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格外的安静。
第二日,昭王府。
书房里司徒澹依旧和往常一样,拿着书卷细细品着,房间里以及他身上都有淡淡的药香味,旁边的香炉里散发出的异香与那药香格外的不冲突,房梁上的黑影闪下,单膝下跪在他面前,他也不觉得意外。
“查的怎么样了。”司徒澹看着下面的人淡淡问道。
“王爷,那边的消息严密的紧恐怕不好调查,而且…”风影欲言又止,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司徒澹察觉到了什么,放下手里的书卷,站起身离开了书桌,来到他的面前。
“风影,你知道本王的耐心有限,该说不该说不都一样说吗?”司徒澹俯身看着那人,让人产生的恐惧并不是有朝一日的。
风影握了握剑柄道“那边的人似乎是故意隐藏王妃的消息,而且我们的人也在瞒着,我猜可能是娘娘那边察觉到了什么。”
司徒澹咪了咪眼眸,散发的冷意让风影都觉得自己不能呼吸。
世间都知道昭王府里有位药罐子昭王,体弱多病,与人不和,都说他活不久,且还有断袖之说,虽有女子爱慕,但也听说这昭王的脾气古怪,接近不得。作为昭王的暗影—风—很清楚的明白这天下除了皇帝能遮住半个天以为,他,昭王也不例外,并且还有皇帝也不知道的人脉,处处拿捏着整个绫凤国。
“你不用查了,本王亲自出马,看看他们到底是站那边,你下去吧。”司徒澹拂袖回到书桌前入座。
“是。”风影瞬间消失。
惠娘娘,看来你对本王的王妃这么感兴趣啊,当年加害我母妃还不够,居然敢动到千儿头上,千儿的事如若与你有关那就别怪我不顾往情。司徒澹提笔写字吩咐道“把消息给上官宣烈送去。”
一旁的侍卫接过纸条,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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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管家匆匆从外赶回,又马上去了后堂,得知夫人在后堂上香,吩咐下人看守堂门,不敢怠慢片刻就进了堂里。妇人双手合十闭目,嘴里念着安息词,徐管家暂且没出声,静静的等候着。
妇人睁开眼,看着前面木牌,眼里的落寞孤寂无人知晓。
徐管家看到妇人挪步便上去搀扶,扶出堂外就开了口道“夫人,今日老奴在迎风楼得知有人在暗中调查小姐,有三路人马,都是不同的人。”
“此事当真?”妇人惊讶道,三路人马,究竟会是谁呢?
看来该来的都来了,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是时候该动手了。
徐管家也胜是担忧道“当年要不是夫人小小姐恐怕早遭暗算,这三路人马还不知是否与当年有关,而且这次的事恐怕并不简单。”
妇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显然这间事很难解决了,而后又吩咐管家道“你去楼里找那个掌柜,让他速速派人去儋州把老爷接回来,且带封信过去。”
妇人和徐管家又匆匆的来到书房,她走到书桌前立马提笔写信,一手拂衣,一手题字,与白日那副模样像是不同的两人。
【余府千儿恐极遇难,三路人马极速打听,皆与不同,恐有大事发生,速速赶回。】
妇人放下笔墨,将信交于管家,也没顾着自己不小心磕到了桌脚的身子。徐管家看到妇人也没多问便接过信离开了。
看了看门外离去的管家,妇人不敢松懈半分。
“香儿,备车入宫。”
到这种地步了,会会这个老太婆,该让她的人处理一下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不能让他发现再把千儿带走,上官家唯一的血脉——上官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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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隽悠悠转醒,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摸着后脑勺,动力动脖子,发现一旁的碧玉想着。昨晚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没印象。
“殿下~”司徒隽想着昨晚的事毫无头绪,碧玉就从他身后双手环抱着他,头靠在他后背轻轻唤着。
司徒隽并没多想,伸手搂过后面的人,表情毫无所动,挑起她的下巴,就那样看着她的眼睛。
碧玉从看着他之后眼神就飘向其他地方,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垂下眼娇嘀嘀的道“殿下~这样看着玉儿,玉儿会害羞的。”
司徒隽邪邪一笑,放开她起身就有人上前给他宽衣,待他穿好碧玉也穿戴整齐了,司徒隽懒懒的来到她身边,抚摸她的脸道“玉儿想要什么吗?”看着他挑了挑眉。
“玉儿什么都不想,只想陪在殿下身边就好。”碧玉深怕他看出什么一直微微垂着头。
司徒隽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