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统一跑着跑着就累了,他慢慢的停下然后又蹲下。
随着傍晚的来临,暮色像一只灰色的大网,悄悄的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衬得他孤廖单薄。
江统一此时感觉就连心都是累的,他闭了闭眼,微微阖眸。
他为什么要打那个人?
那个人该打,他该死。
“哎呦,他该真把自己当成高富帅,大公子哥了呀,他如今的荣华富贵是咱们来的你们知道吗?”
“怎么来的?”
“还不是他爸他妈死乞白赖地往上爬,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爸亲手把她妈送到市长怀里了,哈哈哈哈哈。”
“谁知道呢,毕竟他们家这么爱钱,当初还不是为了钱差点儿把自己的儿子……”
侮辱性调侃性的话语和童时的伤痛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冲击着他的器官。
他明明就只有脸挨了打,怎么五脏六腑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与父母争吵,也不是江父第一次打他。
以前也吵,差不对也都是因为他惹事,他胡闹,他吸烟喝酒违反校规校纪。
可是那时他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其实也是不痛不痒的,所以他竟以为他对与父母的争吵免疫了。
可是当以往的事以猝不及防的方式在他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放时,难过,愤恨,可悲多种情绪交织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原来还是没有免疫。
他在地上蹲了很久很久,而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返回家。
他再不懂事也知道父母会担心,会担心的吧。
打开门后发现只有客厅灯在亮着,家里似乎是没人。
他已经不想管江父江母去哪了。
回房没多久客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一,你在是吗,是妈妈,回来了就好,我和你爸爸出去找你到处找不到,妈妈担心你啊。
你开门,让妈看看,你爸打疼了没有。”江母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声音,江统一眼眶很是酸涩,他缓了缓,把门打开了。
眼底的情绪褪去,又恢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怎么,是闲一巴掌不够还要打是吗?”
他这一说,江父本就后悔的心更加难过“统一,爸刚才过激了点儿,不该打你,我”