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镇,商客酒楼
三楼一个房间内,林沅把背上的段雨柔轻轻放下。
“段小姐,你就在这里养伤吧,我住在你隔壁,有事可以叫我。”
林沅说完便退出房间,留下段雨柔一人在房里。
看着木门关闭,林沅逐渐消失的脸庞,段雨柔心中一阵恍惚。
她明白已经到达了沿河镇,林沅恐怕不会再无缘无故的帮她了。
而之前一路上林沅背着自己的场景恐怕也不会再有,那几天如此的短暂,却又宛如隔世。
“如果……我生在一个寻常人家里,或许我们……”
段雨柔轻生呢喃,随后双眼的忧愁很快被坚定取代。
……
天运城,青木商会总部,青木府邸。
此时青木商会所有高层齐聚一堂,不论是在天运城内的,还是在外面的,都在忙着赶回来。
“会长,到底是哪位高人来临,您都不能坐主位?”一名胖头圆脸的中年男子在旁边轻声问道。
被中年男子称作“会长”的人是一名身穿青色长袍,身形消瘦的老人。
老人半眯着眼,在打盹。随着每次的呼气吸气,都会把嘴巴边边的白花胡子吹起来。
他是青木商会的会长,名叫万云天,也是青木商会修为最高之人。
地位与天运城城主府府主,北城王家大家主,还有凌云山的山主平起平坐。
但是如此一位人物,却像个平凡的小老头一般,正在打盹。而他也心甘情愿的坐在副座上,空出主位,等待着来人。
可见来人的地位应该远高与他。
正在打盹的万云天被旁边那名胖头圆脸的男子问话,睁开稀松的双眼,不高兴的瞪了对方一眼。
“是前几任的老会长,从遥远的地方游历归来,居然没有陨落在外头。”
万云天淡淡道,虽然点名将来之人是曾经青木商会的老会长,可是话语之间却没有一丝敬意。
胖头圆脸中年男子了然,没有再问。
良久,青木府邸大堂逐渐安静下来,此时大堂座位几乎坐满了人。
职位高的有青木商会当代会长,职位低的有天运城各个分部的执事。
一名头发稀松花白,骨瘦如柴,皮肤蜡黄的老者,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诸位!”
老者苍老的声音,却中气十足,回响在大堂内。
“老夫杜血笙,是青木商会曾经的会长,想必万会长跟你们交代过了吧!”
话闭,大堂内众人顿时交头接耳,一片吵杂。
质疑声,惊讶声,不绝于耳。
杜血笙见状,蜡黄的脸色非常难看。显然万云天并没有跟众人道名他的身份。
而万云天在杜血笙来后,开始讲话之时便又开始了打盹,似乎永远睡不够一般。对于杜血笙恶狠狠的眼神直接无视。
随着空间一阵波动,杜血笙手中凭空出现数枚空间戒指。紧接着一件又一件散发着光芒的灵器倾倒出来。
没有在意众人眼光,杜血笙又拿出数枚空间戒指。这次出现的则是一本本书籍,有功法,有武技等等。
原来吵闹的大堂此时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一脸震惊的看着桌子上,地上,一堆堆灵器,功法,武技。
尽管他们是青木商会的高层,但是这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多的灵器,功法。就算倾整个青木商会的总资产,恐怕也只有这一半多。
“老会长,您……您这是何意啊?”
之前询问万云天的那名胖头圆脸的中年男子此时献媚着,笑着道。
万云天从打盹状态中缓缓睁开双眼,深意的看了一眼胖头圆脸男子,而后又闭上了眼睛。
坐在万云天对面的商颜书也是如此,一脸厌恶的看着男子。
“老夫此时回来,有意带领诸位将青木商会壮大,将来有望走出这片天地。”
杜血笙见众人被自己手笔震惊到,安静了下来。非常满意的开口道。
“老会长,您能带领青木商会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愿意跟随你。”
“对,老会长肯定能带领我们青木商会壮大,到时候走出天运城。”
不少武者因为有人先开口,也都相继表态。
“只是...这些灵器法宝,功法……”
“作为我们青木商会的资产,以后有建功者赏赐给他。大家以后叫老夫杜血笙便好。”
杜血笙见众人附和自己,看了一眼还在打盹的万云天,眯着眼道。
“对及,对及,杜会长大义,青木商会的实力定然能够再上一层楼。”
底下众人相继附和,直接喊对方杜会长。
“万会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杜血笙看了一眼打盹的万云天,也没有恼怒,平静道。
“杜会长有事吩咐便是,我自然无异议。”万云天从打盹中清醒过来,打了一个哈哈道。
两个时辰后,青木府邸的会议才结束。众人陆续离开,只留下杜血笙一人坐在大堂里。
“爷爷,何必跟这些人虚以委蛇,直接全部镇压不就行了吗?”
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穿华丽长袍,从大堂后面的屏风走出来,一脸鄙夷的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对杜血笙道。
“轻寒,你不懂,我要为你培养一些势力,不然你靠什么跟外界那些人斗?”杜血笙望着眼前少年,低声呢喃。
“当然是靠它!”少年伸出手,顿时一股股寒气幻化成球形凝聚在手中。
少年高傲的抬着头,对杜血笙道。
“不够,还不够!你有的,他们也有。听我的没错。”杜血笙见少年心性高傲,眼中露出一丝担忧,从而严厉道。
“是,谨听爷爷教诲!”
显然对于眼前这名老人,少年从心里尊敬和惧怕他,立马认真起来,摆正态度。
三天后
林沅坐在商客酒楼一楼大厅里,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武者。
这几天来,林沅修炼完毕后,时常来一楼大厅,一边饮食一边听来往武者的闲聊。
虽然能听到众多信息,但是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林沅也没有再关注。
而段雨柔自从在沿河镇的商客酒楼住下来后,便一直在房间里修炼,恢复伤势。从来不让林沅进入,即使是酒楼送餐的小二,也只让对方放在门口,随后自己出来取。
三天来,林沅再也没有见过段雨柔,心中始终一股空落落之感。
坐在一楼大厅,林沅也只是偶尔看一两眼段雨柔紧闭的房门。
“小二,来壶酒!”林沅轻叹,吆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