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屋顶上的胤禛不禁心中一紧,虽然自己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骨肉,但是和从孩子的母亲口中说出确实另为一种感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是那样的期待这个答案。这种感觉很奇妙,他并不是初为人父,但是这对母子带给他的悸动确实前所未有的。此刻他只想从她哪里通道他期待已久的答案。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孩子这么的排斥他、甚至怨恨他,但是他却以外的由衷喜欢这个孩子,是冷漠的他任何一个孩子但又没有付出过的一种情感。但是此刻他只能等候、静静地、静静的等候。听到铭儿这样有的放矢的询问自己,旖墨马上紧张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谁和你说的?你认识雍亲王吗?他见过你吗?”弘铭看见母亲这样的激动,一连串问了这么许多问题。甚解人意的铭儿实在不能叫母亲承受更多,于是扯谎说:“因为的叔叔是皇子,既然我叫他叔叔那我势必是皇孙,再说从小就听人说我长得和雍亲王极为相像,固然才贸然问问是不是。没想到真的是他。”听到这里旖墨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是,雍亲王就是铭儿的生身父亲。一直以来我都对你隐瞒。这里有着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铭儿,你答应额娘不要去找你阿玛。永远都不要。不要叫他知道你的存在。因为他原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旖墨的话叫屋顶上的胤禛心头一悸,她恨我,她是如此的恨我。也对,我这样的伤害着她,就连那天晚上也不是她情愿,但是爱着我的她还是人忍辱负重的把孩子生了下来,这足以表明她的爱,但是她的确恨着我,不然她不会残忍的不叫一个生来没有父亲的孩子不准去认回自己的父亲。“但是额娘,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我一直以来都以为是父亲始乱终弃抛弃了额娘,为何今日你又说他原本就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你把铭儿搞糊涂了。铭儿不明白,为什么你就连他写给你的只字片语都能保留近十年,****对着垂泪,却不肯和他日夜厮守给你个名分呢?”弘铭不解的追问道。“孩子,这里有很多不足以道出的理由,有很多无可奈何。不是额娘有意隐瞒,只是……无论如何你要答应额娘,永不相认。”旖墨心想即使对孩子说了,她穿越的经历,孩子也不可能相信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只会叫孩子以为她在编故事扯谎,从此失掉了孩子对自己的信任,那对自己对孩子都太残忍了,所以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保守这个天大的秘密。“恩”铭儿见母亲这样,也只好应承下来。但是对于父亲他似乎有了更多的体谅,毕竟并不是他无视他的存在,而是原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是啊,为什么呢?是我对她的轻蔑态度叫她即便爱我至此也不愿意相守是吗?是因为体会到了我无法恢复她同等的爱,所以宁愿放手离开是吗?想到这里胤禛觉得自己的心仍旧在隐隐作痛。胤祥见胤禛捂着心口,不忍见他这般心伤,一是拉着他跳下屋顶。
回到胤祥的住所,胤祥连忙上前拉下胤禛脸上的黑纱,关切的问道:“四哥,你没事吧?”胤禛摇摇头,仿佛还没从那句“永不相认”的震撼力走出来。眼中的一抹忧伤怎么也挥之不去。看到这里,胤祥上前说道:“四哥,不用在意旖墨说的。你和旖墨的是是非非尚且不论。但是父子的缘分怎么是怎会是说断就断的呢?铭儿在不知身世的情况下误打误撞的来到我这里,不恰恰说明了,你们父子缘分很深吗?他每天下午都会来我这里习武。我天天都能和他见面,我会多加劝说加深你们父子之间相互了解,他终有一天会谅解你的。”胤禛听到这里眼光突然再一次被点亮,这孩子不仅通文还懂得武功?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得到些许安慰。这孩子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加上与生俱来的灵秀英拔之气,稍加时日必定成就一番大事。胤祥突然想到什么顿了顿接着说:“再说四哥,现在是多么紧要的关头,切不可为了儿女情长之事断送了多年的苦心经营的正事。无论是对旖墨母子,还是对八福晋,该断的就要断,该续的来日方长。”胤禛用深邃的目光望了望胤祥。好像在告诉他:我心中有分寸。后来的几个月里,胤禛时常夜访胤祥,和他上商量大事。
这日夜里,胤禛从外面进来,带来了一个锦袋,胤祥不解其中是何物,打开一看竟是两本半旧的书。被摩挲的有些破旧的朱红的书皮上赫然印着:《资治通鉴》和《史记》,胤祥乍一看到不解其意,抬头当迎上胤禛怀着深意的目光后,迅速体会到胤禛的一片苦心。于是也满怀深意的道:“四哥?四哥尽管放手去做你的大事。胤祥一定会悉心教导好铭儿,为四哥分忧。”胤禛于是放心的点了点头。于是接着两人昨日的议题。不表。
次日弘铭如常一样来到胤祥住处,如今的铭儿轻功已经有了很很大的长进,他在胤祥身后站了许久,胤祥竟然浑然不觉。一回身胤祥见到他站在身后,一惊,言道:“这孩子,也不言语一声。来了多时了吧?”“没有,来了一小会儿而已,见你读书读得入神不忍惊扰罢了。”铭儿好奇的伸着脖子盯着胤祥手中的书,问道:“十三叔看的什么书?看的都听不见侄儿的声音了,想必是什么好书。给侄儿一看可好?”胤祥心中自是乐意。于是递上了那本半旧《资治通鉴》,铭儿静静的接过,不知为何觉得这书好重。好似承载着什么,又不知究竟承载着什么。
铭儿深深的被手上的这本书吸引。自顾自的靠在假山上细细赏读。这是芷兰刚要抛到明儿身边去找他陪她玩耍,胤祥使了个颜色,把芷兰叫道一边道:“女孩子家不不需总是缠着哥哥,哥哥要好好习武好好读书,以后才能有出息,知道吗?”芷兰虽然不甚了解胤祥语中的深意,但是看见父亲严厉的目光也只好扁着嘴会自己屋里去了。自那日起胤祥每日除了教授铭儿武功以外还要给他解释书中不懂的地方。就这样虽然胤祥身被囚禁于此,没有能力为了胤禛的大业奔走,但是却在一直以自己的方式默默支持着胤禛。铭儿除了武功大有进益也渐渐的懂得了很多平日里学不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