玛进来。
“进来吧。”
卓玛迫不及待闯了进来,她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尤其是这些经常流浪世界各地的诗人更加好奇。
卓玛错把唐吉当做诗人了。
“他怎么样?醒了吗?”
哈大挠挠头说:“没有,哈啦说要过一阵子才能醒来。对了我去找族长给他找个帐篷住下,你能帮忙照顾他吗?”
卓玛自然愿意,反正也没有事情,就当打发时间了。
脑袋一拍,忽然想起,还有一块铁板呢。
四下看了看,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块铁板也就是笔记本。
恰巧哈啦看到了笔记本,本来没有在意却在笔记本斜着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标致。
那个标致很小,正面看不到只有斜着才能看到一点。
这个标志是一个三角形的标致,里面有一个六边形的盾牌。
这个标记像是刻在石碑上的那个标志,根据古老的传说,每当这个标志出现,便是长生天挑选在地面的代理人,他将统领长生天的任何子民。
他是雄鹰,不是一只羔羊。
卓玛感到有些寒冷,扭头就看到了哈啦站在门外,蹦蹦跳跳的跑的哈啦的身旁说道:“哈啦奶奶?他什么时候能醒来?你说他知不知道天鱼的故事?去没去过永夜,和永日的地方?还有还有,森林里的精灵什么样子?传说中的巨龙得有多大?哎,要是能去看看就好了。”
哈啦奶奶笑道:“傻姑娘,那些都是传说,怎么可能真的存在,毕竟没有人见过。”
倒是传说中的鬼师和艺师是真实存在的。
这句话她没说,这个小小的部落,有许多的秘密,不如就让这些个秘密都消散在这里就好了。
“好了,卓玛,快去帮族长找一间让他居住的帐篷,总不能让他睡在我这里吧?你这个小姑娘那懂得这些事?快去,快去,我来看着他,免得发烧烧坏了脑子。”
卓玛一想也是,便离开这里找到族长。
族长很忙,要忙着给羊羔们喂食物,要给族人找毛皮,还要统计羊多少,有没有丢的,看看有没有病的,总之一切的一切都要找族长。
毕竟整个部族才多少人啊。
卓玛找到族长的时候,族长正在看着母羊在产仔,看着母羊慢悠悠的吃着存下来的牧草一点不着急,而族长急得上蹦下跳,万分无奈。
马上就要天黑了,天一黑,温度就会下降,温度一降,产下的幼崽就不一定能熬的过着寒冷的夜晚,而母羊也有可能会因为体力以及温度冻死在外面。
这个部落虽然不大,但是能产崽的母羊总共才不到十几只,要是死一只,族长都会觉得心疼。
看见了卓玛,往这里跑过来,族长生气道:“小心点!小心点,会惊到母羊的!”
母羊被族长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警惕了起来。
族长一看吓坏了,赶紧安慰即将要生产的母羊。
问她:“卓玛你来干嘛?去你阿妈哪里偷吃奶茶?”
卓玛一听脸一红,说道:“谁偷的,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拿的。”
族长听后也不说破,就盯着眼前的这只羊,等着它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