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心每次都约他在宾馆见面,每次都是无休止的纠缠,只要项南不坚决地说停,她决不会停止。项南没有什么办法,只能陪着她一次接一次地做,一点点欲望被她掏得精光,而她却一次比一次兴奋。
项南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项南终于想出来一个好办法离开仝心,装早泻,如果他在这方面不行的话,她肯定会受不了而自动离开他,她可真的是一个做不了三天尼姑的女人。项南主动地打电话约她,急于实践自己的策略。
"你怎么啦,这么快?"仝心非常地沮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项南假装迷惘,然后就频频地上厕所,说自己尿频,可能是做得太多的缘故。
项南终于在仝心的很不开心和自己的暗自得意中只做了一次,而且非常地短暂,仝心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
但项南的得意马上被第二次见面所破坏得一千二净,她居然给他带来了一大盒冬革阿里,说这东西补精壮阳,说是她偷偷从她家里拿的,要项南马上就吃。项南吃了后,结果又是一样地让仝心沮丧。
但仝心不但没有表现出不满和责备,反而安慰项南说没关系,这药不是"伟哥",不会立竿见影,要吃上一段时间才能见效。项南觉得非常震惊,她居然说出了这种话,难道她真的爱上了自己?但项南已经不能忍受她了,他很快想出了新的办法。
项南对仝心说他老婆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正在派人跟踪他,他说他老婆非常厉害,之所以从外地跑到上海来,是因为她花了五千块钱请人把一个姑娘的手掌给剁了,而那个姑娘仅仅是和项南拥抱过一次,被她发现了。仝心听了果然有些害怕。
"那怎么办呢?"
"你以后回家要特别当心,看后头有没有人跟着,千万别让她知道你住在哪里,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不敢和她离婚也是因为她是一个非常恶毒凶狠的女人,她还有一个脾气暴躁的爹和三个五毒俱全的兄弟,在当地无恶不作,是监狱的常客,但每次放出来会更加变本加厉,是当地一大祸害。"不知道是项南编的故事太离谱,还是爱情给了仝心无畏的勇气,仝心反而不那么害怕了,紧紧地依偎着项南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我们出国吧。"
"你怎么这么傻呢,她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到时候出了事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这样吧,这段时间,我们暂时不见面,也不要打电话,等以后风平浪静些,我再联系你,你千万要注意安全。"说完,项南还四周看看,似乎真的有人在跟踪他们。
仝心依依不舍地走了,走的时候回头看了项南一眼,项南看到她的眼神里有一种不信任的光,闪动了一下,项南被自己的聪明冲昏了头脑,没有多想仝心回头的那一眼。
项南很快为读懂了那一眼但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的疏忽付出了代价。
他以为无所不能的时间会像暴雨一样清洗掉旧日渐积渐夥的尘埃,仝心也会忍受不了他的冷淡而另寻其他男人。几天过去了,一切显得平静,仝心也真的没再打电话。
晚上,项南像往常一样地回到家,华洁的眼睛肿得非常厉害,显然是哭过,似乎才刚刚停下。项南见她掩饰她的眼睛,也不去问为什么。
华洁不怎么说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突然小声地唱起了歌,这歌声让项南觉得异常地凄凉。每次他们吵架过后或者是冷战的时间,华洁都会躲在一旁一个人轻轻地唱歌,总唱着那首在大学时项南为她在电台点的那首You Are MyEver ythin,gc你是我的一切)。
现在她又唱起了这首歌:You are my everything ,The sun that shines above you makes thebluebird sing ,The stars that twinkle away /n, the sky ,Tell me I'am. in /ove-----
歌声鬼魅一样钻进了他的心,一种绞痛从心里蔓延,迅速地爬满了全身,这种绞痛是他们曾经分手时项南永生难忘地感受过的,一种无言的寂寞和冷清也从歌声里飘扬出来。每次吵架后听到她的歌声,项南几乎都会有这种感觉,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犹在,他很想去搂住她说: "我爱你。"
可一想到这三个字,一想到还要和她生活下去,他的心里又被一种忧伤所取代。他想起那首诗:涉江采芙蓉,采之欲遗谁?还故望旧乡,同心而离居,兰泽多芳草。所思在远道。长路漫浩浩。忧伤以终老。
这首诗是因为相爱而产生的忧伤,采芙蓉的女子的忧伤终老是因为"同心而离居",可是项南感觉到自己的忧伤却是"同居而离心,忧伤以终老",这种终老的忧伤更让他忧伤。
随后的好几天,华洁都沉默着,但很有分寸地应对着项南应该说的问候语:走了?回来了?距离是显而易见的。
项南不断地猜想,她是不是知道了他和仝心的一点什么啦,应该不会,他和仝心几乎都不在大街上逛的,再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和仝心见面了,难道是仝心自己告诉了她?他突然想起,华洁眼睛肿的那天晚上,他在小区门口的出租车里看见一个极像仝心的人,但他并没在意,况且那车没等他走近就开走了,难道真的是仝心?
难道她来过他家?不可能,仝心不至于这么不要脸面吧,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可以到处炫耀的光彩事情。项南一再地否定自己的猜测,可再没有其他的可能,她已经不去上班了,在家等着生孩子,不可能还会有其他的事情让她如此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