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呀,这时才上午十点过,会议不延时也要将近十二点才结束,佘万元今天真感觉到了时间的煎熬。
佘万元无心听发言了,一会又看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好不容易等来李秘书长的总结发言,这意味着会议将结束了。
李秘书长喝了一口水:“我只讲四点总结性发言”。
李秘书长说了,总结性的讲四点,大家一听到有四点有点稳不起了,会议室里有人在轻微的扭动身子,有人在交头接耳小声传递着交流声,李秘书长也知道大家稳不起的原因,他笑着做了开头语讲话:“大家稍安勿躁,我说过嘛,只讲四点,不会耽搁大家午休的,大家稍静静”。
李秘书长讲第一点,讲了好一阵了,他才说了,这第一点的第一小点我讲完了,下面我讲第一点的第二小点,妈呀,这一点又要分几个小点呢?何时休?大家脑壳都大了,大家齐刷刷的两个二筒直愣愣的看着李秘书长。
看得李秘书长有点不好意思了,可这是重点吧,必须讲,这是李秘书长的优良习惯,不管大家如何躁动,他语句仍慢中又慢,时不时还停顿喝一口水,然后又继续讲,这一点结果分了四小点,就这一点,李秘书长讲了二十分钟,余下的三点,大家彻底绝望了,是的,当李秘书长讲完这四点,都快近一点了,他笑着结束了讲话:“……我的话讲完了,我看了一下表,都近一点了,大家吃饭和午休又泡汤了,我给汪秘讲了,过了午饭时间就给大家准备了盒饭,盒饭标准是按高规格办的,三菜一汤,味道巴适得狠,大家就将就吃吧,汪秘把盒饭给大家拿上来”。
佘万元彻底稳不起了,他站了起来,走到李秘书长面前说道:“秘书长,我这几天胃病犯了,吃不得硬饭,我出门去吃碗面回来,行不?”。
“哦,去吧,去吧,今下午的会就顺延半小时开吧,一点半你可要准时回来参加会哟”。
“一定一定,就出门吃碗面,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佘万元一出会议室门便小跑起来,一出大门,还好有个‘耙的’在路边等生意,佘万元立刻吼道:“耳朵,过来”。
蹬耙耳朵的三轮过来了,佘万元一上耙耳朵说道:“去南洋宾馆”。
“老总,要5元钱哟”。
“行,行,行,蹬快点,我给你10元钱”佘万元不耐烦了,催小伙子快走。
“价钱要讲清楚,话也要抖清楚嘛,虽说不远,但5元这是起步价”。
“你这人咋啰嗦屁话这么多呢,赶快走呀,少不了你的钱”佘万元心情彻底快崩溃了。
“好的,好的,老总屁股坐稳,我起步了”。
‘耙的’三轮车男人,边走边给佘万元‘上课’,湖城的‘耙的’最低就是起步价5元,不过,一般‘耙的’师付都不愿意拉起步价的,这样太亏,排队,好不容易等到自已拉了,一上客5元,你说霉不霉。
“啥子霉不霉?我出门就看到你一个车在街沿边边上,又没其他人,你说得那么悬干啥”佘万元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的说话。
“老总,你不是第一次坐‘耙的’吧,现在街上警察查得那么凶,谁敢明目张胆的一大群摆在大街上?我身后的院坝里还有三个兄弟等位子的,你也应该看到了的,我的车一走,马上就有一个兄弟上来了,我没扯白吧”‘耙的’师付反驳佘万元的质疑。
“那‘耙的’也不可能有什么起步价之类的说法吧”佘万元不愿再给他争那个问题,他转移了话题。
“嘿、嘿、嘿,这当然不是物价局规定的价码,这是蹬‘耙的’的师付都知道,这是‘耙的’行规。
“太悬了,还有行规,要是别人只拉一站路,也要起步价吗?”佘万元又躲开了话题。
“有呀,只要一上车就5元,要坐就坐,不坐就拉倒”。
“哦,你们吃这碗饭还是很有‘骨气’的嗦”。
“那当然,我们成天是在‘枪口’上找饭吃,你肯定不会相信我这用词吧”。
“‘枪口’上找饭吃?依据从何而来?”。
“唉,老总每天生活过得屁甜屁甜的,那知我们这些人之苦哟,我们这些拉野三轮的,一要养活婆娘娃儿,二要孝敬年老的父母,三要租房,我们都是来自乡下的人,又没文化,又没技能,在城市找饭吃不容易,还有,如果被警察逮到,好警察罚款20元,恶一点的罚款50元,弄不好三轮还会被没收了,三轮一‘洗白’,重新买也要好几百吧,你说,是不是在‘枪口’上找饭吃”。
