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何西头顶。
“你没注意那个熊猫嘛，他不就是直立行走嘛，虽然他的外形没变。”猫凉努了努嘴。
何西转头看那个还在高歌的熊猫，果然，自己各种熊猫人看多了，都没注意这个熊猫是两脚着地了，怎么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河西想着，又转头盯着猫凉，这家伙的猫耳朵呢？
“嘭！”又是一拳。
“枫间准则第二条，不要调戏你打不过的女生。”猫凉甚至吹了吹自己的拳头。
“这条是你自己编的吧？”何西捂着脑袋，仍然没有忘记自己吐槽的本职工作。
正说着，身份牌闪烁起来了。
“走吧，到我们了。”猫凉牵上马，向广场另一边走去。
何西也牵上马，等等，哪里有些不对？这个马？
何西与马面面相觑，看着马纯洁的大眼睛，何西说不出话来。
前面猫凉见何西没有跟上，又绕了回来，“不是，你又明白了？”
“这个马怎么不会说话？”
“这个是枫间的本土种，就和人间那种一样，好啦，快走啦，这个排队是有时效的，过了还要等下一班。”
何西听见猫凉走在前面，边走边吐槽，“怎么这么多问题，我当初也有这么多问题吗？唉，这个人真麻烦。”
“不是，你就不能小声点吗？我真的是，我——”刚准备口吐芬芳，何西突然想起了什么，住口！
两人一前一后，广场这边是一面巨大的城墙，对，只是墙，没有后面的城，三个门都有人在把守，每个门前面还有个小桌子，有个人在那里登记。
“别看了，我们直接走，钱会在我们到达的时候，自动从身份牌扣，这个是为身份牌丢失的人准备的。”猫凉有一种带孩子的感觉。
何西其实也不是再看那些人，主要是看他们的衣服，制式的着装，意味着统一的组织，传送门这样重要的东西，背后的组织，一定超乎想象。
瞧瞧那身衣服，连看门的都有披风，你看看这无风自扬的绰约风姿，你看看，还有花纹，等等，那好像不是花纹。
“枫间办事处？”何西傻眼。
“哦，他们这个传送点最近没接到广告，不然衣服上不是这个，这个是他们组织的名字。”猫凉随意地解释道。
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跟着我。”
猫凉走向了中间那扇门，走得越近越能感受到城墙真实的年代感，甚至连风蚀的痕迹都做的很到位，虽然吐槽了看守的衣服，但实际上他们的配色搭的很好，而且——
“这怎么还有箭坑啊？还有那块很淡的痕迹，是血吗？”
“哦，这种城墙都是老城扩建拆迁的时候特意买过来的，都是真正的城墙哦。但是不能触摸，你看见那边的看守没，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触碰城墙有什么下场的。”
两人随着队伍向前走，穿过城门时，像是走过一层淡淡水膜，走过通道，从另一边出来，还是一个广场，同样的人很多，但是分散在诺大的广场上，倒不显得拥挤。
“等一会儿，去对面再走一次传送门，这个是单向的，要是现在回头就直接出传送点了。”
广场上很自由，没人管你做什么，当然前提是不妨碍他人。
这个传送点好像没有卖唱的，何西四下打探，咦？那是有人在和猫凉搭讪吗？不允许！
何西牵着两匹马，看着猫凉和那人有说有笑的，那人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即使在等传送也没有放下来，猫凉笑了，又笑了，又笑了。
最后那人的牌子闪了，与猫凉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熟人？”
看着心情愉悦的猫凉，何西闷声问道。
“不是，一个哥伦布。”
“嗯？”何西有点懵。
“就是指那些立志要走遍枫间的人，他们有一个同好者论坛，发起人就是哥伦布。”
“是那个发现美洲大陆的哥伦布嘛？他也在枫间？”
“以前在，现在嘛，不知道。我以前可是很向往这种生活的，在无尽的大地上探索那些未知的土地，体验他们别样风情。”猫凉将脑袋贴向十字交叉的双手，眼镜里闪着迷幻光。
“切，我看你就是个理论梦想家。”
猫凉白了何西一眼，不与他争。
眼前的这些人，不知道都是什么样的职业，就连那边几个围坐打牌的秃头大哥在现在的何西眼里都显得那么的神秘，英武不凡。
“对了，猫凉，你是做什么的？”
“我？”这个问题，猫凉已经等了很久了。
右手从下划到左上，握拳，重重地向下一按，然后向前推出。
“我就是十殿城，第九殿殿主，”
“嗯？”
“的关门弟子，”
“嗯？”
“的妹妹。”
“哦。”这下对了。
“你别小看我，鸩师说等我成年了就收我做弟子的，就算是现在，我也是叫他们师兄师姐，自己人都知道的。”猫凉见何西明显看不起她的反应，狠狠地挥了挥小拳头。
“那外面人知道吗？”
好像听见了刀插进心脏的声音？
“不知道。”猫凉蹲地画圈，声音微弱。
猫凉这个状态只持续了一会儿，当她瞥到何西眼中淡淡的自责时，就背对着他，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向城门方向走去。后面何西果然伸出了挽回的手，然后轻轻放下，跟了上去。
耶，计划成功！
一样的城墙，一样的看守，只是服装的色彩和样式跟随城墙的式样，有了细微的改变。
穿过城门，哇！这里是菜市场嘛！还有对面的城墙，怎么多了两个门，五门城墙。
“接近十殿城就是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城池越来越密集。”猫凉还是柔柔弱弱，仿佛还没从遭受打击的阴影中走出来。
但是，这个世上总有意外，枫间。
“哇！那是，那是，那是布偶戏巡演诶！快走快走，快过去看！”猫凉突然兴奋地大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是一个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巨多人的大舞台，真正的大明星，他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