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翎王瞧了一眼,不无嘲讽地说道:“月白兄忙碌有为,有所不知,今日是何侍郎的儿子何昱娶妾,这何昱日日宣扬对郡主痴情不已,弄得这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可今个却大张旗鼓的纳妾,当真是自抽嘴巴。也不知这何侍郎怎么教的儿子,哼!”
“哦……”纪月白只看着下面,淡淡的嗯了声。
突然,从对面屋檐下飞身落下一蒙面人,只攻轿夫,轿夫们负痛骇怕,纷纷丢下轿子,新娘子一下子从轿子里冲了出来,手捂着红盖头,正要辩清方向,往哪边跑,可是围观的人却是认为新娘子惊慌失措……
蒙面人击退那三两个护卫,拽了新娘子就要跑,却被凭空降落的那一抹白阻了去路,前有阻击,后有追兵,蒙面人搂了新娘子的腰,上了屋檐……
纪月白轻哼一笑,飞身直击蒙面人的后膛,蒙面人万不得已,只得松开新娘子应战,丹梦跌坐在顶上,也没松开那红绸,盖头依然好好的捂住着,她可不想让人都“认识”她……
“那里来的宵小,尽然妄想别人的新娘。”口中虽语,但手下却越发的狠利起来,蒙面人渐渐不敌,却依然顽战。
丹梦一听这声音,心中一颤,立刻揭了红绸一角,你妹的,果然是纪月白。
丹梦恨的咬牙,好,好,不愧是兄妹俩,狼狈为奸,容不得她安生,纪月白,这梁子结大了!
蒙面人终是不敌,吃了纪月白一拳,飞出数米。
丹梦着急的惊呼,“啊……”
快走呀,快走,丹梦随手拿了一块瓦片,恨恨的丢向蒙面人的方向,希望他能懂自己的意思,赶紧离开。
纪月白一击成功得空望了新娘子一眼,丹梦赶紧甩胳膊作势欲摔下去,却不成想,弄假成真,真的要滚下去了……
“啊……”
在落地的瞬间,那抹白电闪影移接她入怀,旋转一圈减了冲式,托了她的腰轻轻的扶她站好,“姑娘没事吧?”
可惜丹梦从那高处直坠而下,真真的是受了一吓,双腿发软没有站住,倒是仍紧紧的捂着红绸。
纪月白一把抄起她棉软的身子,“姑娘?”
你妹啦,我咬死你的心都有了……慢慢的推开他,试着自己站立,深深地吸了气,“没事。”
这时刚刚一哄而散的丫鬟婆子,又都涌过来,扶了丹梦往轿子里塞,那几个护卫是识得纪月白的,上前行礼道谢。
纪月白毫不再意的挥手让他们走了,那些个躲着围观的百姓听到是世子,纷纷举起拇指称颂不已。
“呵呵,月白兄,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呀,神勇的紧!”翎王一直如在看戏般,这时戏结束了,上前打哈哈。
“翎王就不要打趣月白了,如若翎王出手,哪有月白的什么事,只是翎王是皇子,何等金贵?月白怎能让翎王涉险!”他只是今日出来没带侍卫,否则也哪需他出手,只是没想到翎王始终不让他的侍卫相救,不知何意,出于无奈他才出手。
“呵呵……月白兄,你呀!”翎王也不欲多在此事上话语,“走,去锦泰尝尝新的菜去,你有所不知,你不在的这段日子,这京城第一酒楼,可发生不小的变化……”
丹梦被人家,从偏门抬进来,直接送到了喜房。
事情完全脱轨了,不知念冰伤的如何,这个该死的纪月白,你纪家就没一个好人,丹梦恨恨的诅咒着,完全忘记安庆王是华国的护国功臣。
大概是街上劫人闹的,这时身边守着丫鬟婆子,门口也好似按了守卫,也不好脱身,这要如何是好,难道还要等到天黑,再敲昏一个吗?
可这里不是郊外呀,更不是朱佃庆那个老色鬼家呀……
天色就在惶惶间黑沉了下来,丹梦也饿的饥肠寡肚,这婚礼的习俗,还有预防新娘逃跑的功能,这一天不给吃的,还有力气跑吗?
怎么办,怎么办?没时间了……
屋里的丫鬟、婆子也是站了久了,累得紧,一个个没精打采的垂着眼皮,丹梦悄悄的掀起了盖头……
突然,门口隐约有窸窣的声音,如果不是丹梦精力集中,也不可能听到,丹梦一把扯了红盖头。
门,霍然而开,闪进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出手如闪电,连连击昏了三个丫鬟、婆子,偏生还有一个站在丹梦身后,这丫鬟顿时吓的要叫,丹梦毫不迟疑的对着她的后颈,给了一劈,丫鬟软软的倒了下去。
隔着面具,男人眼中露出赞许之色,揽住她的腰就要带她出去,丹梦却止住他,走到床边,用力撕破自己身上的喜服,东扔一点,西撂一片的,制造着让人往歪了想的假象,然后一把抛了头上的物什,轻声对面具人说:“走吧!”
原来她喜服之下,早已穿着平常的衣服。
男人默默的看着她,带着玩味与欣赏……
走到门口,发现两个守卫已然昏倒,男人拦腰抱起她,运起轻功飞身出了院墙……
丹梦手揽在他的脖上,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风尘味道,似乎他奔波很久,仰头仔细端祥着,手里也悄悄扣上了迷药,她可不能刚出狼窝,便入了虎口,正琢磨着,他们已飞身落在了一匹骏马上,马儿一路向着城东奔去……
眼见着越来越偏僻,丹梦终于下了决定,暗一咬牙,闭气,反手扬了迷药……
男人来不及收住缰绳,一个纵身挟着她飞落马下,丹梦暗暗叫糟,这一击不成,后面可就难了。
甫一落地,丹梦踢起左脚,猛然向肩后的脑袋踢去,男人微仰,避过她一击,丹梦曲起右肘击他肋骨,并喝道“放手!”却被他用掌隔住,并迅速将她反转面对着他,丹梦曲起右膝就攻向他的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男人扭身险险躲过,嘴角带起苦笑,并拉着她一起倒地,迅速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毫不客气的对着嫣红的唇瓣吻了下去……
丹梦大惊,却正好给了别人可逞之机,直接过境来到她的口中,翻搅、舔吮,恣意的需索。
“唔,唔……”丹梦使劲的甩头,可根本甩不掉,那犹如粘在她唇上的家伙。
无计可施,刚要下死口的咬下去,对方却机警地撤了出去,并发了低沉性感的笑声。
这声音?丹梦狐疑的瞪着眼睛,伸出不知何时得了松懈的手,缓缓地伸向他的脸,男人也不阻她,任她慢慢的揭了脸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