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场上惨叫连连,简直就是单方面碾压。
“好!打的好!”
观众可不关心选手的死活,越是血腥他们越是欢呼。
赵前孙离他们心情可就没这么安定了。下一场就是自己了,对手这么凶残,难免会揪心。
“还打吗?”马尔小心翼翼的询问下。
“打。”其他四人齐声答道。
“你们这么统一,会显得我很怂啊。”马尔无奈的说。
赵前孙离:“你本来就很怂唉。”
比赛很快就结束了。除了医药费之外,战败的选手都领到了丰厚的奖金,这也就是他们即使面对变态五人组,也要硬着头皮上的原因吧。
白毛兽人舔了舔猩红的爪子,环顾观众席,捕捉到了赵前孙离一伙。
兽人指了指马尔,做出吃人的模样,挑衅赵前孙离他们。
吓的马尔一阵哆嗦。
“快走吧,我可不想继续带下去了。”马尔推搡着离开赛场。
五人返回酒店,还是心有余悸,虽然比赛规则点到即止,不伤性命,但缺胳膊少腿,半身不遂也是够呛。
“救命。”虚弱的求救声。
赵前孙离顺着声源,翘起井盖。金欧米捂着伤口,躲在下面。
“金欧米?”赵前孙离小声确定道。
金欧米奄奄一息的说着:“是,是你们,麻烦,救,我。”说完便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在客房内了。
金欧米微微颤抖的挣开眼睛,赵前孙离五人都在身旁照顾着。
“醒了?”马尔在金欧米的眼前晃了晃手指。“这是几?”
“别闹了,马尔。”赵前孙离将金欧米慢慢扶起。“发生什么事了?”
金欧米虚弱的说到:“你们,先放弃比赛吧,那五个人,是抱着杀人的心态来参加比赛的,很危险。”
万亿:“你还是先关心自己吧,医生说你伤口感染细菌,差点把你胳膊卸了。”
金欧米:“我的伤,就是他们弄的,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求你们了放弃吧。”金欧米从有记忆时就是一个人,一个人流浪四方,冬冷夏热住桥洞,赤脚横穿狂金城,人世冷暖尽收眼底,坑蒙拐骗的事没少干,无亲无故的他早就习惯了一人吃饱,两耳不闻了。而眼前这五个人,即使是自己坑了他们的钱,却还不计前嫌的救了自己。
突然间身体一股暖流涌出,是泪水咽进肚子里了吧。
这时的金欧米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阻止他们送死。
赵前孙离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我,我真不知道。”金欧米想触摸伤口,可全身都疼痛无比。
姜北指了指金欧米受伤的肩膀:“肩膀上的花纹很特殊,自己纹的?”
金欧米:“我也不知道,天生就有的。”
姜北:“我大概猜出来了。胎记。有人寻着这胎记,要你命。”
“可,这胎记从来没有人见过,我打小就怕冷,从来没漏过这胎记。”金欧米从小冻怕了,身上的衣服从来没低于两件。没人想体验冷风如刀般刻进骨头里的感觉。
姜南:“那就奇怪了。”
马尔:“看过嫌疑人X的献身吗?会不会那你来伪造尸体啊?”
像金欧米这样生活在狂金城里的底层人,他的死活确实不会引人注目。
赵前孙离:“不太会。还是别瞎猜了,金欧米,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罢,五人离开房间。
尊重,信任。这是金欧米从未有过的感觉。
赵前孙离他们没走几步便遇到秀金。
秀金轻摇折扇:“几位刚刚回来吧。”
万亿热情回道:“是呀是呀。刚从狂金大会上回来。”
秀金近一步试探道:“几位拿到了大会的彩蛋,真是了不起,家父令我携诸位于府中闲叙,可否……”
万亿:“当然了。”万亿对眼前的秀金没有一点提防,就像是刚刚认识赵前孙离和马尔那样热情。
“真好可以一起享用午餐,各位随我来。”秀金转身带路,马尔,姜南听说有免费午饭,很快就跟上了。
赵前孙离和姜北在最后私语。
姜北:“我们特意将金欧米安排在走廊尽头,他这么快就找到了。”
赵前孙离:“应该是有监控之类的。可看见金欧米被带进来治疗只字不提。”
赵前孙离说“提防他果真没错,姜北你跟着去府上吧,我留下来。分头行动。”随机抽出卡牌——分身牌。
变了一个自己跟着姜北。自己留在金欧米客房附近。
五人跟着秀金来到狂金城的中心,正是狂金老头的私人府邸。四面都是水泥森林,寸土寸金的地方硬是有一片庄园。
宴会厅,狂金老头哈哈大笑:“几位少年胆子大,实力也不容小觑啊,我养的恐龙一点都没吓到各位。”
马尔得意了起来:“不是我吹,当是我在茶柏山庄,面对两层楼那么高的大蟒蛇都不在怕的。”
“我想起来了,几位就是大闹茶柏山庄,摧毁毒园子的英雄哦,阿德里安的学生就是不得了。”狂金老头豪放的拍着桌子。
姜南接过赵前孙离的剧本:“当是我横挑长矛,和那个茶二当家大战的不分高低。最后还是我技高一筹,小赢他一手。”
姜北暗想:“大哥,自己没得吹,拿别人的牛来吹,真有你的。”
宴会上,欺负越来越热闹了。狂金老头和马尔他们喝的有来有回,更和马尔他们叔侄相称。还说了自己的发家史,在酒精的催化下添油加醋,好一篇辉宏的发家史。
姜北轻摇杯中的饮料,不停的打量餐桌上各色模样。
狂金老头这么豪放大方,怎么秀金如此温润寡言?
酒助人潇洒,狂金老头直接脱去了外衣,一条腿踩在椅子上,点上了不认识的烟卷。继续和马尔他们扯淡吹牛。
姜北注意到了狂金老头吹牛时丰富的肢体动作。
姜北瞪大双眼,“老人家的胳膊上!也有和金欧米一模一样的记号!”
姜北的眼睛久久无非从狂金老头的胳膊上离开。
秀金摇了摇折扇,看着一动不动的姜北,露出一丝诡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