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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你说什么?你是晴川,八福晋也是晴川?我说旖墨,你也太离谱了吧?”凝香终于忍不住打断旖墨的讲述。“凝香,稍安勿躁,听旖墨那话讲完。”胤祥示意凝香稍安勿躁。“没关系,我要说的就这些了。其他的你们都知道了。”旖墨终于讲完了事情是始末,但是眼前的两个人信也不信就是他们的问题了。讲完了内心深处藏了这么许久的秘密,旖墨顿觉轻松了许多。胤祥终于听完了旖墨的叙述,看了看天已经露白,更多的细节恐怕要再找机会询问了。“旖墨,我知道你没有说谎,可是这些乍一听来是那么荒诞不经,我看我一时半刻还接受不了你所说的一切。你竟然真的确确实实的知道四哥是未来的皇上,竟然连年号都知道。真的匪夷所思。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凝香时候不早了,再不走天就亮了。回宫还有一段路程,万一被人发现了空惹来麻烦。走吧,来日方长,现在起码确定了旖墨不是歹人派来的细作,我们就先不用担心四哥的安危了。别的事以后再说,走吧!”说完胤祥和凝香正要跨步离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冲进旖墨的门来,“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来人是紫烟,旖墨看见紫烟这般慌张,又见到胤祥警惕的把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拔剑出鞘,旖墨回身按住胤祥的手说:“无妨,自己人。”“紫烟你别慌,慢慢说。”旖墨稳定紫烟的情绪道。紫烟缓了一口气道:“刚才我起身到膳房打水,听见家人言道说……说……”紫烟看着身旁的三人皆一脸紧张,于是讲话吞吞吐吐起来。“说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凝香终于忍不住,焦急的问。“说,咱家爷在出京办差的路上别人行刺,伤势很重。”“什么”三个人异口同声的惊呼。旖墨手上一抖,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应声摔得粉碎。旖墨神经质的看了看,心里一惊,不是好兆头。“他现在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旖墨心急如焚的问。紫烟连忙回答说:“现在年福晋的院子,大夫正在救治……”没等紫烟把话说完,旖墨就顾不得什么妇道人家的仪态,提起旗服,大步向素言的院子奔跑。“你等等我们,等等我们。”胤祥一听到胤禛有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连忙携着兆佳氏也奔向素颜的院子。

“四阿哥,四阿哥”旖墨还没等进门,就开始呼喊心中深爱着的人的名字。“旖墨夫人、旖墨夫人你不能进去,你不可以进去,大夫正在给爷救治。”众人上前拉住旖墨,胤祥和凝香也赶到了素言的门口,见到眼前的景象,立刻认识到失态的严重性。因为胤禛的几房姬妾都跪倒在素言的门口,像是等待着命运的宣判一样,默不作声、低头垂泪。只有旖墨还在拼命地要进屋去,见心爱的人。“放她进去”胤祥出声命令道。众人一见是胤祥,自然差异万分,连忙松开了旖墨,旖墨终于挣脱了束缚,快步推门进入了素言的内室,见到几个大夫正围在素言的榻边,检查这胤禛的伤势。从门口到床榻这么远的距离,全是血渍。旖墨捂住了自己的嘴,试图不叫自己哭喊出声,缓缓的投在胤禛的身边,见到素言呆坐在床边,一语不发,目光呆滞。“四阿哥,四阿哥?”旖墨小心翼翼的呼喊着,好像生怕喊得大声了会加剧胤禛的痛楚。“大夫,大夫,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性命之虞?”旖墨问着为胤禛诊治的大夫,焦急的等待着大夫的回答,就像是港台剧里面众人在凝视着急救室的红灯一样,期待着大夫肯定的回答,但是大夫最终还是和电视剧里演的桥段一样,无奈的摇摇头说:“夫人,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不,大夫你弄错了,大夫你一定是弄错了。他不会死的,他还有十四年的命,他没有死,他不会死的。”旖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胤禛怎么会死呢?胤禛死了,未来的雍正皇帝是谁?未来的乾隆皇帝又是谁?因果因果,没有因,那么我们这些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果从何而来?不会的。想到这里,旖墨突然找回了信心、提起了勇气,认真的询问大夫说:“他究竟伤得如何?可有药石可治?”大夫无奈的说:“夫人容禀,爷胸口重了一记箭伤,伤得倒是不深,没有伤及经脉,但是可是箭上涂了剧毒,非药石可及。一旦毒发即便华佗、扁鹊在世也无力回天的了。”大夫摇摇头。旖墨不死心的上前接着问:“真的,没有一丝希望吗?”大夫环视了一下众人道:“办法虽有,但恐……”旖墨焦急万分的抢白道:“大夫,都什么时候了,但说无妨”大夫见旖墨这般追问只好从实道来:“爷身上的毒尚未散及经脉,只有能及时除去,便可保性命无虞,但是要除的干净就一定要有人用嘴去洗出毒血,但是这毒甚是奇异,我等行医多年见所未见。吸毒之人恐自身染毒,一样无法救治啊。谁又会舍命相救呢!”众人听后都深吸一口气,没了动静。“我来。”旖墨想都没想的道。“夫人,你……”“旖墨,你……”众人皆惊叹的望向旖墨。旖墨道:“大夫,没有时间了,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夫人,我们要叫醒爷,因为我们要先把毒箭拔出来,恐伤及其他脉络,所以要叫他清醒,到时会有血迸溅而出,我们要做好止血措施,等毒血喷溅出来后,夫人就可以给爷吸出余下的毒血,毒血完全清除后,我们在做常规的包扎就好。”大夫耐心的一步一步详细的讲述着医治的过程。“好”那我们第一步先去叫醒他。

