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笺换了衣裳才刚出门,就听到了有人呼救,顺着声音来源迅速赶了过去。
却见到林酉一人瘫坐在地上,周边再无他人。
云笺环顾四周,似乎没有异常。她走上前扶起林酉,问道:“林公子出了何事。”
林酉到底不过是个在京中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被色胆包天的闫佰仟吓得有些腿软。
他借势扶着云笺的手臂,心念电转之间,决定不说实话。
那无耻之徒总跟在云将军身后,必定是得力干将,再者她现在跑得影子都不见,哪怕告诉云将军事实,她也未必信服,万一给她留下个搬弄是非的印象,反倒得不偿失。
林酉稳了稳心神,松开云笺的手臂,退开一步作揖道:“多谢云将军,刚刚草丛中突然窜出一只大耗子,着实惊到了我。好在将军来的及时。”
他冲云笺微微笑了笑,有心恭维道:“怕是连耗子都听闻过大将军的威名,瞬间就吓得跑没影了。”
云笺不置可否,心想闺中男子竟柔弱至此,还是她家烨儿有胆魄。“没事就好,山里不安全,林公子还是快回席上去吧。”
林酉顿了顿,余光瞥见四周应是无人,小心翼翼地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
云笺一眼就认出那熟悉的瓶身,正和她前几天捏碎的血玉膏一般无二。
不自觉就想起了之前看到钟离烨躺在陌生女人身上的一幕。
她一恍神,再反应过来这瓶子已经到了自己手里,眼前的男子脸上一片男儿家的娇羞神情。
云笺正要开口拒绝,林酉一个转身,直接羞得跑了。
她不是追不上,但若让人看到两人拉拉扯扯,届时传些什么风言风语到钟离烨耳朵里,那后果可不敢想。
怕什么来什么,云笺突然觉得芒刺在背,回头一看,就见她的小祖宗双手叉胸站在不远处双目喷火地看着她。
云笺心中暗叫一声糟糕,迅速把手背在身后,疾步走近之后笑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我可没打扰你的好事!”钟离烨龇牙咧嘴道。
云笺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一时间不晓得如何解释。身后手上的血玉膏瞬间像个烫手山芋,烫得她险些拿不住。
钟离烨一看到云笺沉默的样子就来气,他不过是一会儿不见有些想她,谁知道过来就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好像私传信物一般。
“拿出来!”他感觉他快炸了。
云笺手一抖,却突然福至心灵,赶忙把血玉膏拿了出来。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被你发现了。”
男人嘛,总是容易吃醋,而且不相信真话,哪怕她说了会还回去,怕也得脱一层皮。
云笺笑道:“这是我托人寻来的上等血玉膏,之前害你落马也不知你伤到没有。”
钟离烨拿过瓶子半信半疑,“那怎么是林酉给你的。”
“血玉膏稀缺,正好听说他那里有,我就高价买了过来。”
“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该不会是他买来送你的吧!”
云笺一个激灵,没成想竟被猜的一分不差,我家烨儿怎么如此聪慧,早知就实活实说,这下可好,撒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云笺尴尬万分,脑门上微微沁出细密的汗珠,哪怕是战场上以少战多实力悬殊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般紧张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