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百户动作很快,立马找上了霸拳门和正教盟,操办了一手青衣卫vs洞庭拳宗的擂台赛。把付哀鸿和臧正的比试放在了第一场。顺带着,还带上了魔门,请他们坐庄开盘。
这样一来,洞庭拳宗为了维护声望,迫于压力,总算答应下来。
时间就定在霜降当天,距今不过五日。
付哀鸿因为道出了“义”的特质,有所感悟。果真,系统给了奖励。
以文炼武:
宿主:付哀鸿
出身:孤儿
境界:少年俊杰
浩然之气:第三层
武功:
拳/掌法:拳击(三层)
腿法:散打腿法(二层)
身法:泥鳅功(四层)
剑法:冰糖雪梨剑(二层)
刀法:戚家刀法(四层)
枪法:无
内功:抱元劲(四层)
外功:铁门栓(三层)
心法:长悲歌字诀(五层)
因为上次在洞庭湖边的悟道和这次对“义”的体悟,浩然之气总算到达了第三层,心法也到达了五层。付哀鸿感觉现在行事风格已然称得上“正道”。为人处事也很是磊落,举手间尽显君子风范,恐怕又加了不少魅力和智力。心法对外的影响也加倍卓著,摄人心魂。使用时还可一给自己的武功加buff,类似于无双。
更可贵的,凭借这段时间不断地训练和一些经历,刀法、剑法、内外功都有了突破,单从硬实力上讲已经步入江湖二流的水准。
系统奖励,是一柄软剑和一副保甲,都是对这次对决有所裨益的好物件。系统总算靠谱一回。
于是,付哀鸿心情大为畅快。在比试前的五天里,苦练刀法,积攒内力气劲。期间,陪着家中两女谈谈诗书,怡然自得,丝毫不见焦躁。此外,手下何垚来访,带来了他家中传下来的一根老参,祝福付哀鸿能大捷。这位拳宗的弟子能这时来报恩,令付哀鸿很是感动。
不久,就到了对决的日子。
当天辰时,洞庭湖旁的拳宗广场,已经聚集满了各路江湖人士。江湖人士本来就闲,又爱凑热闹,这次的擂台,竟然聚集了上万江湖散人观看,使整个洞庭拳宗装的满满的。好在是大宗门,虽然人多,但是经由门内的弟子安排和引导,还算井然有序。
通往擂台的道路两旁已经架起了大鼓。在游人就坐后,沉郁的鼓声以极为缓慢的节奏在洞庭边回响。一路上红毯红旌旗,沿路的演舞台上站着展示拳法的方阵。拳宗弟子们一招一式生出阵阵拳风,打得很是漂亮。总之,场面恢弘震撼。
南百户作为青衣卫的代表,上台致辞,说了些违心的话。而后真诚地感谢了正教盟以及各路英豪的到来。
下台时,他深深地看了付哀鸿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的比试,只有第一场有意义,其余的不过是拳宗弟子和青衣卫中的拳宗、剑宗弟子的表演。也只有第一场,是不计生死的“江湖挑战”。
站在擂台下,付哀鸿渐渐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只看到周围人海波动,以及来自拳宗、霸拳门等不同人士的各色眼光。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洁若送他来时的温柔和担心,林婉容的祝福。心中终于开始焦虑。这是很不详的预兆。通常影视作品中角色死前都会有这样的flag。
“请洞庭拳宗臧正,青衣卫付哀鸿上台。”主持的管事说完,付哀鸿猛地振奋。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电影黄飞鸿中“男儿当自强”的旋律。
付哀鸿一步一步地走上擂台。道两旁的鼓手、琴师一众凝望着他。随着他上前的步伐越来越快,鼓声也愈发密集。等付哀鸿一步纵身上台时,琴声和唢呐声一并加入进来。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这句歌词不觉在付哀鸿脑中回响。
“嘭”的一声,付哀鸿重重地落在擂台上,头抬起,正气凛然。
向东的观武台上,武当的真人由心感慨道:“好水平,好气度,好少年!”
“咚”的一声,标志开赛的锣声敲响,振聋发聩。
付哀鸿从背后拔出戚家刀,双手持刀,在本来有些衰弱的秋日照耀下,却是格外耀眼。
“戚家刀!”观武台上的一众大师中有识货的,惊道。来自魔门的金纹虎王眉毛一抖,也是惊讶。
既然开打,就不容废话。付哀鸿上来没有立马发动内功,而是凭借泥鳅功,滑身向前。半路脚掌着地,一个蹬劲,毫不留情地劈向臧正。
这臧正长得算是阳光,内地里却是那般模样。不过武功和身体素质也不赖,用门派传承的月影步躲过要害,抬手一记漂浪拳直往付哀鸿的小腹。
转劈为砍,付哀鸿的刀落在臧正的秘银护腕上,留下一道深痕。臧正吃痛,立马后撤。他抽回刚刚出招的右拳,用左手阻挡付哀鸿的攻势。
付哀鸿不肯放过机会,矮身躲过他的招架,希望运用内功能一击破甲,造成必杀。想着,体内抱元劲已然开始运行,气劲血气周转全身。
忽然,付哀鸿体内周转的气血一阻,不能流通。头脑也是突然一晕眩,当时身形一怔。好在有些经验,凭借身体本能躲过了要害,可是仍被臧正的左拳重击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台下的观众很是意外,不知道这少年怎么了,自己撞上了敌人拳头。
“卑鄙!竟然下毒!”付哀鸿终于明白那何垚为何来送参了,是拳宗给自己下毒。不过也怪自己太过放松,轻信他人。好在那参只是切下一截泡水来喝,没有尽数服下。
台下的人也听到了付哀鸿的质问,正教盟武当的代表看向洞庭拳宗的长老,那长老厚颜无耻地说:“这怎么会呢,没有的事。”说完,还笑出声来,阴毒可恨。也是,等付哀鸿输了身死,又有谁会为了一个死去的青年才俊而主持公道吗?
正教盟的代表心感惋惜,难道又一个青年英才要陨落了吗。
付哀鸿不再保留,直接将心法积累的恨意、悲伤释放出来。由体内迸发而出的阴寒气和带有情绪的内力向周围辐射开来。整个擂台包括观武台在内的五十米方圆,尽数被这股怪异的内力所包围。异样的情绪在众人心中扩散开来。
台上,距离付哀鸿最近的臧正已经不得动弹,心智丧失。他的嘴角,鼻孔,统统流出漆黑的血。脸上只留下惊惧的表情。
“臧正,你淫辱良人,残杀无辜。你以为有宗门罩着就为所欲为。地也,你不分好歹难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倘若天地不分青白,不理人事,那么,今天,就由我来执行大义。”
说罢,不顾自己眼睛血红,体内气劲在筋脉中逆行,只是提刀而上。走到臧正面前,吃力地抬起,有如要切割开整片天空一般,一丝不苟地,笔直地斩下去,力达刀刃,把臧正劈成两半。
一时间,鲜血撩刀半空中,溅在擂台下观武的人身上。
劈完这一刀,付哀鸿再也撑不住,一口鲜血吐出,倒在擂台上。
全场寂静。主持缓缓地说出,“青衣卫胜,臧正身死。”
随后,全场的侠客,百姓,青衣卫中的正派以及所有多少有些良知的各路人士,都被点燃了。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