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别难过了。古来君王都成万岁,但是谁有见过几个活过百岁之人?历朝历代都期许千秋万代,但是谁又能阻止朝代的更迭?大清江山会统治上百年呢,够了,已经够了不是吗胤禛?你所做的一切都叫它更加强大,更加繁盛。这就够了,不是吗?”晴川劝慰这胤禛。胤禛抬起失落的头,握着晴川白脂柔胰,凝视着晴川的双眸道:“是!即便事实不可更改,只要朕上无愧于天地祖先,下无愧于子孙社稷,朕就安心了。”晴川欣慰的笑了,“这就是了。记住你承诺过的话,如果有一天我要你为了我放弃这万顷江山,你也要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交给我。我能相信你吗?”晴川想再次确认胤禛的真心。胤禛忘情的把晴川应在怀中,信誓旦旦道:“相信朕,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朕一定兑现当日对你的承诺,舍弃所有只为卿。”
“这是什么?”胤禛使了一个颜色,小顺子恭恭敬敬的捧上一个精致的锦盒。胤禛示意晴川亲自打开它。晴川轻轻的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由于对精致的金环,一只雕刻这星星,一只雕刻着月亮,雕工独具匠心,工艺十分考究。晴川长居宫廷,首饰见得不少,但是仍旧不知眼前的金环是何用处。胤禛上前执起这对金环,一面挥手示意随侍的人奴才们退下,一面牵着晴川的手,走到一处石凳上,按着她的肩膀叫她坐下来,蹲在身子,撩开晴川的旗装。晴川倒抽一口气惊呼道:“这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么呀?”说着就要起身逃开,胤禛看出了他的用意,先她一步把她重新按坐在石凳上,抬头朝她露出暧昧的笑,取笑道:“女人,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呀?”晴川不解其意的羞红了脸,不再言语。只见胤禛拿出怀中的金环,把镶有月亮图案的金环套在了晴川的脚踝上,反复的看了看,才满意的笑道:“恩,不错。看来这些工匠还是蛮能揣明朕的心意的。”然后胤禛才自己也找了个晴川身边的石凳坐下,把另一个金环套在自己的脚踝上。复站起身来,站在晴川面前,俯身对晴川道:“这下我们就步步相随,永不分离了。听说月老就是通过用红线拴住男女的脚来把他们的命运捆绑在一起,朕固然没有那样的红线,但是用这对脚环,朕也同样要把你囚禁在真的身边,一步也不准离开,一辈子都不准离开。”说完胤禛就像孩子一样,撩起自己的龙袍深处套着金环的脚,和晴川的脚站在一起,赫然一对的金环在夜色下放出金黄色的光芒,都说情比金坚,此时捆绑这两个人的金环,囚禁里一对有情人的心,这金何尝不是和情一样重呢?
晴川感动的泪水眼看就要溢出眼眶,她抬起头,忍住了泪水。晴川把晴川温柔的拥入怀中道:“以后想哭的时候就放声的哭吧,到朕怀里来哭,不用忍着,不用在忍着了!”“胤禛……”晴川忘情的把自己投入胤禛的怀中,靠在胤禛宽阔的肩膀上,她知道,这是她此生最甜蜜的港湾。虽然他们的爱情经历了这么多波折,虽然胤禛能陪自己的时间也许真的并不多了,但是有这样片刻的浪漫,她此生足矣。话虽如此,晴川还是依然希望胤禛能多陪伴在自己身边几年,不要那么早就离开自己。当日凝香的话点醒了自己,史书上记载的胤禛的死原本就是迷雾重重,死因之谜、遗体之谜、墓穴之谜,这么多疑团的存在是不是意味着胤禛的死可能真的另有蹊跷呢?“晴川,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胤禛见晴川在自己怀中半晌丢不言不语,料到她定是有心事。晴川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倒是铭儿也不小了,应该给他寻个知冷知热的人来照顾他了,他长大了,毕竟我们不能总在身边时时照顾了,不是吗?”晴川话题一转,轻易的躲开了胤禛的询问。
驿馆。
“格格,你在想什么?”菊儿看着沉思的怡纯不免忧心,关切的问道。自那日格格夜不归宿回来之后就一直精神恍惚,丢了魂儿似地,原本清瘦的身子显得愈发轻如鸿羽,像是风一吹过来就会飘走一般,看她微蹙的眉心更是叫人怜惜。“呃……”怡纯突然觉得反胃,干呕了几声,惊得菊儿赶紧上前扶着怡纯的背关切的问道:“格格,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吃的这么少,都没吃什么东西,难道是伤了胃不成?我看还是叫梅儿出去请个大夫回来瞧瞧吧。”怡纯拉住菊儿的手道:“无妨的。这里住着这么多待选的修女,我稍微有点不舒坦就请大夫,不免招人非议说我出身大家就轻狂娇惯,这有何必呢?我歇息歇息就没事了。”怡纯思路敏捷说起谎来也头头是道,句句在理,随侍的丫头自然听不出任何破绽,不疑有他的只顾着点头。“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休息就好。晚饭的时候再来叫我吧。”怡纯不着痕迹的赶着人。菊儿见怡纯有恙在身,心中自己焦虑,听到怡纯想要休息,就赶紧交代几句。退出了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间的门。
怡纯知道,花言巧语骗得了菊儿骗不了自己。自己在那天之后不久就发现了自己身体有异状,她躲过众人视线独自来到一个偏僻少人的医馆看过大夫了。结果就如她所料想的一样,一夜荒唐之后,她竟意外的有了身孕。阿玛虽然不在了,但是富察氏依旧是名门望族,自己出身于官宦世家,家族的荣誉高于一切,甚至于自己的生命。八旗女子生来不由自主,命运是上天一早就安排好的。这次的意外虽然有合理的理由但是终究不会被人原谅,自己面前只有一条路能走了。为了保全自己名节、更为了保全富察氏这累世的家声,怡纯只能以死明志,别无他法。想到这里,她又换上那日外出穿着的男装,溜出了馆驿。远离馆驿确定无人认得出自己后,她精神涣散的闲步在京城街头,像是一缕幽魂一般,没有思想的游走。
不知不觉,怡纯已经走到一处无人的街巷,怡纯始终没有叫自己的视线对焦,依旧漫无目的的游走,全然没有感觉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要发生。“爷!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早就去了呢?真是天妒英才、老天无眼啊!爷……”撕心裂肺的哭声吸引了怡纯的目光。她不是好信儿之人,只是见到前方有一家正在办丧事,家眷众人哭的煞是伤心,跪了一地,才不由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感叹世事无常,接着便继续走着自己的路。当她脚步经过那家门口时,不禁抬头看了一眼,看着门庭气派,这家鄙视富贵官宦之家。谁知,在她正准备收回视线继续赶路的时候,叫她咋舌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