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翊。”如月戴上了自己斗笠,点燃了灯笼,“事已至此了,我想我们之间也无法可说了吧。”
顿了顿:“你来找我,若是问清河的死因,便是我做的。”
“为何?”
“因为她想与我为难,我说走她又不肯相信,我能如何?你也知道我必须带盘古石回去!”
“呵,好理由,你连文兰儿也不管了么?”萧瑾翊看着如月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她的那些不痛快,她竟不想与自己分享。
“文兰儿半路与我分道扬镳了。”如果不是如月略微颤抖的手指,和自己亲眼所见文兰儿的尸体,萧瑾翊真的差点信了。
“既然如此,你可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萧瑾翊一步一步逼近如月,手中的龙鸣剑紧握。
“萧瑾翊,我早就说过,你死我活是你我注定的结局,只要不是肮脏龌龊的法子,我愿赌服输,清河这条命,我赔给你!”
说罢,她像是认命的闭上眼睛。
“洛如月,枉我这段日子对你倾心以付,到头来,你不过把我放在敌对的位置。”
“哐当”一声,是剑落地的声音。
如月睁开眼,萧瑾翊眼眶通红,像四年前自己兄长被就地正法一般,孤独无助。
“今日,我与你恩断义绝,再见亦当做不识!”
说罢,捡起自己的剑,满身怒气,跳窗离去。
窗户“执拗执拗”的作响,房间里一片狼藉,只剩下如月一个人。
她跪在地上,良久,站了起来,这样也好,本就该这般的结果,是自己先去招惹的他,想起每次他提起拓跋家的模样,如月真的不忍心告诉他,清河是个那般的女子,自己也不忍心告诉他,文兰儿因清河而死,就这样吧,让他恨自己吧,就当拓跋清河枉死,如月宁愿清河永远鲜活的活在她心里。
次日清晨,如月起了大早,那副将昨夜里也被人用迷香迷晕了,赶紧过来敲如月的门,得知如月平安无事方才叹了一口气。
“用完早膳便出发吧!”如月背了行礼,关上了门,跟着他下去。
这个点用膳的人比较还很少,有砍柴人送来柴火,掌柜的给他一串铜钱,千恩万谢的走了。
偌大的空间只有一个紫衣女子在吃饭。
听到楼梯间有脚步声,转过身子来。
“紫湘?”如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夫人!”紫湘连忙起来行礼,却被如月拦下。
“你这是?”
“老爷说看到我伺候过夫人就来气,把我赶了出来,不知道可不可以跟夫人一同离开?”紫湘说的十分俏皮,萧瑾翊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月几次受伤都是紫湘在照看,生怕如月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便缱了紫湘过来。
“你若愿同我回我的家乡,我自然是欣喜了。”如月也习惯了紫湘的照顾。“但是,你的父老乡亲……”如月有些犹豫。
“紫湘是孤儿,自幼无父无母,主子在哪里,紫湘就在哪里。”
“公主……”看着如月就要答应,那副将提醒如月,生怕是哪里的探子。
“不碍事。”如月拉起紫湘,“他不是那般的人。”
他不是那般的人,紫湘想了很久,才明白,如月口中的“他”,指的是萧瑾翊,这两个人,还果真有趣,紫湘忍不住偷偷笑了。
岚照城外。
苏平大军在城外驻扎了几日,萧瑾翊装模作样的“御驾亲征”几次,岚照上下都知道陛下御驾亲征,所有的百姓的心这次几乎都偏向了萧瑾翊。
而苏平大军内,平洛慢悠悠走在小路上,背着竹筐,他想寻着几条蛇,泡酒喝。
“啪!”平镶长鞭一挥,一条竹叶青已经到了平洛的竹筐,只是已经浑身结冰,身体坚硬。
“你这般泡出来的酒不好喝。”平洛皱眉。
“嗖!”一支箭落在平洛的旁边,正中一条竹叶青。
“啧啧啧!你们俩的手法都不如我的意。”平洛摇摇头,但是还是把竹叶青捡了进去,然后抬头,对着萧瑾翊,“你不会又来找我帮忙的吧?”
只见萧瑾翊挑挑眉:“不然呢?”
平洛:“……”
“要不我再为你捉几支竹叶青你再帮我?”
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