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从来都是诚实的孩子,压根儿就没有必要说谎。司徒心里一虚,下意识地抱住了楚漠的腰,这腰结实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简直就是绝了。
“下次你若再口是心非,我就将你丢下去!”楚漠这个恶魔,她不只一百零一次在心里将他骂了一遍。下次无论如何她也要买一个小人,将他的名字刻在小人身上,每天打一百下,直到打得他咽气为止。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一点骨气都没有,司徒羽滢赶紧点头,“好,我保证再也不口是心非了。我保证!”
话刚说完,他微笑着吻了下来,他的吻,温柔而又霸道,且绵长细腻,让她的神智又渐渐的迷失,在空中接吻,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毛骨怵然。你说推开他吧,自己又怕死啊,不推开他吧,任他这么占着便宜,心里真是不爽到了极点。
于是,她的手就拦在两个人的身体间,想推又不敢用力推。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缓缓地停了下来,唇角笑得很是魅惑。“舒服么?”
“不……”本能啊,本能反应,果然,这口是心非遭到了报应。楚漠手上一松,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抓他,整个人就摔到了地上。好痛好痛。
楚漠笑盈盈地从上空落地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理了理微有些零乱的头发,那笑容真是牲畜无害。她第一次感觉到人类生来竟是那么的不平等,为啥他是轻轻松松地站到地上,而她却是一屁股摔下来?“到了!”
到了?司徒羽滢以乌龟的速度回头一看,这是什么地方,像是当铺,可又不像,哪有当铺这么热闹的,像是青楼,可是,这青楼也忒素了点吧,一般青楼门口和窗上不都有一些女子在那里摇绢子卖弄风情么?
靠,这厮不会想着把自己卖了当官妓吧!想起霍思邑曾说过自己原本就是官妓的事情,不禁心里颤抖了好几下,自己冒冒失失冲过来,会不会被人一眼认出来。
“走啊!”楚漠伸手去拉她,结果她闪得极快,楚漠拉了个空,不禁一愣,回头望着她说:“我要押你进去么!”
“我我……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呀!”司徒羽滢连哭音都有了,她这回可不是装的,实实在在是被吓的,天知道楚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难不成真的要把她弄成官妓他心里才舒坦么?
楚漠先是一愣,突然饶有兴味地点了点头,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这身后的大院,笑着很是妖孽:“你说呢!”
“我我我不进去!”靠,与其当官妓,她还不如被霍思邑一掌打死,第一次,她这是第一次觉得骨气自尊与命还要重要啊。
楚漠却笑了,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帮什么忙?”司徒羽滢惊问道。
“这里面呆会有一幅画要拍卖,你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幅画买下来!”楚漠刚说完,司徒羽滢只觉得腮绑子都疼了,小手一把将楚漠又重新拽了回来。
楚漠浑身一震,惊讶地回头,她一咬牙,伸手道:“我没银子!”
楚漠的脸色几经变化,也不知是想笑还是怎么的,不过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楚漠这么丰富的表情。他突然一反手,看起来很大的力气,可是落在她的肩膀上时却是很轻很轻:“放心好了,我给你一千两黄金,拍下那幅画要多少钱,剩下的金子全给你!”
“真假的?”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司徒羽滢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难道刚才进耳朵的风太多,这才让她出现了幻听。
“绝对不假!”楚漠笑,点头。
这下赚了,要是她以一两银子买下那幅画,岂不是赚疯了!
她心里正嗨皮时,楚漠突然朝她翻了翻眼,她这才发现,靠,霍思邑竟然也在里面。现在她看到霍思邑比看到楚漠还害怕,楚漠吧,虽然想杀她不只想了几百回,可是到现在却一次也没有动手呀,更何况,到现在为止,她也没见楚漠身上有兵器,而那酷哥不一样了,那酷哥手头可有一把好锋利好锋利的剑,虽说她不知道啥牌子,但是他用的,肯定是名师所造。
“我能易个容化个妆么?”她可不想被霍思邑认出来。
楚漠挑了挑眉,看了看她,然后淡淡地说:“可以!”
说完,他从腰间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和一件男装,没有想到连面具都带着他的体香,司徒羽滢不知道这面具到底质量如何,万一被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可怎么办?
“你能不能别再扯了!”其实制作人皮面具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虽然江湖上流行的面具很多,但是真正能够做到让人无所觉的却很少,而楚漠手上这个则是精品,除非靠得极近,一般是看不出真假的。
所以,当他看到司徒羽滢那一只小脏手在面具上扯来扯去的时候心里的怒火蹭的一声冒起来。
“不扯就不扯,小气鬼!”司徒羽滢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楚漠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又是气又是笑,说她的话惹人生气吧,可是她的表情却无辜得很。
司徒羽滢缓缓往里面走去,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楚漠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靠,这厮不会就这么走了吧,他还没有给她金子呢!
她正在谩骂一通,身后突然有人抵了她一下:“想什么呢,还不快走!”说话的是一个极丑无比的高个子,司徒羽滢以为自己挡了他的路,索兴往外走了几步,边走边骂:“好你个楚漠,你都不给我金子,你让我怎么去帮你抢东西!真是没道德没水准没人品!我咒你吃完饭就拉肚子,喝了水就尿尿,上了床就……”
“就什么?”那高个子逼身靠了过来。
这香味?司徒羽滢心里一咯噔,靠,他什么时候也易了容,不仅如此,他什么时候竟把衣裳也换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楚漠笑,嘴角抿成了一把刀状。
“呵呵,你一上床就有无数多的女人来侍侯你!”司徒羽滢朝他呲呲牙,他轻哼一声,右手又举起来。有了上一次经验,她知道他应该不会下重手,可是这一次她完全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这一掌拍下来可不是一般的疼啊!
“走吧!”见里面的人越来越多了,司徒羽滢赶紧叉开话题,边走边嘀咕:“还不快点这里面就没有座位了,我可不想呆会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