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蓝。
北宸极正在午休。
小红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跑回来,嘴里叼着一个信笺。
“可是沐枳阳那边的消息?”话音未落,顺着窗外看去,天空两只盘旋的老鹰。
“东陆的消息?”北宸极坐了起来,结果信笺,“难道宫里出事了?”
他摊开信笺,几行清修的字迹映入字迹的眼帘,他快速的看完,最后目光落在落脚处“慕容笙”三个字上面。
“他到底割舍不了东陆,他回去了。”北宸极的嘴角弯起一抹微笑,拿着信笺,走到书房,小红顺着房梁上的横木,走到书房,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主子奋笔疾书。
“这是回信。”
小红灵巧的跳下横木,跳到桌子上,叼着信笺离开了。
“看来,是时候提亲了!”
北宸极罕见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上了东陆王族的服饰,叫了几个随从,跟着自己朝着宣颐店走去。
如星路过宣颐店的时候,正巧看到北宸极盛装打扮进去了,他的随从在殿外等着他。
“北哥哥!”对着北宸极的背影叫了一声,北宸极没有听到。
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那些随从面前。
“公主万福!”如星整日跟在北宸极身后像个跟屁虫,那些人自然是认识他的。
“是父皇召见他了么?”
“殿下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贵国陛下商议,好像是娶亲什么的。”
“娶、娶亲?”如星听完,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她捂着脸,一步一步往后退,“我我我……我先躲一下,我那个、那个还有事……”说完,转身跑开了,留下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剩下那门口几个随从和侍卫面面相觑。
北宸极跟着侍卫走了进去,虽说宣颐店是书房,但是平帝与后宫嫔妃作乐的时间,显然比处理政事的时间还多,里面胭脂味浓郁,平帝身后还跟着文若兰,一身华服,新做的黄金护甲更显得雍容。
“东陆野王向松蓝陛下请安!”该有的礼数北宸极也不敢怠慢。
“野王殿下有何贵干啊?”
平帝坐在龙椅上,银质的托盘上放着与季节不符的各种水果,文若兰一颗一颗剥开,调戏似的放在平帝口里,两个人旁若无人。
难道他平日里便是如此作风么?
“此行承蒙贵国关照,宸极感受到了来自松蓝最大的热情,眼看归期将至,宸极此次的心愿却没有达成,听闻陛下您千古一帝,英明神武,想必会帮宸极达成心愿。”
“野王殿下有何心愿?”平帝漫不经心的回答。
“宸极此行本为访问,历时一个月,如今却在松蓝呆了半年有余,实在是因为宸极心悦一女子,怕陛下割舍不得,但无奈我与那女子两情相悦,今特来请求陛下,成全宸极这段姻缘,我已家书父皇,东路使者不日便会来松平,下聘礼。”
“不知道野王殿下心尖上的人是谁啊?”文若兰给平帝倒了一杯酒,明知故问的开口。
“贵国如星公主。”
“哎呀!”平帝舒了一口气,“下次便有话直说就好,寡人还以为是我的如月呢!”
“月公主天生高贵,宸极不敢高攀,再者说,我与月公主并未真正见过面,何来心悦之说?”平帝果然是偏心,一瞬间,北宸极居然担心如星听了会不会不高兴。
“寡人的心里是主意的。”平帝盘算着,五洲之中,除了松蓝富饶便是东陆,且东陆与松蓝并不相邻,未来几年内除非五洲打乱,否则绝无开战的可能,若是嫁一位公主,先不说嫁妆,也能安抚东陆,甚至可以联合东陆先灭小国,再韬光养晦,灭了东陆,“寡人觉得甚……”
“好”字还没有开口,就被文若兰打断。
“瞧陛下这般心急,可忘了星公主还有以为长姐?”文若兰笃定洛如月不会让洛如星去联姻,说白了,也只是表面风光,几年之后,东陆与松蓝开战,洛如星便只能是政治的牺牲品,她那小妹捧在手里都怕摔了,“都说长姐如母,月公主又这般的疼星儿,陛下难道不等月公主回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平帝陷入了沉思。
“话说月公主也快该回来了吧,前几日路过停月殿的时候,还瞧见星公主亲自带了侍女在打扫呢。”文若兰铁了心不让北宸极如意,“便是也不差这几日。左右是好姻缘,月公主也不会反驳,只是面子上的事,陛下不如暂且搁置一下,以求得皆大欢喜的结局。”
“你说的有理。”平帝点了点头,“想必野王殿下也不会在意这几天,兰儿如此为公主着想,当真贤惠。”
真是一个蠢妇!北宸极心里暗地骂道,看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如此甚好!且等我东陆和亲使者到来,我东陆必定拿出让陛下满意的诚意来!”说罢,他行了礼,“如此这般,便不打扰陛下与夫人的良辰了。”
说罢,北宸极就退下了。
眼看北宸极走了,文若兰也借口去亲自端为平帝准备的银耳羹,跟随北宸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