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司空智懒洋洋的问道:“凝香今日前来不光是为父王按摩来着吧,有什么事情就说,你憋着不难过吗?”
“父皇,我不去苍郁国。”凝香撅着嘴委屈道。
“好。”司空智点点头。
凝香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说她不用去苍郁国了,也就是说不用嫁那个二皇子了,她就可以跟长风成亲了,凝香从推理中醒过来激动地抱着司空智:“父皇真好,凝香陪您一辈子。”
“呵呵,好,好。”司空智闭目养神,这宫里有这么一个女儿在也好,没事给他按摩一下,倒是挺舒服的。
靖安王府,一抹紫色的身影跪坐在池塘边,他郁闷的杵着自己的下巴,清澈的双眸直盯着那池塘。
他叹了口气,不能啊,他养的锦鲤就算死了换上新买来的鱼不过两个时辰就又死了,真是难怪了,他从来都没有养死过鱼啊。
“阿紫”身后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阿紫转过身,只见一袭红衣的虞半秋半靠在假山上,青丝随意的散落在腰间,妖媚至极。
他朝阿紫钩钩手指头,狭长的眼睛慵懒的眯起来,阿紫知道,王爷在勾引他。
“王爷,你看,我养的鱼怎么都死了。”阿紫指着池塘里翻着肚皮的锦鲤问道。
虞半秋无所谓的笑笑,道:“死了最好。”要知道他是最讨厌什么水塘,湖泊的,阿紫为了在后花园挖了个小坑养鱼跟他闹了几回,甚至又一次一个月都不肯让他碰,没办法,他只好妥协,谁让他那么喜欢阿紫呢。现在鱼死了更好,省得他看见那池塘就郁闷。
阿紫原本可怜兮兮的面孔马上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他什么都能忍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他的鱼,阿紫挽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冲动虞半秋跟前,只见虞半秋手指一点,阿紫立刻僵硬住,只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虞半秋。
虞半秋邪魅一笑弯腰扛起定住的阿紫就往寝室走去,诶,虽说他让阿紫养了鱼,可是他讨厌,正好这池塘养不活鱼,填了最好,省得他常常看见这个池塘就心烦。
虞半秋算了算,离十日之约只有三日了,诶,趁自己还能动的时候好好地疼爱一下他的阿紫,他的男宠里就只有阿紫最单纯,让他不禁多体贴他一分。
三日之后,长风,你也将成为我的男宠之一。
晨耀皇城,大红地毯几乎铺满了整个皇宫,因为今日是晨耀国特别的日子,那就是祭祀。
晨耀国祭祀的当天,全国停业在家虔诚祷告,斋戒直到祭祀结束为止方可开业,晨耀皇帝早上要沐浴净身接受法师的祝福,然后在庙里抄诵经文,到了中午便到祭坛上香为晨耀祭祀祈福。
祭祀过程一直到晚上,晨耀皇帝与满朝文武百官和后宫嫔妃同食斋宴,然后祭祀完成,便有舞姬歌姬前来上台献艺。
此刻斋宴已经撤去,满朝的文武百官正在欣赏着舞台上那妖异的歌姬舞蹈,文武百官坐在左右两旁,皇帝坐在最上方的龙椅上,四周则都是一些嫔妃,他的身旁坐着一国之母,华丽而庄重的明黄色衣袍,上面绣着大大的凤凰,足能给众嫔妃给比下去。
司空智身着明黄色龙袍,珠冠将长发束起,虽有几缕白发可是剑眉星目,说不出的气宇不凡。
身后的众嫔妃们则是个个衣着华丽,仿佛那百花丛中争相斗艳的花儿般艳丽,自古以来皇帝的后宫中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美女,有的得皇帝宠幸,而有的则是还没有见到皇帝就老死宫中。
离皇帝和皇后最近的妃子也就是最受宠的,而离得老远远的妃子有可能只是被皇帝宠幸过一两次而没有留下子嗣的妃子,听说近年来皇帝最宠爱妃子是贤妃,如今她的位置在皇帝的左下方。
贤妃倒是穿得素雅,一身淡蓝色宫装显得清新迷人,一个简单的发鬓就把她脱俗的容貌点缀的华丽无比,难怪皇帝这么宠爱她了,在后宫这个美女如云的地方又有谁能够做到贤妃那样脂粉未施却美如神女一样的女子呢?
在皇帝左边的是文臣,右边是武将,离皇帝最近的则是众皇子和皇亲国戚们,毋庸置疑,靖安王爷是皇帝最欣赏的臣子,他的位置在皇子的旁边,只见他难得的正经起来,穿着暗红色的官袍,长发也用玉冠束起,与平时少了份不拘,多了丝邪魅。
怎生会有如此美丽的男子,比女子多了分狂妄霸气,比男子多了分妖娆,他狭长的眼睛时而瞟向司空智左下方的女子,英眉一挑,继续跟众人谈笑着。
司空智随着拍子打着节奏,双眼无意瞟向他的爱妃,只见贤妃的脸色苍白,玉指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洁白的额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司空逸立刻走上前去拥住她,体贴问道:“爱妃今日是不是不舒服,今早就见你脸色发白为何不叫御医?”
贤妃虚弱一笑,摇摇头道:“皇上,今日是祭祀之日,最忌讳的就是杀生和寻医问病,这此乃凶兆。”
“爱妃的身子要紧啊。”司空智拍拍她的背,眼里满是心疼和爱怜。
贤妃咳嗽了两声,道:“皇上,这外头有些凉,臣妾可否先行回宫休息一下?”
司空智本想跟她一起回去,可是这晚宴才刚刚开始他作为君王还不可离去,于是狠狠心道:“爱妃先去休息吧,等晚宴结束我立刻赶来。来人啊,送贤妃娘娘回玉疏宫”司空智吩咐贤妃身边的小宫女。
见皇帝这么宠爱贤妃,其他的嫔妃脸上也露出了妒忌之色,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即便露出平时和睦的模样,倒是皇后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舞台,显得是那样的镇定。
看着贤妃瑟瑟发抖的背影,司空智心如刀绞,同时嘴角也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随即又恢复平常跟重大臣看台上表演着杂耍。
贤妃的玉疏宫需要穿过御花园,她纤细的身子瑟瑟发抖,仿佛要被这空气给冻结一样,终于再忍不住风寒的侵袭,转身向那宫女吩咐道:“帮我拿件狐裘过来,我冷得很,也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