“哦,这也是,那带着婆娘娃娃回家种田呀,这样悠闲又自在,还不劳累”。
“你这老总也挺会开导人,你咋不回农村生活呢?”。
“我本就是这个城市出生的人,回哪农村?”佘万元有点心虚了,但还是嘴硬,心想这娃儿怎么看出,我是农村出生的人呢?。
“你哄鬼,听你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我没说错的话,你肯定是从部队上下来的”。
“哈哈哈,你咋晓得我是从部队里下来的呢?”佘万元对这个‘耙的’师付产生了好奇。
“咋个晓得的?是你告诉我的呀”‘耙的’师付没直接回答佘万元的问话,而是打了个哑语,让佘万元猜。
佘万元没听到‘耙的’师付的回话,也只好没再问了。
‘耙的’师付没听到佘万元的回答,实在忍不住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老总,你坐姿告诉了我你是从部队上下来的,那笔直的坐姿和双手放膝盖上,只有受过专门军事训练的人才会这个坐姿”。
“那你又咋晓得我是从农村里来的呢”。
“这个十分清楚,你外衣裤着名牌衣裤不说,单这皮鞋也是名牌,这敞篷皮鞋脚背横带上中间有个B字,BALLY,这是瑞士巴利,祙子也是名牌,可绣花你穿反了,绣花图案应向外面,你穿向里面了,再说,你内衬衣领口很脏了,领吉也打得大而松包,这一点就暴露你原来的生活地位,不用我再说了吧”‘耙的’师付结束了高傲的对话。
“你该去算命挣钱”佘万元被‘耙的’师付剥得体无完肤,无语了。
“嘿,你这老总又说对了,原来我是以算命挣钱的,这算命活挣钱不稳定,所以才放弃了的”‘耙的’师付回答道。
“你怎么总叫叫我老总呢?你知道我是老总吗?”佘万元又问道。
“干我们这行的,管男客人都叫老总,别人听起来舒服”。
“那女客人呢?”。
“叫美女呀,年龄大点老点的都叫阿姨,这样不会把别人叫老,俗话说得好,逢人减寿,遇货添钱”。
“你太油嘴滑舌了”佘万元简直无语了。
佘万元与‘耙的’师付的对话,佘万元完全无语了,他开始不说话了。
‘耙的’师付话匣子一打开,有点止不住了,他看佘万元无语了,心里一阵窃喜,这个老总又被我说中了,人只有在被说中或点穿,他才会无语,‘耙的’师付又抛来一个重磅话题:“老总中午这么急忙上宾馆,一定是会情人吧”。
‘耙的’师付的这句话有调戏的成分,可这话题又挑起了佘万元的好奇:“师付,此话怎讲?”。
如果老总不介意我说的话嘛,那你听我慢慢摆给你听:“这大中午了,正是饭点的时候,如果是会朋友,商友,战友,一定会是去饭馆吧,可你不是去饭馆,而是朝宾馆里钻,你还那么急匆匆的,这就表明你内心有种渴求,有了渴求人面喜爽,高兴劲喜露脸上,不是吗?”。
“你话太多了”佘万元无语反驳,只有这句话抵抗。
“老总,你又被我说中了吧”‘耙的’师付转身一笑说道。
“老总,你印堂发黑,有凶事光顾你,你近期接连不顺,做什么事,你还得小心呀”。
“别吓唬我,我那有什么凶事,尽瞎说,好了,我也到了,拿去10元,不找了,不过你等我半小时,我还坐你的车回去”佘万元急匆匆的下车了。
“老总,你得交点定钱吧,不然你放我鸽子,我白等你了,我也要吃饭呀”‘耙的’师付高吼道。
佘万元从裤包里摸出一张100的,抛给了‘耙的’师付,赶忙朝宾馆大堂电梯间走去。
佘万元刚一拢1615房间,王丽就开门了,佘万元赶忙进了门。
王丽把找佘万元的事说了,佘万元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道:“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是在床上抓到现行,随他们怎么说吧,不过,我回去就把那龟儿子开了”。
佘万元说完话,按奈不住的把王丽揽入怀中一阵狂亲,把王丽的口红给全弄花了,王丽挣扎着说道:“宾馆里不安全,万一被人逮到了,不好解释”。
王丽刚挣脱佘万元话音刚落,有人敲门了。佘万元和王丽立刻被惊吓了。“谁”,“我那知道”,“去开门”,“不,先隔门问一声”,“谁呀?”,“宾馆服务员”,“有什么事吗?”,“你在前台登记的资料需要再核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