在这边旖墨和大夫正在忙着医治胤禛的同时,得知胤禛药石无医的胤祥早已按耐不住火爆的性子,揪着随行的人过来询问事情的始末。当得知行刺之人当场就抓到了,但是那人立刻就咬舌自尽了,所以表面上看不出是何人指使。但是随行的人都在猜疑是八王爷买通的死士前来行刺,为的就是搬掉胤禛这个挡在胤禵皇权之路上最后一块绊脚石。听到这里胤祥怒火中烧,竟迁怒于旖墨,正想进屋一问究竟,竟看见旖墨正在悉心的和大夫商议诊治胤禛的方法。

旖墨看见胤祥进屋,不知刚才的缘故,大声喊胤祥叫他过来:“十三爷,快些上前来,屋里都是些女眷,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大夫要拔出毒箭,要按住四阿哥,你快来帮忙。”胤祥一听四哥还有救早就把刚才的怒火抛到九霄云外了。马上飞奔到胤禛榻前,看着胤禛纸一样苍白的脸,堂堂七尺男儿眼睛竟然湿润了。“你按着他的身子。听我指挥。”大夫交代胤祥,胤祥用袖口一把抹掉了眼角的泪痕,重重的点了点头。“夫人,现在你叫醒爷吧,我一定要在他清醒的时候把剑,不然一口气提不上来,可能出现生命危险。”“好”旖墨于是用手抚上了胤禛冰冷的脸颊,轻轻的叫道:“四阿哥,四爷?你醒醒,你醒醒。”昏迷中的胤禛感觉到有人用手温柔的抚摸着他,还隐约的听见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声音是那么的悦耳,那么的熟悉,他追上去,想看清那个声音的谁的,但是那个人一直向前奔跑着,留给他一个远去的背影,怎么也抓不到。是晴川。睡梦中胤禛用他微弱的声音叫着:“晴川,等等我,等等我,不要丢下我,晴川等等我。”“四阿哥?四阿哥?你醒醒,醒醒。”旖墨依旧轻声的叫着胤禛。胤禛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呈现在眼前,胤禛不由得会心的笑了,“晴川……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胤禛用微弱的气息问着旖墨。旖墨心中一紧,心中大声的呐喊道,是我,是我。我就在你身边四阿哥。“我是旖墨。四阿哥我们要给你拔箭疗伤,一会会很痛,你要坚强些,这是一片参片,你把它含在口中提气只用。”旖墨最终还是没有告诉胤禛他就是晴川。旖墨心虚的看了看胤祥,胤祥也正好在注视着他,她回他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胤禛听到眼前的人是旖墨而非朝思暮想的晴川,不免心中失落,再想到前日刺杀之事很可能就是晴川和胤禩策划的,不免心中伤痛,更觉伤口像撕裂般的疼痛难忍。“四哥四哥,你怎么了?”胤祥见状马上关切的询问道。“无妨。来吧。”胤禛强忍着痛楚,坚强的多众人说。大夫遂和胤祥交换了一个颜色,对胤禛道:“爷,提上一口气,我要准备拔箭了。您忍住。”说时迟那时快,大夫迅速的使劲全身力气拔出了胤禛胸口的毒箭,登时血浆飞溅着迸溅到了床榻的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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