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依旧没有挣扎,她害怕被他们看出点破绽来,他们便会动作迅速的带着她去死。
站起来的刹那,腿又是一麻,她双手被人架着,往屋里带着。
那些人将抢来的香水全都泼在了外面,同时还拎了两桶洋油进来,里面搀着香水。
沈清秋看着那些人,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这油,倒在嫣儿小姐的身上一桶,另一桶倒在沈清秋的身上。”那为首的男人吩咐着。
沈清秋心中骇然,他们竟然、竟然是将这洋油倒在自己身上的!
丧心病狂,丧心病狂!
沈清秋眼中满是惊恐,恐惧在胸腔快速蔓延,连刚才升起来的希望,在他们将洋油真的从自己头上浇下时尽数破灭。
她使劲的挣扎着,想要尖叫,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她眼泪快速的滚落着。
“嫣儿小姐,我们都是您忠实的粉丝,我们今天将陪你往天堂去。”那些男人在为首的男人说完之后,便是跟着一起念了起来。
沈清秋想要往后缩,想要挣掉绳子,可是根本就挣动不了半分。‘
他们将绳子捆的紧紧的,早就在防备着她逃跑了。
“嫣儿小姐,我们都是您忠实的粉丝,我们今天将陪你往天堂去。”
听着那齐声的话语,沈清秋第一次觉得,原来丧心病狂可以到这种程度,她从未遇见过的程度。
那为首的人忽然看向了沈清秋,沈清秋的后脊瞬间发寒,冷汗在往外冒着。
他,他要做什么?
“嫣儿小姐,这是沈清秋,你最讨厌的人,我们将带她到你面前,让你尽情折磨。”那男人说完,便是掏出了火柴,沈清秋吓得睁大了双眼,眼泪都再滚不出来。
只是保持着那睁大双眼的模样。
沈清秋想往后退,离这些人远一些,可她依旧动不了。
无论怎么样,她都动不了。
看着那人往自己越走越近,沈清秋又开始挣扎起来:“唔、唔!”
她的眼里是绝望跟惊恐,活活的烧死,她怎么能被活活的烧死啊!
那人到了沈清秋的面前,刚要将火柴点燃的时候,门忽然被嘭的一声打开,门扇砸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沈清秋立即往门口看去。
在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时,身体瞬间瘫软下来,眼泪滚得满脸都是。
秦淮,秦淮……
秦淮来了……
“你是什么人!”那为首的男人朝着门口大声询问了一句,便是看向了沈清秋。
秦淮往这边走来,步子不紧不慢,手放在裤兜里,十分的悠然惬意,一只手拿着枪。
那人看着秦淮往自己这边越走越近,便是当机立断拿着火柴就直接往盒子上擦去,准备直接点了火,烧死沈清秋。
沈清秋闭上了眼,心在猛烈的跳着,可是她没有那么害怕了。
秦淮来了,秦淮来了,她就不怕了。
秦淮看着那男人慌乱的擦着火柴的手,抬起自己手里的枪,直接就是一枪打在了他的手上。
准的让人震撼。
只是手腕。
“啊!”那人一声痛呼,手里的火柴还未点燃就落在了地上。
见着为首的人受了伤,其他的人都开始慌乱起来,纷纷围了上去:“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淮继续往沈清秋走去,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将她抱了起来。
看着她身上绑着的绳子,还有嘴上的胶带,他的面色依旧淡然如常,只是抬头时,那眼中的阴狠让这些决意去死的人都害怕的颤抖。
这是来自修罗地狱的鬼神吧!
“烧,烧!这里都是洋油,只要一点就能燃的,我们今天反正都要死在这里的!更何况沈清秋的身上还有洋油,只要火一点就能燃!”那为首的人大声的说着,仿佛是要拼个鱼死网破。
沈清秋在秦淮近了自己这边时,便是睁开了眼看着秦淮。
在听到那男人说的话,不由得嘲讽的看向了那个男人。
都要死?
她不会死的,肯定不会死的。
秦淮抱着沈清秋站了起来:“外面都是警察。”
他带了警察过来。
那些男人打了个寒颤,眼中的绝意越深:“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有听到么?外面全都是警察!”
全都是警察,所以再不赶紧放火的话,他们可能就放不了了!
嫣儿的尸体也会被警察带走的!
那男人大声的叫着:“火,火呢!”
秦淮睨了他们一眼,抱着沈清秋往外面走去,刚走两步,便有人猛然抓着他的肩膀,不准备让他离开。
“今天沈清秋必须死!”必须在这里祭嫣儿!
“今天沈清秋,必须活。”秦淮淡淡的说了一句后,身体一转,凭着身体的灵活度,将那人的手避开:“你们要死,随时可以死,但是沈清秋不想死。”
秦淮说罢,便是以无人能挡的姿势走出了屋子。
那些人想要去追,可是为首的男人开始绝望,知道再也追不到沈清秋了,可是、可是即使没有沈清秋他们也得死啊!
他们也要去找嫣儿小姐赔罪!
“快、快点火,我们要去陪嫣儿小姐!”那男人大声的说着,便是有人去捡了方才掉的火柴将屋内的嫣儿点燃。
很快的,那房子便是一片火海。
沈清秋听到很多人的惨叫声,她抓着秦淮衣服的手紧了紧。
她活着,她还没死,她还活着,真好。
秦淮没有说谎,外面有很多的警察,秦甲站在一边,看了一眼沈清秋,便是低了头,不敢再去看沈清秋。
他的失职,分明是陪着沈清秋一路的,却让沈清秋走丢了,还被带到这里来,差点死在这里。
秦淮看了一眼沈清秋,皱了眉:“好难闻的味道。”
“洋油跟香水。”沈清秋紧紧的抓着秦淮的衣服,声音还有些颤抖低哑,脸色还是惨白的。
她并未恢复过来,还沉浸在那高度紧张惊恐的状态。
“回去洗澡。”秦淮说了句,便是将她带上了车子。
她往外面看了一眼,看到那站在不远处的秦甲,低着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应是自责的,他一直都未抬头。
沈清秋转头看着秦淮,声音低低的:“秦先生,秦甲……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