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剑嵌在地上。
行人绕行,二人伫立,同对着剑,若有所思着。
“再想……也无用,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子怀再旁劝慰着。
子怀清楚,二人是想要复盘,可是怎么想,怎么变,这输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我才不是!”听此凫回过神反驳着。
“那种事情,一遍就可以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我是在想这城的事情。”说‘打不过’时凫的声音明显变得很低。
“城?”子怀疑惑。
“在昨晚的时候……”凫想要说出他的判断,可这却被同在思考的荆羁给打断了。
“陈国夏侯……我记得这个姓氏……这是阴阳家的……”虽然有些眉头,可羁的思绪好像被什么给缠住了。
“……”
“阴阳家?洛管家也是……诶?等等你是说…他们和洛管家有关系?”凫边说边看着羁。
“应该不会,夏侯一氏好像早已不属于阴阳家了……”经荆羁一说,子怀也想起有关阴阳家的事。
“莫非,是与洛管家有过节?”林凫再问。
“可是并他们无意与我们动手……”
“也许是不想牵连无辜呢?”
“可城北竹林又怎么解释?”
“啊!越想越乱!越想越乱!”一番口舌过后,凫终于放弃了思考,子怀见此不禁失笑。
回归原点,他们又将目标放在‘剑’上,只不过这回他们扩大了侦查范围,将身上的伤势简单处理后,各自去了。
可是事情又怎么会那么的轻易呢?一下午的忙碌,换来的只是三人在府前的漠然相对。
斜阳渐落,看着各自脸上留下的汗渍,都觉着好笑却又要互相忍住。
“榆木!!!笨蛋!!!”在这时,小跖的叫喊声传来。
“谁是榆木?”
“谁是笨蛋!”
望着喊来的小跖,羁和凫马上将话回了过去。
“子…子明!有危险!”顾不上二人的反问,小跖紧接着喊道。
已经看到凫他们,小跖立马停步转身,急喊着快来。
小跖的身体刚转过,子怀便已到了小跖身后,并揪住了他。
“子明……他怎么了?他在哪儿!”听到子明有事,子怀失去了应有冷静。
“咳…他在…在竹林身处的祠堂那里,那片空地!咳……”小跖刚答完,子怀便将小跖甩下,忙身赶去。
见此,羁与凫二人紧跟着子怀。
“快去通知管家!”擦身时荆羁向小跖说道。
夜儿将升,在竹林深处,子明一人靠在竹子上呼着冷气,他做梦也没想到在与小跖调查中会遇上那些人,那些不应该在此出现的人。
剑伤十处,还有十余道剑气的割痕,虽然已经尽力躲避,躲过了要害,但是伤口过多,那些灼热感和刺痛感,已让子明的脑袋有点发胀,他在想他是否能躲过对手的下一剑。
灰黑相融的纹路,袖角加一抹浅紫,这身衣服,在这天下,至少……在这楚国,是谁也不想见到的。
子明与小跖在城北搜寻,一上午无果,便在废弃祠堂角落里休息,在打瞌睡中,被外面的谈话惊醒。
二人都很警觉,没有发出声响,只在隐约中听见‘百姓’、‘夜里’这些词,稍微一想,便知此事是与案子有关,听此小跖就想先于凫他们出风头,出去抓住他们,可子明在后扯住他,在一瞬间,衣服那声轻微的撕裂,换来了门外诸人的转脸凶相。
已经暴露,不得已,子明和小跖只能出来,只见那些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
“啊哈哈,耳朵都那么好使么?”子明自嘲着。
“不是正好么,反正都是要出来揍他们的!”小跖在那擦拳。
“还不都是因为你!”子明抱怨,也数清了他们有多少人。
“共一十……”二还未说出口,便见一人已冲在了在子明面前挥刃,那人冷笑,蔑视的眼神,宛如是在看蝼蚁。
“好快……”子明没有反应过来,幸得在子明左面的小跖猛拽了他一把,才没有伤及要害,仅在右肩划了一道。
一式不成,再来二式,那人转身斜挑,子明却先一步用左手的剑来挡住,而此时小跖手按住子明左肩,撑起,一击飞踢,将其那人踢倒,也踢落了他的斗笠。
“哼!如何!”
“可惜!我还活着!”斗笠之下,是五十左右的面庞,以及那满脸的刀疤。
“小贼!你走!我殿后。”突然子明上前把小跖拉到身后。
“怎么……”小跖要问。
“你没看出来吗,在那群人之中,还有个更厉害的!”
听完小跖看向那些人,发现有一人立在他们的后面,与前面那些已经做好厮杀准备的人相比,分外突兀。
那人不动声色,小跖咽了一口唾沫。
“哼,我盗跖自小到大,就没听过有丢下朋友一说!”虽然平时顽劣,可关键时候,小跖却是意想不到的可靠。
“莫让,都留在这!”刀疤脸将手一挥,那十人,左右各半,奔向他们,要予以包围。
“好吧!那…一起走,分开来,你左我右!先逃出去的,去报信,府上汇合!”
“哼哼,那你可跑不过我!”小跖已做好架势。
“走!”只听子明一声喊,便见小跖转身疾跑。
“记得告诉子怀,不要担心我!”
这是子明的声音!小跖惊觉,回头却发现子明迎向了要追小跖的那五人。
“你……”
“走!”子明大喊。
见到子明被围,他想回去,可也清楚他为何如此,小跖咬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