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直树哈哈一笑:“大小姐,咱们别来无恙。”
黄衫女子以为他会对先前的事,心里有芥蒂,没想到如此大度,有些不好意思:“公子,白天的事,是我们不对了。”
“哎呀,别说这么文绉绉的词,你还是喊我名字吧,丁直树,要是不适应,就喊我小丁,或者阿树,我们家乡的人都是这么喊我的。”丁直树一听见“公子”这个称呼,就浑身不自在,好像背上张了刺。
小丁?阿树?黄衫女子有些愕然,考虑到他们家乡的习俗,还是从这两个称呼中选择了较为尊重的阿树:“阿、阿树,我是卡润莲,你也可以随便称呼,这位是张老,这位是黄老,还有那位是我的妹子,叫卡青芙,在大堂里备了茶水,还请上前一坐吧。”
丁直树看着她走路之快,将三人甩在身后,又不得不停下等候,顿时一阵暗笑,看来这妹子以身试药,药效还没有过去,见在她相信自己的份上,若是有所求,说什么也要好好帮帮她。
嗯,帮助的话,绝对不是看在她的美色,绝对不是!
四人在桌前坐好,那个小姑娘卡青莲嗅着那枚剩下的柿子丹,说:“大哥哥,你做的药好像有点甜啊,他们做的药都是苦苦的,难吃死了。”
丁直树回想起自己以往吃过的药,感同身受,叹了口气:“对啊,他们做的药苦死了,生了病一点不想吃,如果药都是甜甜就好了。”
小姑娘眼前一亮:“那大哥哥,我下次生了病,你会给我做甜甜的药吗?”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不过希望你永远不会得病吃药,哈哈哈哈。”丁直树一笑,抬头看向卡润莲:“阿莲,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了,我们家乡那边不喜欢弯弯绕,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吧?”
阿莲?卡润莲有种怪异的感觉,却好像感觉又没什么不妥,只好应承下来:“公子……阿树说的不错,我们确实有事相求,在我们家族那边,有座凫丽山,最近出现一只九头九尾的凶兽,名叫蠪蛭,体长数里,每次现身便要吞吃几十个活人,我们家族合力阻拦,设下阵法,只能将它困在凫丽山上,时间久了,不是个办法,只怕它会脱困而出,恰好这时北俱芦洲有惊雷事件,传闻有异宝,能克制一切龙族在内的神龙妖兽,我父亲和一帮长老便匆匆前往,期望能得到异宝,杀死蠪蛭,可是走了之后,好几日没有消息传来,我只好和两位长老出门,沿着父亲他们走过的路打探消息。”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么危险的活,为什么还要带一个小姑娘呢?瞧这个柔弱的体质,一阵风便给吹走了。
卡润莲见他看向自己的妹子,微微苦笑:“这也是我妹子不听话,在我们走的时候,偷偷藏在我的七彩囊中,走了七百余里路才现身,我们把她送回去又耽误时间,只好把她带来了。别看我妹子小,却是天赋过人,能隐隐感觉到周围藏匿的宝物,我们也是考虑到这点,所以带她前来了。”
卧槽,欧皇啊!丁直树惊疑不定的看着她,看来这个小姑娘还是探险寻宝的一把好手,以后要牢牢跟紧她了。
卡青芙见他一脸惊疑的样子,以为他不相信自己,便指着他的手腕说:“大哥哥,不要不相信,你的手环便是宝物,里面好像还有两个,只是这手环级别太高了,我感觉不出来。”
要是老头给的东西,能让你个小丫头随随便便看出来,我还不骂死他。
不过这也让丁直树彻底相信了,嘻嘻一笑:“小姑娘,我相信,我相信,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卡润莲微微轻笑,接着说:“毕竟是路途遥远,尤其是前往北俱芦洲妖兽聚集之地,风险太高,我们出门又急,备的丹药也少,正愁前路没有医师,正好阿树来了,不如我们结伴,一同前往,沿途互相照顾如何?”
原来是这样,自己也对北俱芦洲发怵,有人聚在一起也好,正好天天见这个美妞,何乐而不为啊。
哈哈一笑,爽快的答应了。
想起来船票的事,丁直树又说道:“千万不要怪我无礼,只是想问问阿莲你们搞到船票没有?我正在为这个发愁。”
卡润莲眉头轻皱,似有淡淡的忧愁:“实不相瞒,我们也没有买到船票,正因为如此,才以为你先前是来捣乱的。”
丁直树摸着下巴:“现在船票不好买了,得需要大把的灵石,那冒昧的问一句,你们灵石够嘛?”
黄老黯然一叹:“出来的着急,没想到要这么多灵石,因此带的不多,正在为这个发愁。”
丁直树吓了一跳,怎么搞的,出远门不带药不带灵石的,遇上危险怎么办,只凭着一腔热血吗?要是打网游刷副本,这样是会被活活骂死的,虽然自己也这样吧。
定了定神,说:“黄老,您要是信得过我,就把一部分灵石给我,我去收购药材,炼成丹药出门卖上一笔如何,我再留下一部分对我们有用的,到时候我们丹药和灵石都有了,如何?”
两位老人正是这样想的,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出来,如今见丁直树这么说,登时大喜,说道:“那就多谢公子了,至于收购药材的事,不用劳烦公子,让我们两个去就行,公子只管报上药材。”
公子公子的喊着,让丁直树打了个寒颤,实在是不适应古人这么文绉绉的说话方式,尤其是两个这么大的老头,连忙摆手说:“两位前辈别介,喊我小丁就成,公子这个称呼,我实在接受不了。”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喊个“小丁”未免太不符合待客之道,又不能喊公子,只好喊:“我们知道了,少侠。”
一口茶刚刚喝下去,丁直树差点喷出来。
夜深了,这座竹寨上层颇多客房,丁直树付了灵石洗漱好,看着白纸发愁,该准备什么丹药呢,不知道药材有没有,想起两个老头激动的模样,莫名的有点考试的感觉。
丁直树想出来几个药方,刚想拿笔,突然发现一件事,自己虽然被红尘老祖灌输了这个世界的文字知识和历史背景,可是不会用毛笔啊,属于能认不能写的那种。
拿起毛笔,旁边没人,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干脆不用,学着古欧洲的书写方式,出门找了根合适的羽毛书写,两页纸过后,暗地期盼两位老人能认识自己写的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