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放花灯喽,我们也去放花灯,我们也去!”阿祥嚷着。
41“好啊,我们也去瞧瞧。”丹梦带着阿祥就随着人群的脚步,春红却攥了阿祥的手走到了前头,留了她和张进在后面,张进紧张的攥紧了自己的手,不再说话。
四人前后来到月亮河边,成群的善男信女在放送花灯,月亮河上已密密麻麻的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
丹梦看着此情此景甚为感叹,这真是万人相亲大会呀,古人可真是有创意。
丹梦转头微笑的看着张进:“这儿真漂亮,这儿的人也挺幸福的!”
“是,是很美!”张进呐呐的附和,却见他手里不知从哪弄来的一盏花灯,荷花造型,在烛火的映衬下晶莹剔透,非常漂亮。
丹梦一见这盏花灯就非常喜欢:“好漂亮的花灯,你从哪弄来的?”
刚才也没见他带灯呀?
其实这是张进几天前就精心制作安排好的,丹梦哪里知道这少年钟情的美好心思。
“你喜欢就好!”张进看到丹梦高兴的神色也暗暗松了口气,将花灯递到丹梦的面前。
丹梦笑咪咪眼的对他说:“这是给我的?”
“是,你,你愿意接受吗?”张进紧张的攥紧了自己的手,脸色涨的通红,且有汗珠从额际流下。
丹梦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伸手去接花灯,可就在要接着的时候,突然间手腕一麻,精致的荷花灯“啪”的一声掉地上了,摔倒了一片花瓣,里面的烛火也灭了……
张进呆怔当场,傻了般……
丹梦感觉到手腕是被什么掷到了,低头在自己的脚边捡起一块玉佩,玉佩温润圆滑、雕功精致,一眼就知是上好的玉佩。
丹梦顺着玉佩的来向看去,仲夏夜噙着邪魅的笑容,眼睛里带着丹梦一时看不懂的情绪直直的向她走来,“好巧,梦儿,这几日正要找你寻问图纸上的细节问题,没想到今日在此遇到,因着酒楼要赶工,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可好?”
既而转脸对张进礼貌的询问:“张进兄,可否介意丹梦离开一会?”
张进好似还没从刚刚的情况下醒神,眼睛无波的说道:“不,不……”
丹梦心下狐疑这玉佩是否是仲夏夜掷的,想搞清楚真相,就对张进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又望了望不远处的红姨和阿祥,“跟红姨说声,我过会就回来此处找你们!”
张进垂着眼睑点点头,将头轻轻的转向了一边……
丹梦走了几步,感觉有什么不对般回头看了张进,那少年的身影那般的落寂……让人读出不尽的伤心与酸涩……
丹梦蹙眉心里不忍,转身想回去,手却突然被人扯住。
仲夏夜向着人群中的某一点递了眼色,就见被几位女子围住的仇雷犹如得到大赦一般从周围的女子中闪身而出,撞到黑衣侍卫的身上,“对不住,兄台,人太多了。”
接着侍卫往左,他往左;侍卫往右,他往右,几下反复才错开。
黑衣侍卫急忙寻仲夏夜的身影,哪里还找得着,感觉到不对劲怒目看向仇雷,而仇雷早已扬长而去。
就在仇雷撞向黑衣侍卫的刹那,仲夏夜拉着丹梦闪入人群,几步窜入一个店堂,却又从此店后门走出,过了一街来到一酒楼的雅间内。
一路畅通无阻,丹梦明了此处只怕也是他的产业,丹梦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打量起环境,室内装饰大气、典雅,特别是墙上的字画,让整个雅间透着文雅的气息。从窗口望出,丹梦突然发现原来酒楼就在月亮河边,依河而建,顺着河面的花灯望去,刚才自己所处的位置离这里的直线距离不到二百米,丹梦站立在窗口看着河面,手里捏着那块玉佩,想着应如何询问此事。
“梦儿在想什么?”仲夏夜见丹梦一直没有说话,估计丹梦心里是不痛快了,隧走过来撩拨道。
丹梦转身,嘴角带着讥讽的笑,眼神清冷:“仲公子,不是说有图纸的细节问题需要商讨?”
“是啊,梦儿觉得此间酒楼如何设计修改是好?”
这个沷皮无赖偷换概念,明明说锦泰的图纸设计,偏扯成这家酒楼,张冠李戴的好不气人,丹梦气极反笑:“哈……即无图纸可谈,那么告辞了!”
“你还要回去接那花灯?”仲夏夜眼神骤炬。
丹梦举起手中的玉佩:“这么说这玉佩是你的喽?”
仲夏夜扬起精致的笑脸,但笑不语,那眼神分明就在说:“就是我也!”
原来仲夏夜辞了众人,从诗社中赶来,隔了老远就看见丹梦笑意盈盈的正要接张进的花灯,情急之下,扯了身上的玉佩控了力度打了过去,制止了丹梦接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丹梦气愤地的质问。
“我为什么,难道你想接那花灯?”
“我接与不接这种小事好像不应该劳烦仲公子操心。”丹梦咬字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接那花灯意为着什么?”仲夏夜微蹙眉道。
“接个花灯能有什么,不就是在月亮河里放花灯,河边那么多的男男女女放花灯,我怎么就不能接了,不能放了!”丹梦气哼哼的抬高了语气。
“你当真想接他的花灯?”仲夏夜一再的想确认此事,心中酸涩不已。
“我和他是朋友,我们两家是和善的邻里,我接他一个花灯能有什么,能怎么着……”丹梦郁闷着跟他“晓之以理。”
不等她说完仲夏夜就对她说道:“你在今日接他的花灯,就代表你接受他的情,接受了他的示爱,你对他也是有爱慕之意的,这些你不知道,还是你明明知道却还是想接他的花灯?”
仲夏夜虽狐疑她一个满脑子奇思妙想的人儿,怎么会不知这些华国人人皆知的习俗,但是从她的反应神情中,可以看出她确是不知,不由得如此一问。
丹梦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接个花灯有这么严重的问题,微张粉唇愣怔住了,眨着自己灵动的大眼一下一下研判他的话。
“怎么不信?这可是我华国人人皆知的习俗,梦儿不是要告诉我,你完全不知情吧?”
一句话点中丹梦的死穴,“我,我不知道又怎么了,那条律法规定我必须知道的……”
知道丹梦不是为情而接花灯,仲夏夜眉眼也舒展开了,原来她也有迷糊的时候,可爱的小东西,幸亏及时打落花灯,否则她自己把自己卖了都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