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滢抽了抽鼻子,想让自己说几句配得上他身份的大气的话,可是话没出口,竟叹了一口气:“不打算带我一起去么?”
“那里很危险!”楚漠摇头。
司徒羽滢一听,来了精神,再次将金银珠玉往包包里一塞:“嗯嗯,你走了也好,你走了姑奶奶刚好可以继续闯荡江湖,帅哥一箩筐一箩筐地泡!”
楚漠不放心地瞥了她一眼,一手将包裹捏住:“哼,你还想泡谁?”
“俊的帅的酷的一样来一品种,反正你这款已经穿过了,再试试别的合不合身!”说完某个腹黑男人爪子一探,便将她像拧小鸡一样拧了起来:“哪里都不许去,谁也不许泡,跟我一起去姚城!”
“可是那里很危险,人家怕怕!”
司徒羽滢装出很害怕的样子。
楚漠挑眉,“有堂堂大青朝王爷护着你,你怕什么?谁敢动你,我一剑砍一个!”
“那万一来一万个呢?”
当晚,司徒羽滢激动得睡不着,原因有二,一之前睡了一整天,就是猪也得起来伸伸懒腰啊,二过几天就要打仗了,她得发挥她穿越女主的才能来,将打仗的计策一一写在本子上。
现代人就是好啊,把那些无聊枯燥的文字改编成电视剧,于是她这个电视迷就被灌输了《孙子兵法》精神。
“小姐,你还不睡啊?”烟儿自从被拧回来以后就缩在墙角,某位腹黑王爷说让她面壁思过,于是她思得很彻底,竟迷迷糊糊睡了一大觉。
“我激动啊,哪能睡得着,烟儿你将这几样东西给我准备齐全!”
“这是什么东西?”烟儿这好奇宝宝接过了纸条,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最后睁开了迷离的眼睛说:“小姐,你还是口说吧,你这字估计给别人看了别人也不认识!”
这毒舌……
司徒羽滢郁卒地朝天感叹为什么老天爷要给她这样一个丫环时,烟儿又说:“对了小姐,今日有人来府上找过你,就是昨日跟你喝酒的公子!”
“他说什么了?”司徒羽滢急问。
“他说……”小丫头手指摇了摇,突然卡壳了,抓了抓后脑勺说:“哎呀,忘记了,他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司徒羽滢有一种想喷血的冲动,是时候换一个精明一点的丫头了,主子这么聪明怎么小丫头笨成这样?楚漠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主,怎么可以让一个小笨蛋来保护他最爱的女人呢?
某位英俊的帅哥在自己的房间里很无辜地打喷嚏。
风风火火准备了两天,就连护心镜防箭甲都每人准备了一件,谁知楚漠那厮嫌这些东西太不招风,拒绝配带,司徒羽眼一横,与他绝交。
某男投降,将安全设施一样挂了一件,最后感叹女人的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为了迎接明日的出征,司徒羽滢特意描了一个淡妆,结果楚漠只看了一眼便随手将她脸一拉,然后在她脸上狠狠抹了几把,刚才还漂亮的小脸蛋瞬间变成了黑炭头。
“你干什么?黑成这样你也不怕我丢你人?”
楚漠轻笑:“黑成这样安全,我放心你!”
司徒羽滢噗地一声,摇头说:“整张脸就牙白,你也不怕我在夜中你寻不到我!”
楚漠桃花眼一眯,笑嘻嘻地说:“若我寻不着你,你龇龇牙,我便能找到你!”
司徒羽滢再次吐血。
翌日,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向姚城。身为楚漠的贴身保镖,司徒羽滢很尽责的欣赏着四周的风景,偶尔还指点一二,这里风景很好,以后可以办一个公园,让别国的人过来游玩,顺便收收门票等等。
楚漠也不嫌烦,慢慢策着马静静听着。瞬间,他身下的黑马突然抬头望天,四周狂风乍起,司徒羽滢终于安静了下来,勒着自己胯下的马打圈。
靠,人跟人真不能比,马跟马也完全比不了。
楚漠的马遇事时那个淡定,司徒羽滢身下的那马估计恨不能将她甩了自己跑路。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
四周人脸唰地一下红了。
楚漠皱眉望了一圈,淡淡地问:“刘桑,你说!”
那个叫刘桑的人厚颜无耻地说:“王爷,刚才司军师的声音太大,末将……末将没有听清……”
司徒羽滢冷汗滴滴……老娘声音大么?老娘声音大么?你们咋不把你们的耳朵闭起来。
楚漠声音轻淡,没有一丝感觉:“记一大过,扎营后再罚!”
那刘桑垂着头谢了恩,结果还是恨恨地瞪了司徒羽滢一眼。
司徒羽滢委屈啊,这年头还有没有言语自由权。她郁卒地抬头望天,把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
“报!”前面的探子狂奔过来。
楚漠微抬起下颌,居高临下地问:“如何?”
“前方没有埋伏!”
楚漠心里一沉,目光再次扫了一遍,右手一挥:“传令下去,原地扎营。刘桑,带着手下兵马守在原地,李克,随我上前探路!”
这个男人,果然是她看上的男人,气场如此强,司徒羽滢露出了星星眼,还没有幸福完呢,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楚漠走了,她怎么办呢?
果然,刘桑因为白天的事情,对司徒羽滢很是轻视,这种轻视直接表现在脸上,好在司徒羽滢大人有大量,没理会,结果刘桑登鼻子上脸,再看到她时鼻子朝天上翻了翻。
司徒羽滢在心里问候了一遍他的祖宗,刚转身要走,结果前脚一滞,一把匕首就在她的脚尖处停下。
刘桑侧头瞟了她一眼,冷笑一声,鼻子翻天,转身就要走。
我靠,给你点颜色你还真的开起染坊来了!司徒羽滢捡起地上的匕首,阴恻恻一笑,突然手一伸,两手成剪刀状在刘桑面前一夹,刘桑吓得骤地往后缩了缩。
“刘大人你的鼻毛实在太多,难怪要朝天呼气,不过用这匕首剪鼻毛也不方便啊,你等着,我给你拿点大家伙来!”说完转身一晃,从自己的营里拿了一把斧子,放在手里晃了晃:“这把好,经用耐磨,久剪不坏!你慢慢拿去玩玩,可别砍到自己脚啦!”
“你……”刘桑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指头伸过来,气急败坏地囔:“你这臭小子,长得黑不溜秋,就你这德性,你竟然还敢不知尊卑。老子随便拔一根毛都比你的腰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